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天師1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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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找到那個鬼魂,一切疑惑自然迎刃而解。

可這會兒關鍵是找不到那個鬼魂。

甚至都搞不清楚鬼魂是在什麼時候跑出去的。

還有,也不能確保這個鬼魂,就是最初被封進手串裡的那個鬼魂。

很簡單,手串已經被拆散了,從拆散的那一刻起,裡麵被拘禁的鬼魂就能跑出來了。

手串拆散已經一年多,誰能保證原本被拘禁在手串中養魂的那個鬼魂,一直還在?

他若是不情願被拘禁的,為什麼不跑?

他跑了之後,又有其他鬼魂能進入珠子休養,所以現在珠子上沾染的一點鬼魂氣息,很可能是後來鑽進珠子避難的鬼魂留下來的。

所以關鍵是要找到最初被拘禁在手串裡的鬼魂,那個鬼魂才是關鍵,找到他,就能弄清楚閆泉民把手串送給衛重遠到底是什麼用意。

但是顯然,現在想要再找到最初的那個鬼魂,非常困難,甚至沒有什麼途徑。

「那,我就把珠子還給閆泉民了。」衛重遠說。

既然找不到,那也沒什麼必要再耗下去。

唯一能確定的是,閆泉民應該也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如今把手串歸還,就算了了這樁事。

沈初一點頭:「那你給他打電話吧,反正手串還給他之後,因果也都還給他了。」

衛重遠給閆泉民打了個電話,說珠子寄過來了,讓閆泉民過來取,或者他給送過去。

閆泉民那邊好像有急事:「對不起啊重遠,我這會兒實在是……實在是走不開,這樣,晚上,晚上我去取行嗎?你千萬幫我保管好。」

衛重遠聽出閆泉民的情緒不太對勁,立刻問道:「出了什麼事嗎?」

閆泉民很是無奈:「我沒事,是我舅舅家出了點事,哎……不方便跟你多說,就先這樣,我晚上再去取,主要是不放心別人經手。」

閆泉民都這麼說了,衛重遠也隻能答應。

「你舅舅家沒什麼大事吧,嚴重嗎?」衛重遠問了句。

閆泉民:「都是家務事,哎,算了不提,我先忙,晚上見。」

掛斷電話之後,衛重遠看向沈初一:「對他來說,重要的到底是手串,還是手串裡被拘禁的那個鬼魂?」

顯然,閆泉民是知道這個手串的秘密的,那他自然也清楚,手串從斷開重組的那一刻起,裡麵被拘禁的鬼魂就有可能跑出來。

所以就算是拿回了這顆珠子,也不一定能找到當初的那個鬼魂。

尤其是,若那個鬼魂當真是被拘禁的,那手串斷裂陣法破開之後,鬼魂肯定會走。

那閆泉民到底知道不知道?

衛重遠覺得閆泉民應該知道,但閆泉民可能也不是特別了解,不然在那天晚上他送還手串的時候,閆泉民就會當場查驗手串的珠子數量,就算珠子順序一般人看不出來,但最簡單的珠子數量是能一下就數出來的!

既然暫時先不走,衛重遠打算再去看一下羅靜璿。

問沈初一也沒什麼事,兩人就一起去。

羅靜璿和應許的事情也是非常讓人唏噓,兩人誰都沒錯,可偏偏身份原因,即便應許好好完成任務回來,他們可能也不會有結局。

沈初一:「你呢?真沒打算戀愛?」

衛重遠嘆了口氣:「就是沒心情,主要也是沒遇見合適的。」

「曾經滄海難為水?」

衛重遠失笑:「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反正就是很難再有那麼一腔的熱情。」

總有人說,初戀是特別的,其實就是因為第一次戀愛的時候,不管合適不合適,那種發自心底的悸動,會給人帶來最獨特的感受。

而戀愛談多了,也就很難再有最初的悸動。

想要每次戀愛都能有初戀時的心情,確實是不太可能的事兒,但隻要是正常戀愛正常分手,也不至於說初戀不成功,後續就再不想戀愛了。

之前也聽說衛重遠的初戀女友是他大學同學,兩人不是正常分手,而是陰陽兩隔,這樣的感情肯定會更深刻,可這麼多年過去了,衛重遠怎麼一直走不出來呢?

衛重遠:「她是城市姑娘,我一偏遠鄉下考過來的窮小子,那時候班裡學校喜歡她的人很多,她熱情開朗明媚大方,跟我簡直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我第一次看見她,都不敢直視她。」

「剛上大學的時候我也沒有戀愛的資本,家庭貧困,一年幾千塊錢的學費都是湊的。全班就我穿得最土,別人去校外飯店吃飯,去學校小食堂吃飯,我隻能選最便宜的,很多時候都是白米飯加鹹菜。」

「生活上的這些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早就習慣了,但……我在任何人麵前都能很坦然,可在她麵前,我會自卑,會不由自主地審視自己……」

衛重遠輕笑一聲:「就是那種小心翼翼的自卑,又帶著懊惱,帶著說不出的感受……」

沈初一點點頭,其實完全能夠理解。

很正常,人在喜歡的人麵前,總是會不自信,方方麵麵。

衛重遠:「我從來沒覺得自己跟她能有交集……但我們又的確有了很多交集。」

「說起來,我們倆在一起,算是她主動,因為我的條件太差,我太自卑了,我根本不敢表露出對她有任何一絲一毫的……想法,在我們兩個之間,我對她有任何想法,都屬於非分之想,屬於癡心妄想。」

衛重遠:「但是因為她跟我一起出現的次數太多,班裡學校都有了一些傳言,有同學打趣,我都否認了,我怕壞她的名聲。後來我們兩個在一起,是有高年級的學長跟她表白,她說她有男朋友了,就是我……我當時都傻了。」

衛重遠忍不住笑了起來:「後來她問我,我不願意嗎?我當然願意,可是……她說不用可是,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什麼家庭情況她都了解,她隻是跟我談戀愛,又不是要嫁給我,管那麼多乾什麼?她還說,就算我現在很窮,可不代表我以後也會很窮。」

沈初一緩緩點頭。

衛重遠:「當時的心情,我到現在還能記起,可能一輩子都忘不了。」

沈初一輕笑:「那確實,中頭獎的感覺,一輩子可能就這一次。」

衛重遠:「是啊。我跟她在一起之後,被很多同學羨慕嫉妒,我知道我們班,甚至是我們宿舍也有人喜歡她,但別的可以讓,她絕對不行。哪怕我在跟她在一起之前,很自卑,也沒想過能跟她在一起,可她那麼勇敢地朝我伸手,我就絕對不會把她推開。」

「閆泉民也喜歡她,甚至在她宣布我是她男朋友之前,閆泉民多次給她送禮物,就隻差沒有表白。」

「當然,她沒有收過閆泉民的禮物,閆泉民大概是覺得還不到時候,就隻是示好,還沒表白,結果她遇到其他男生表白,轉頭就說了我是她男朋友,還真的跟我在一起了。」

「閆泉民知道之後,拉著我們全宿舍去通宵喝酒,別的也沒多說什麼,也從來沒在我麵前提過他喜歡彤彤的事,不過……我們都心知肚明。」

衛重遠:「我的家庭條件跟閆泉民條件差得遠,但是後來,閆泉民也沒有再找過彤彤,沒讓我們為難,他就默默退出了。也是從這點兒上,我覺得他人品挺好,大學有這麼個朋友,挺值得。」

沈初一:「確實。」

衛重遠:「後來彤彤出了意外……」

說到這裡,衛重遠的聲音驟然沉重起來:「前些年治安環境沒有現在這麼好,酒駕也沒有入刑,那些富二代們猖狂的很!他們那什麼豪車俱樂部,經常會組織夜間飆車,有時候會選擇比較偏僻的路段,更囂張的時候直接在人流量還不少的路段。」

「彤彤那天就遇見了飆車黨,她在斑馬線上被撞飛,肇事車主還不停車,又一次碾壓過去……車子拖著彤彤跑了……兩三公裡才停下。」

「那個車主……是個嚴重醉駕的車手,是一個富二代請來幫他飆車比賽的!」

「那些富二代們飆車,有的自己技術不過關就請一些專業的賽車手來。但這也不是正規比賽,他們為了尋求刺激,就先拚酒,拚完酒再飆車,更刺激。」

「那個賽車手就是先跟著富二代一起,喝了很多很多酒,罪得走路都搖搖晃晃了,卻開著車子飆車,結果就撞到了彤彤!」

衛重遠拳頭攥緊,眼睛發紅:「第一次撞擊的時候,彤彤還沒死,那個富二代也在車上坐著,後來車子又發動,彤彤被拖行……」

「事發之後,那個車手在富二代車主的包庇下,很快就出來了。」

「彤彤家是城裡人,家庭條件比我是好了很多很多,可她家也就是普通的老百姓,根本沒有力量跟那些富二代家庭抗衡。」

「彤彤爸媽,還有我,我們報警,去找了很多單位,可結果還是,肇事方隻用賠錢就行,無需坐牢。」

「彤彤爸媽就彤彤一個獨生女,他們不要錢,隻想要那個撞死彤彤的人坐牢。可根本辦不到。」

衛重遠苦笑:「彤彤爸媽被那個富二代找人騷擾恐嚇,我呢,也被打斷肋骨打掉牙齒住院。那個富二代還威脅要弄死我們。」

沈初一眯起眼睛。

任何時候都不缺乏這些社會的毒瘤。

衛重遠:「後來還是閆泉民幫忙,針對彤彤爸媽和我的騷擾威脅才算告一段落,也是閆泉民出手,讓那個富二代不敢再保車手,最終車手被判了幾年。富二代當然還是安然無恙。不過能讓撞死彤彤的凶手坐牢,已經算是好的結果了。」

衛重遠深吸口氣:「所以我對大城市,對這樣繁華的地方有抵觸心理。彤彤父母在案子告一段落後就出國了,他們遠離這個傷心地,我也一樣,畢業之後雖然有很多公司想要我,但我都拒絕了。說我逃避也好,鴕鳥心理也罷,我就是不想來大城市。尤其是這裡。」

沈初一點點頭:「也是正常心理。」

衛重遠:「我沒什麼太大的報復,如今掙的錢足夠我一輩子吃喝不愁,為我老爹養老送終……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如果遇見合適的人,我也不排斥戀愛結婚,但就是,太難遇到了。」

有珠玉在前,就總也忍不住會比較的。

可感情這種事情,哪裡能比較呢。

彤彤已經死了,就再也不會有人能超越她在衛重遠心目中的完美形象。

沈初一:「人也不是非要找另一半,也不是非要結婚。結婚與不結婚,其實都是為了讓自己開心,怎麼開心怎麼舒服,就怎麼來,別強求。」

「對,我就是這麼想的。」衛重遠道,「等到35歲,還是沒有結婚的話,我就打算領養一個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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