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公事公辦（1 / 2）
「我懷疑，我們班幾個同學的進化，跟校長有關。」
寧小柯推了下鼻梁上的大黑框眼鏡，十分認真的表情卻讓蘇博士看著想笑，貌似中小學生推理動漫中，每個燃燒著拯救世界之魂的中二少年，都會將校長釘死在大反派的寶座上。
「怎麼說？懷疑，總要有證據吧！」
對上她饒有興味的眼神，寧小柯忽然有些泄氣，她看得出，那是大人對孩子寵著哄著，但並不打算真的相信的眼神。
f5的聲音似乎也充滿了幸災樂禍，「她說的沒錯，你有證據嗎？你能說你看到了什麼嗎？」
「為什麼不能說？」寧小柯回懟了f5一句，「難不成她還能扒開我腦子看嗎？」
「我們學校裡的蜉蝣蝦和瞞霧非常多。餘勉都吃到撐著，也沒能吃完。」寧小柯望著蘇博士的雙眼，看到她身後無風自動的長發裡，隱藏著的另外八個腦袋，每一個都帶著不同的表情，但無一例外地對她充滿了好奇。
「我在網上看到過一些進化物種的介紹。蜉蝣蝦和瞞霧，都應該是人口密集和工業化程度很高的大城市裡才會大量繁殖，可我們這個沿海小城，原來的空氣非常好，理論上根本不應該有這麼多微生物進化。」
「而章建和餘勉都是在這裡進化，吸收過大量蜉蝣蝦和瞞霧，所以他們的進化形態才會十分不穩定。更何況，光是我們班裡，就有了六個進化者，其他班的情況我不清楚，但就算這六個，應該也遠遠超過了正常人群中的進化比例吧？」
寧小柯頓了頓，「綜上所述，我認為，起因應該在學校裡，而最了解學校和能夠掌控學校一切事務的，當然是校長。」
蘇博士忍不住笑出聲來，又伸手揉了下她的頭頂，手感十分好。
「有理有據，很不錯啊！好吧，我就先留你在我們這裡住兩天，等調查員去你們學校調查完畢後，沒問題了再送你們回去。」
說著，她忽然頓了頓，低頭笑眯眯地看著寧小柯，「不過，你的作業帶了嗎？要不要我讓人給你準備幾套試題，免得你在這裡閒得無聊。」
「不用了不用了！」閒得無聊也不會熱愛刷題的，那是人乾事嗎？
寧小柯連連擺手，要是留下還得刷題的話，她又何必賴在這裡不走？「我就是不敢自己回去，等他們都檢查完了，我跟他們一起回去就好。」
蘇博士很能理解作為學生的痛苦，點點頭，「那好吧，我先安排人帶你去休息，晴天！」
她剛喊了一聲，一隻橘貓輕盈地跳了下來，寧小柯嚇了一跳，先前在直升機上時就看到研究所裡有幾隻貓在溜達，這好像就是那隻喜歡站在燈柱上的橘貓，想不到居然無聲無息地跟著他們進來，若不是他自己出現，寧小柯根本沒注意到他的存在，簡直比會隱身的兔子存在感還低。
「我叫晴天，跟我來吧！」橘貓開口說話，寧小柯意哪怕明知道他是進化者，看到一隻貓傲嬌地昂首挺月匈在前麵帶路，感覺還是有點怪怪的。幾個同學剛進化，還是喜歡保持人形，可在研究所看到的，除了蘇博士之外，其他研究員和工作人員，好像更喜歡變成進化物種。
不過，像這樣既傲嬌又治愈的毛絨絨，再多幾個也無妨。
看著寧小柯毫無驚懼和意外地跟著會說話的橘貓離開，蘇博士眼中多了幾分考量，這個看似中二的高中生，似乎真的跟一般的高中生不大一樣呢。
「覃艧，把直升機上的錄像和你跟寧小柯同學接觸的情況，再跟我復述一遍。」一邊說著，她一邊打開了手腕上信息環的數據庫，「搜索東海市一中高三十九班學生，姓名：寧小柯……」
寧小柯全然不知蘇博士開始八她的底，隻是興沖沖跟著橘貓穿過一條環形走廊，進入旁邊的那座球形大樓，發現這裡竟是形同蜂巢的造型。
整棟樓的中庭由上到下貫通，從一樓就可以直接抬頭看到頭頂的鋼化玻璃穹頂，四周則是一排排銀色的金屬材質環形走廊，走廊的另一側就是猶如蜂窩般的一個個小房間，大多數的房間已經熄燈，隻有少數幾個房間透著燈光。
眼下已是深夜，外麵的星空深邃，裡麵的燈光則如同星星般點綴在蜂巢中，腳下白色的大理石地板光亮如鏡，倒映著的夜空和燈光融為一體，讓人有種走在星海中的感覺。
寧小柯還沒來得及欣賞，就被橘貓的尾巴卷了一下露在外麵的腳踝。
「跟上！」
好吧，你喵老大，聽你的。
寧小柯跟著橘貓通過瞳孔驗證才進了電梯，正在才想橘貓是變回人形還是跳起來飛撲按鍵，就聽他淡定地說道：「19層，兩位。」
「驗證通過，請稍候。」
溫柔的電子女聲響起，寧小柯抬頭循聲看了一眼，看到這部電梯裡除了跟普通電梯一樣的按鍵外，並沒有什麼特別高大上的裝置，或許隻是增加了身份驗證和智能聲控，不等她觀察清楚，電梯已平穩地停下，電子聲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