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煉成(1 / 2)
巫聽風說完這話,立時捂住了嘴巴。
丹藥除了有品階的區分,也有品相差別,品相越好價格則越昂貴,極品造化丹價格昂貴,是巫聽風壓箱底的本事。
許培風此時看著他,隻覺他像是一尊活菩薩。
巫聽風臉上神色變幻,眼睛東張西望。
許培風安撫道:「你放心,我會為你保守秘密。」
巫聽風卻沒有因此放下心來,而是眼珠子轉了轉,說道:「我剛剛隻是打個比方,你不要當真,誰會傻乎乎往造化丹裡加赤參呢,這不是有病嗎?實話告訴你,我真正往裡加的是黑蛇膽汁。」
許培風沒有看到係統跳出提示,便知此時他說的話是假,但她也不戳穿,隻點點頭,道:「您說得對,誰會傻到往造化丹裡加赤參呢?真是太離譜了。」
巫聽風隻當許培風信了自己的話,心底鬆了一口氣。
許培風雖然抓著一隻肥羊,也知道不能一直薅下去,巫聽風如今得了方向,想必靠著他的天分,要不了多久就能煉出丹藥了。
許培風便沒有一直在這裡礙事,尋了個修煉的理由便回屋。
離開前,許培風見到卓瑪正坐在外間的蒲團上,一臉認真的修煉,她麵前擺著的正是那本《長春訣》。
許培風回了院子,攤開那本《玄妙經》。
她還記得幼時與妹妹一起修煉,父親讓妹妹修煉《春風化雨訣》,而讓她修煉的,卻是一本沒有名字的功法。
許培風如今選《玄妙經》,並非一時沖動,也不是存著偏門功法賭一把的心思,而是因為這功法與她修煉的無名功法之間,有頗多映照之處。
許培風甚至覺得,無名功法可能是《玄妙經》中的一卷。
巫聽風覺得《玄妙經》晦澀難懂,但落在許培風眼中,一字一句,其中意思卻格外清晰。
她沒有太多傷春悲秋的心思,閉上眼睛開始修煉。
一夜過去,許培風已然是煉氣三層。
等她去見巫聽風時,對方看到她也很是吃了一驚。
「你當真能練《玄妙經》?」巫聽風問道。
許培風輕輕點頭,說道:「這功法似乎與我格外契合,修煉起來竟沒有半分滯澀。」
巫聽風之前鑽研《玄妙經》許久,卻一無所得,如今見許培風這麼容易就修煉成功,他心下雖然羨慕,但也知道打探別人修煉之事是大忌諱,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丹方如何了?」許培風忽然問道。
巫聽風說起丹方來立馬就不困了,此時雙眼晶亮有神,道:「我用小丹爐煉成了,隻等用大丹爐再試兩次。」
許培風聞言也很為他高興,說道:「這般你也不怕與董寧的賭約了。」
巫聽風好了傷疤忘了疼,早已不記得之前煉不出丹藥時的樣子,隻得意道:「董寧算什麼,有了這丹藥,想來我馬上就能成為丹盟盟主候選人!」
許培風敏銳的抓到他話語中的「丹盟」二字,但卻沒有多問。
巫聽風隨手抓起一把藥材就要往大丹爐裡麵扔。
一直在旁安心當背景板的卓瑪忽然開口了。
「這藥材藥性不好。」
巫聽風和許培風齊齊愣住,轉頭看向卓瑪。
卓瑪小臉微紅,輕聲說道:「這樣的藥材雖然表麵看起來完整,但內裡藥性流失,不是好藥材。」
巫聽風看了一眼手裡的藥,根須完整,氣息似乎也沒什麼不對勁,但他卻沒有急著否定卓瑪,隻是皺眉。
卓瑪感激巫聽風給了她住處和功法,一直努力想要幫上忙,怕他不信,急切說道:「巫大師,您信我,真的有問題。」
巫聽風是高級煉丹師,這些中級藥材對他來說也不甚珍貴,他沒有半點猶豫,便直接將這根藥材掰斷。
一陣白氣忽然從斷裂處冒出。
巫聽風抬手虛虛一抓,白氣消散,他手心卻多了一隻米粒大小的白色小蟲子。
「這是什麼?」許培風不明白。
「這是噬蟲,行蹤鬼祟,極其擅長隱匿氣息,不易被人察覺,藏在藥材裡吸□□華,被它吃過的藥材雖然外麵看起來完好,但內裡藥性流失近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