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階下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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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人也真是忘恩負義,從前玉心受許家救命之恩,在許家人麵前大氣都不敢出,如今許家一倒,她欺負許家大小姐,竟比旁人狠多了。」

「玉心確實沒有心肝,遠不及她妹妹玉鸞忠肝義膽,可惜好人不長命,為了保護大小姐丟了性命……」

一陣冷風忽然吹過。

原本正在說話的兩人,忽然覺得一股子似是要滲入骨髓裡的寒冷,兩人對視一眼,眼中俱是一樣的慌張神色。

「算了算了,別說這些話了,如今城主都沒了,我們連自己都管不了,如何去管大小姐。」

許培風聽著兩人的腳步漸漸走遠,神色沒有半分變化,就好像沒有聽到這一番言論一般。

隻是等到她閉上眼睛,麵前便浮現出無盡血紅,無數人在她麵前死去,他們或是因為反抗,或是為了保護她這個仙城少主,最終她的記憶定格在玉鸞滿身汙血的模樣。

「大小姐,您一定要……好好的……」

玉鸞話都沒有說完,又是一劍直接洞穿她的身體。

溫熱的血濺了許培風一臉,但麵前玉鸞的叮囑卻沒有說完,她就已經徹底失去了氣息。

「大小姐,您該吃飯了。」

許培風睜開眼睛,便見到一個看起來十四五歲的年輕侍女,此時正滿目憐憫的看著她。

侍女頭發雜亂,像是被人扯過一般,衣服下擺處也有撕扯的痕跡,許培風隻是看了一眼後,便轉而看向侍女端過來的那些飯菜。

有菜有肉有湯,且看起來都十分正常。

許培風卻沒有立馬動筷子,侍女在一旁靜靜的等著,她一想到許培風自破城之後,似乎就滴水未進,眼中憐惜之色更重。

「第幾天了?」

聽著許培風忽然的問詢,侍女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許培風這是在問破城幾日了。

「第四天了。」

侍女一邊回答,一邊小心翼翼的覷著許培風的神色,破城三日,也是許城主亡故三日。

許培風聞言神色一頓,心中暗暗告訴自己,三日了,便是天大的悲傷也該停下來,她還有正事要辦。

「大小姐,您這幾日滴水未進,趕緊趁熱吃些東西,免得熬壞了身子。」侍女在一旁勸道。

許培風又看了一眼麵前的飯菜,說道:「今日的飯菜似乎格外豐盛。」

侍女湊近她身邊,小聲說道:「您放心,隻要奴婢在,日後每天都是這樣的飯菜。」

許培風聞言,詫異的看了這個侍女一眼。

侍女臉上露出些許氣憤之色,說道:「您是仙城的大小姐,怎麼能被廚房裡那些下賤坯子欺負!您放心,就是讓奴婢天天跟她們打架,奴婢也一定會為您爭取正常的飯食!」

許培風這才明白她衣服上的撕扯痕跡從何而來,隻道:「日後不必如此。」

侍女卻依舊是一副為她打抱不平的模樣,說道:「大小姐,我爛命一條,但您不一樣,您怎麼能吃這種苦呢,若是讓城主知道您現在這般,他該如何想?」

許培風聞言心下一頓,許久後,方才說道:「人死萬事皆空,父親不會再有任何想法,我如今也不是仙城大小姐,不過是一個階下囚,你日後也莫要再這般稱呼我,免得惹麻煩上身。」

「奴婢不怕麻煩,在奴婢心中,您永遠是仙城大小姐。」侍女神情懇切,就好像她真的是這樣想的一般。

許培風聞言微微蹙眉,輕聲說道:「你很麵生。」

侍女聽到這話,心下一緊,說道:「大小姐,奴婢是剛入府的侍女,名喚袖兒。」

許培風細細打量著對方,說道:「很好聽的名字。」

袖兒聞言,臉頰飛起一抹紅暈來,倒越發顯得天真嬌羞。

許培風又似是無意一般說道:「聽你話中之意,似是與我許家淵源頗深?」

袖兒聞言,立馬道:「大小姐,當初我父親身懷絕症,城主卻為他請醫診病,又親自為他開靈,城主就是我家的救命恩人。」

「你父親從前在城裡做什麼?」許培風問道。

袖兒不假思索道:「蒙城主不嫌棄,開靈成功後,便讓父親進了護衛營。」

「他叫什麼?說不得我還見過呢。」許培風笑著說道。

袖兒趕忙道:「他叫衛威,因為從前在家中排行第三,故而護衛營裡的人都喜歡叫他衛老三。」

許培風問道:「那他現在還好嗎?」

袖兒聞言眼神頓時暗淡下來,搖了搖頭,說道:「四天前,他被人亂箭射死了。」

許培風嘴角的笑容頓時斂住,說道:「對不起。」

護衛營是因為追隨許家,才會遭受這樣的劫難。

袖兒卻搖了搖頭,說道:「大小姐,您不用覺得抱歉,我父親最崇敬的人便是城主,為城主戰死,他也算是死得其所。」

許培風卻沒有那麼容易釋然,護衛營一萬人,全都是已經開靈的修士,是仙城的基石。

但這些基石,卻幾乎都死在那場戰役中。

袖兒又道:「父親追隨城主,我也要追隨大小姐,因而不管如今是何種情形,在奴婢心中,大小姐永遠都是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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