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23章（1 / 2）
翌日。
觀月彌起了個早，今天是她正式上課的第一天。少女細心地編好了頭發，用上了冰藍色的發帶，不緊不慢地化了個日常妝容。
確認沒問題後，她抿了下淡粉色的唇釉，穿上長襪與皮鞋，推門而出。
撲麵而來的新鮮空氣與初生的綠意使人心情舒暢。觀月彌活動了一下身體，愉快地朝教學樓走去。
前幾天，她進行了多方麵的咒力測試。自從夜蛾正道扌莫清了她的水準後，對方也質疑過「讓一台電腦來學習知識有沒有必要」這件事。
最後夜蛾認為保持同年級生之間的交流很有必要，乖巧一點更能博取上層的信任。
抱著這樣的心態，觀月彌在昨天收到了課程安排。
理論課一周僅有可憐的六七節，其餘多為實踐性的自主課程。術式這種東西因人而異，每個人的天賦起點不同，需要根據自身的習慣來開發。
伴隨著長長的坡道而下，跨過漫長的石階，步行至教學樓門口時，觀月彌看到了靠在防護欄邊的家入硝子。
硝子顯然也發現了觀月彌。
短發少女揮揮手，打了個招呼，一點繚繞的煙霧彌漫在她的周圍：「早啊，觀月。」
「早上好，」觀月彌向她走去，「這次的案件辛苦了。」
是說河野千紗小跟班的那些事，那些人全被詛咒汙染了，處於一種行屍走肉的狀態，使用反轉術式無法復原。
為了趕在屍體腐壞前完成研究，近日來，家入硝子幾乎日日泡在地下實驗室。
「啊，沒事的。」
「你不是給我帶夜宵了麼，山上的地也幫我耕了，真負責啊。」少女說著打了個哈欠，又抽了口煙，「再說是職責範圍內，一下子來這麼多活體標本挺少見的，我凍了一兩具，會感恩戴德地解剖他們的。」
「哦對了，你介意麼？介意的話……」她在吐煙霧時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站起補充道。
「不介意，請便。」
「嘛，我想也是。」家入硝子放下心來，鬆散地靠回欄杆，「觀月桑看起來就是個很好相處的人。」
「是麼？」
「是哦。」
少女們安安靜靜地站在教學樓邊。
一根煙抽完，觀月彌理所當然地認為該進教學樓了。沒想到硝子徑自翻開煙盒，利落地點燃了第二根煙。
她抽了幾口，遞過指尖：「要來一口麼？」
高專內沒能發展出第二位煙友始終是家入硝子的遺憾——一個人抽煙還是很寂寞的好麼，觀月看起來不太介意的樣子……那試試吧。
她做好被拒絕的心理預設，未料少女竟然乾脆地接了過去，學著她的動作有模有樣地抽了一口。
「是這樣嗎？」少女盯著手中燃燒的火星，「你好像還會呼吸一下，把空氣吞下去是嗎？啊抱歉，沾上唇膏了……」
原本乾淨的濾嘴在她試完一口後印上了亮晶晶的唇釉，看來是沒辦法還給對方了。
「沒關係沒關係，這根你拿著，」硝子欣慰地抹去眼角並不存在的淚花，「一開始不適應的話不用換氣，容易嗆住，可以慢慢——」
她的話音未落，遠處忽地傳來一聲風紀委員般的質喝：「餵，硝子！你在做什麼啊，趁機帶壞新人嗎？觀月也是的，不要讓你接過去就真的接過去啊——抽煙是壞文明！」
庵歌姬快速沖到第一案發現場，順便拉上夏油：「是同級的話好歹幫忙看著點啊，一群有問題的家夥。唉，真是的，二年級怎麼就沒正經點的學生呢？明明灰原和七海都很好啊，是物極必反嗎？」
她說著毫不留情地伸出掌心：「來，硝子，把煙盒交出來。你帶壞新人，所以今天的份要沒收哦！」
「沒有，抽完了。」短發少女立刻變魔術似的張開衣服，又掏了掏口袋，表示自己身上沒有存貨了，最後一根就是觀月手中的那根。
而觀月果然沒有浪費，她當著眾人的麵，嘗試般的又抽了一口。
庵歌姬：「……」
很好，她原以為觀月彌起碼能稍微帶正點二年級的風氣，一起幫她規勸硝子戒煙，沒想到先被帶壞的居然是觀月彌本人。
庵歌姬失魂落魄地轉身朝教學樓走去。
家入硝子看看那邊又看看這邊，一時不知該陪著誰好。
恰巧這時睡遲的五條悟也擠了進來：「你們在乾嘛啊？一大早這麼精神。誒，小彌在學抽煙嗎，感覺怎樣？」
「好像是會讓人更精神一點。」
「那我也試試。」五條悟說著就去夠她手中的煙，觀月彌連忙阻攔，「有唇釉，會粘手……」
而五條悟已經順暢地掐過抽了一口了。
他像咬吸管一樣咬著煙說：「彌彌，你用的是什麼牌子的唇釉？感覺比潤唇膏吃起來要甜一點，以後我也用唇釉好了。」
「我宿舍裡還有幾支，全新的，昨天多買了，你喜歡的話我下午上課拿給你。」
五條悟垂眸看她。
……她什麼意思？
故意和他拉開距離麼？
「那個，不好意思，打擾下二位。」家入硝子麵無表情地插入微妙的氛圍中，「悟，咬煙容易讓牙齒變黃。」
「噢，這樣。」五條悟用一副了然的語氣說道，「那硝子你要好好刷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