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加個紙屋子(1 / 2)
「夏油傑」說的那句話,讓草野花梨呆了一下。
她下意識看向漏瑚,「你要去殺了五條悟?」
漏瑚單手拿著他的煙鬥抽了一口,「明天去。你要一起?」
他盤算了一下,大方的說道,「嗯……你要五條悟的話,也不是不可以,我把他打個半殘也行,到時候你隨便玩吧。」
草野花梨:「等、等一下,我沒說要他?」
她隻是說自己做了這麼個夢,也沒說要找這個人啊??
「哦,所以說你不要五條悟,」漏瑚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我知道了,那明天還是殺了他吧。」
本來想著既然是同伴,勉強包容一下草野花梨的怪癖也沒什麼,不過既然她不要的話,那就殺掉好了。
草野花梨驚呆了,「你到底明白了什麼?」
「重點不是這個,」她說道,「重點是為什麼你們要殺一個不認識的人?」
「哦,你說這個啊,」「夏油傑」笑眯眯的說道,「他擋了我們的路嘛。」
他握著一杯果汁,慢條斯理的端起來喝了一口,像是在飲用什麼難得的珍饈,「擋路的,就乾掉好了。是吧,花梨?」
在那一瞬間,他身上的欲望強烈的波動了起來,讓就坐在他附近的草野花梨下意識往後靠了一下。
這樣、這樣厚重的,堆積的欲望……她從來沒見過誰的欲望強烈到這種程度的,純度極高,濃稠的像是被注滿的咒力,甚至能夠堪比特級咒靈了。
身後有隻手臂不動聲色的撐住了草野花梨,使得她沒有因為反應太大而被注意到。
「是啊,」輕輕鬆鬆的將草野花梨推回原來的位置,真人另一隻手舉了舉杯子,隔空和「夏油傑」碰了一下,岔開了話題,「不過,『夏油』也不要慫恿漏瑚啦,五條悟可是很棘手的家夥呢。要我看,漏瑚還是先謹慎的試探一下怎麼樣?」
「才沒有呢,」「夏油傑」看了一眼漏瑚,微笑著說道,「漏瑚是自願去的,對吧?」
「不過啊,」他把杯子放回了桌上,「漏瑚,你可能會死的哦?」
「哼,區區一個咒術師而已,少嚇唬我,」漏瑚說道,「沒必要把獄門疆浪費在五條悟身上,最適合它的地方是我的藏品庫。」
沒什麼新鮮的話題了,他也懶得再待下去,乾脆把手上的煙鬥一丟,站了起來,「我回去了,有事再喊我。」
花禦連忙追了上去,似乎有什麼話要和他說。
不過漏瑚走到一半又扭頭回來,正好和花禦撞了個正著。
他有點煩躁的揉了揉頭,忍住了沒對花禦發脾氣,反倒看向坐在中間的「夏油傑」,「餵,等我殺了五條悟,獄門疆記得給我。聽見沒有?」
草野花梨注意到在漏瑚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個名叫「夏油傑」的陌生人和真人對視了一眼,露出了一個有點微妙的笑容。
他相當爽快的答應了,「當然沒問題。」
漏瑚這才滿意的走了。
他的腳步相當從容,就像是已經穩操勝券、根本不用想就能贏一樣。
草野花梨總感覺哪裡不對,想出聲問,手掌卻被真人捏了捏。
她有點茫然的看向真人,卻見到他眨了眨眼睛,示意她等會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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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是詛咒師的事情,花梨已經發現了吧,」真人說道,「他是我認識的一個暫時可以信任的人類。」
他盤腿坐在床上,又拍了拍身側的地方,示意草野花梨也坐下來,「雖然隻是暫時,不過也還算有用吧。」
真人邀請的動作倒是自然又熱情,前提是這裡不是草野花梨的房間,坐的不是她的床。
草野花梨有點無奈的嘆了口氣,最後還是妥協般地坐下了。
自稱「夏油傑」的男性詛咒師剛剛已經離開了,草野花梨也稍微放鬆了一點。
「你和他很早就認識吧,」她隨手撈了一個抱枕塞在懷裡,用肯定的語氣說道,「你很信任他。」
「哎呀,花梨真是有點可愛呢,」真人托腮看著她,露出了一個笑容,「我信任『夏油』?笨蛋都是這麼想的呢。」
作為人類對自身的惡意,他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第一種語言就是「惡」啊。
並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停留太久,真人就繼續說道,「『夏油』那邊的話,還有一些詛咒師。」
草野花梨繼續問道,「然後呢?」
「然後,我們達成了一個約定,」真人說道,「他會協助我完成我們的理想,顛覆人類的主導地位,前提是我們在這段時間內按照他的計劃行事。」
他笑眯眯的說道,「但是漏瑚他們肯定不會聽話的,所以說要稍微壓一壓,你懂的吧,花梨?」
有點明白過來的草野花梨果斷地搖了搖頭,「我不懂。」
她三兩下躺倒了,把被子一拉,蒙住了頭,「我睡著了,不要告訴我,我什麼都沒聽見。」這哪裡是壓製自傲的漏瑚,分明是要拉著她上賊船。
「哎呀,真可惜,」真人惋惜的說道,「我本來還想明天就把手機給你的……」
他慢吞吞的說道,「畢竟『夏油』說,五條家的祖傳術式,難對付的很呢,如果失敗了,他可能心情不好,就要再晚幾天了呢。」
「我也沒有特別想要手機,」草野花梨的聲音悶悶的從被子裡鑽出來,「你不如說說為什麼告訴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