75 番外二(1 / 2)
結束了一場出汗運動後, 薛與梵原以為自己一定睡到死,睡到自然醒。結果在這種能睡到死,下午還不用上課的日子裡, 她破天荒早上七點就醒了。
睜眼看著熟悉又許久沒見的環境, 她愣了好一會兒。
睜眼看見赤著腳上二樓的人,他拿著毛巾在擦汗, 上樓是來找換洗衣服的。
沒穿拖鞋是因為穿拖鞋上樓腳步聲太大。
薛與梵剛醒, 眼睛還有些睜不開, 眯著眼睛看著床尾的人,昨天晚上她飛機就晚點了, 回來兩個人還鬧了好久。但他居然七點鍾都晨跑結束了, 薛與梵朝他豎了個大拇指:「昨天晚上這麼累了,除非是你們小區人工湖旁邊可以撿錢, 否則我是起不來跑步的。」
周行敘被她逗笑了,打開衣櫃去找洗澡的換洗衣服:「所以我也沒有叫你起來。」
「挺好的,希望你以後也有這個覺悟, 以後不要喊我早上鍛煉身體。」薛與梵在被窩裡伸了個懶月要, 打著哈欠猶豫著要不要再繼續睡時,擱在床頭櫃上充電的手機響了,是向卉給她發的信息, 喊她今天晚上回家吃晚飯。
沒一會兒又發了一條信息過來,補充的。
【向卉】:你把他也喊上。
薛與梵沒回向卉, 把手機放下,看著拿好換洗衣服的人:「周行敘,我媽叫我今天晚上帶你去我家吃晚飯。」
他一愣,聽她說完話還盯著她看。
薛與梵:「恭喜你居然合情合理邁進了一大——步。」
說到『大』的時候,她還揮動著手臂, 畫了一個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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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緊張那都是假的,怎麼可能不緊張。
最後車還是薛與梵開回去的。
他笑話她的車技,她笑話他吃個飯緊張到油門剎車都踩不動。
薛與梵雖然笑話他,但是設身處地想了想,的確會緊張。如果讓她和他爸媽吃飯,她估計也是這副坐立不安的樣子,真慶幸她是個不招婆婆待見的兒媳婦。
車慢慢開進小區,薛與梵考完駕照後扌莫方向盤的機會不多。車技難免生疏一些,車速也放得特別慢。
慢慢開過一排排房子,薛與梵餘光瞥見他舒展了一下肩膀,笑:「沒關係的,就是和我爸媽隨便吃個飯。」
說著,她家也到了。薛與梵看著家門口和院子裡停車的兩輛車,撓了撓頭:「好像我二姐一家都來了。」
兩句話之間沒有間隔多久,薛與梵仿佛聽到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開車門下車的時候,周行敘想打退堂鼓了。等拎著見麵禮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想回車裡了。薛與梵站在他身後,推著他往前走:「你緊張什麼?你之前單槍匹馬都敢去找我爸,現在我陪你了,你應該更不怕。」
「那是因為我當時如果不去找你爸,我怕你挨打。」
現在這種情況就不一樣了。
家門打開得猝不及防,他們早就看見了停在門前的車。來開門的是向卉和薛獻。他手裡不知道拿著一個什麼動畫片裡衍生出來的玩具,靠在向卉腿上望著門外兩個有些陌生的人。
這場看似是為了給薛與梵接風的晚飯,因為『女婿上門』聚光燈都打到了周行敘身上。二姐坐在薛與梵另一側,把手擋在嘴巴旁邊,和她說悄悄:「我媽聽說你回來了,說改天喊你去我家吃飯。結果嬸母在電話是說今天讓你把男朋友喊回來一起吃飯,我媽下午麻將都不打了,立馬給我打了電話,說是今天晚上來你們家吃飯。」
二姐和大伯母母女兩個之間坐著一個薛獻,小孩子上了小班之後就開始自主進食了,不需要大人餵飯之後,大人也輕鬆。
桌上開了一瓶白酒了,薛與梵就沒見過周行敘喝白酒,他公寓的冰箱裡也隻有啤酒而已。紙杯子裝不了白酒,向卉給他們拿了玻璃杯。
也給周行敘遞了一個。
「你能喝嗎?」薛與梵拉住他拿酒杯的手。
周行敘把酒杯雙手舉著,那頭長輩在給他倒酒。
滿滿一酒杯。
周行敘偏頭給薛與梵吃定心藥:「沒事。」
但對麵大伯和她老爸那都是商場上扌莫爬滾打,應酬了幾十年的老酒鬼了。要喝過他們兩個是不現實的。
「那你少喝點,我大伯勸酒一流。你別上當,喝不下就別喝,喝多了對身體不好。」薛與梵叮囑他。
這偏頭咬耳朵的小夫妻模樣被長輩們看在眼裡,打趣薛與梵真是長大了。
薛與梵紅著耳尖繼續埋頭吃飯。
餐桌上的話題在薛與梵和周行敘身上沒有離開過,一群人看著正自己吃飯的薛獻,就說時間過得快,當時薛映儀和薛與梵才像薛獻這麼大的糗事全部都被說了出來。
把薛與梵小時候一件哭鼻子的事情也翻了出來。
薛與梵比薛獻還小一點的時候,看見了老薛和向卉的結婚照,哭著問他爸媽為什麼他們結婚的時候沒有喊自己去吃飯。
也說老薛以前嘴巴上說著借用薛與梵的壓歲錢,但是最後沒有一次是還的。薛與梵就去和奶奶告狀,說:「你兒子欠了我兩百塊,你能不能替他還。」
薛與梵咬了口雞翅,打斷了他們:「能不能不說我小時候了,給我留點麵子。」
不可避免地聊到了結婚和以後生孩子。這種事情小夫妻還是有些臉皮子薄的,不好意思放在台麵上來說。
薛映儀在旁邊笑,結果笑出了事情。大伯母沒給她留麵子:「你看看,我到現在都沒有體驗過一次男孩子拎著見麵禮登門拜訪過。」
二姐識相地抱著吃完飯的兒子先從飯桌上撤下去了。薛獻在客廳看電視,薛映儀坐在旁邊玩手機。
電視機聲音鬧哄哄的,薛與梵吃菜也吃飽了,看著一瓶白酒見了底,大伯還要給周行敘倒酒,大伯母伸手拉住了起身的老公:「差不多了,哪有讓男孩子上門第一天就喝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