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球x35(1 / 2)
甚至——他懷夜皇的崽都比懷韓天鏡的可信嘛。
「哎提到這個啊, 你們說,星靈種能和血肉生物誕育後代嗎?」放風時間相對管得鬆,犯人們的聊天也熱絡得多,於是話題天馬行空,當即就有人聊了起來。
一眨眼間這就已經成了全體犯人的飯後談資。
韓天鏡嘛,全聯盟,不, 全星係還有幾個不認識他?除卻那些審美點不長在人形上的生物, 誰看了他不都得誇一句長得好,所以想象著和他發生點什麼的也確實大有人在,但真沖上去的話,能發生的事除了被他浮遊炮敷臉,就是被他浮遊炮敷臉啊!
星際種族絕大多數都無法離開星靈種的庇佑,但真正對星靈種了解得透徹的實在是少之又少, 一時間大家七嘴八舌亂猜起來。
犯人們覺得要麼是監獄長這個怪物終於把自己搞瘋了, 要不就是那個新來的家夥是個精神病患,送錯地兒了。
——說他肚子裡有誰的孩子?
所以,鐵血無情韓明月?白王來了都照著臉轟的明月戰神?轟出個孩子?
所有人的頭頂冒出無數小問號。
韓天鏡?當聯盟元帥的那個韓天鏡?
這名兒現在沒有重名了吧,腦子正常的家長都不會讓孩子跟戰神撞名的, 怕名兒太大了娃壓不住呀。
整個行星監獄都沸騰了。
這不扯淡嘛!
雖然態度聽著很針對星靈種,但周圍的犯人點點頭,覺得好像也很有道理的樣子。
韓天鏡坐在角落,煩躁地用他的尾巴抽打地麵。
「不可能。」唯獨有個穀神星oga斬釘截鐵地回答。
穀神星人中的oga普遍身材嬌小, 很符合早期人類的腦補,破紀錄的也就勉強長到了一米八,但這一位居然身高近兩米,皮膚粗糙如同白色岩石,可還是依稀看得出原本俊秀漂亮的五官。
他們的交談雖然音量不大,但當然瞞不過警戒狀態中的韓天鏡, 他正坐在休息大廳角落,看似無聊地甩尾巴。
這位oga帶著嫌惡,自嘲地說:「要說起後代,我還算白王後代呢,星靈種用其標誌性的星能轉化血肉生物,我們就此都是它的子嗣,在它手裡我就是個玩具。而白王手中這樣的後代可以組成幾個軍團!」
另一個犯人隨口回答:「可聯盟的夜皇是不一樣的。」
那位oga嗤之以鼻,顯然因為個人經歷,整個思維已經偏激:「不都是星靈種嗎!一個星靈種,宇宙裡獨特的存在,經歷了漫長時間,或許早都觀察過無數文明的興起與隕落,它真的能『愛上』某個渺小的個體生物,然後用自己的能量讓對方生育後代?扯淡啦。」
他聽著那邊說話,心情就像過載的引擎,馬上要爆炸似的。
於是戰神思來想去,歸因於這該死的、很不符合他個人作風的仿生尾巴!
這破東西是萊茵用織藍星的星能給他套上的,臉上的五官、瞳色也都是用同樣的力量做的偽裝擬態,當他處於織藍星領域內時,除非來的是夜皇那樣級別過高的星靈種,不然絕不會穿幫。
這是很好很方便的,省得韓天鏡自己化妝,但問題是,這個該死的萊茵在他飛船上,無意間誤觸了辰極號的偽裝顏色配色表,一眼就他媽看到了粉色!
然後這貨就是死都不肯換顏色了,理由是反差足夠大。
粉色!又是粉色!
到底是誰把那個顏色塞進辰極號係統的,等抓出來,韓天鏡決定把光能刀調成對方最愛的粉色,然後劈死那個糟心的玩意。
他這條尾巴雖然是套的假殼子,但外觀看上去和真正的人魚尾巴一般無二。一片薄霧般的尾鰭,半透的淺粉中閃爍著朦朧星芒,每一片鱗片都熠熠生光,一雙眼睛也被調整成了配套的粉紅虹膜,於是霜白的冷色頭發也被連帶著顯得溫和柔軟了。
粉鱗人魚這會兒正兀自啪啪甩尾巴,看在眾多犯人眼裡,那活脫脫就是正在鬧小脾氣。
「嘖,這麼個玩意究竟是怎麼混進了最危險的行星監獄。偷爬個韓天鏡的床,罪名這麼大嗎。」有個犯人嗤笑著,回頭看了兩眼,以確認監獄長不會忽然當背後靈。
這座囚籠的統治者很恐怖沒錯,但監獄裡的執勤人員卻少得可憐,這會兒周圍看起來很安全,恐怖怪物監獄長完全沒有露麵的跡象,他的走狗在遠處角落,好像又在打遊戲。
於是那犯人抓緊機會,起身走來,準備給自己看不到盡頭的監獄生涯找點樂子。
「餵,小粉魚!」
空氣凝滯。
小?粉?魚?
韓天鏡緩慢抬起頭。
他看見了一個惡行惡狀的犯人,長得也離譜,就那顆頭……實在不能說是韓天鏡物種歧視,關鍵是您自己臉上長著倒刺和鱗片,您自己照鏡子也能看見那玩意有縫隙,就不能洗臉的時候把那縫縫裡的泥巴摳一摳嗎?
嘔。
韓天鏡不可自已地捂住了嘴巴。
「哈哈哈,小粉魚居然要孕吐哎!」那位不搓泥的犯人朗聲大笑。
韓天鏡隻覺得眼前一黑,然後他很不爭氣地,真的轉身去吐了……
——真的、真的、真的不能怪他啊,這玩意兒牙上竟然有仨韭菜葉!!!
嘔~嘔~嘔~
畢竟這行星監獄實在特別少見懷孕的犯人,所以獄警也有格外的好奇心,這會兒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這兒的騷亂,立刻湊了過來。可是周圍亂七八糟同樣想圍觀的犯人太多了,兩個獄警擠了半天才進到裡圈。
那個韭菜犯人一看人真吐了,反而笑得更加放肆。
監獄嘛,能進這地方的有幾個正經玩意兒,窮凶極惡的同時,興奮點可能也會很詭異,就比如眼前的不刷牙犯人,當場指著韓天鏡大笑著高喊:
「看看看,小東西真吐出來了!」
嗓門過大,韓天鏡下意識抬頭,但很不巧,又是一波洶湧的反胃,然後他雖然不是故意、但非常乾脆地吐在了麵前這家夥褲子上。
全場靜了一秒,然後哄堂大笑。
「人家是讓你惡心吐的吧哈哈哈哈哈——」
不客氣的嘲諷立刻回響起來。
雖然,這說的是事實,但這哪能接受啊,麵子還要不要了,尤其是那犯人一看自己的衣物還被吐到了,甚至因此被其他犯人嘲笑,當即火冒三丈。
這監獄裡危險分子多得是,尤其是嘲諷他的那個,他就不太敢得罪,但麵前這粉粉嫩嫩、細皮嫩肉、還懷孕的小人魚,豈不是送上門的出氣筒。
何況這小魚本來就是罪魁禍首!
「媽的。」犯人啐了一口在自己爪子心,搓了搓蒲扇大的雙爪,氣勢一下子危險了起來,周圍的哄笑稍稍平息,但等著看熱鬧的眼神卻更多了,還有不懷好意的正在打量那兩個靠過來卻不太打算立刻說話的獄警,準備看笑話。
這對韓天鏡來說,實在是噩夢般的一天,因為那個惡行惡狀的犯人一口口水吐在他自己大爪子上,那巨爪也長鱗片,鱗片縫隙裡果不其然也有髒汙,於是這一口下去……
它和泥了啊!
和泥了!
泥了!
轟地一下,韓天鏡覺得洛夏說得對——他就是浮遊炮成精,他準備開火了!
犯人叫囂:「小東西,肚子裡也不知道是誰的野種,還敢吐老子身上,要不然乾脆幫你打了,換上老子的種,到時候讓你隨便吐——」
一道粉色的影子在他說話的同時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