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第五十九章 進化簡史（1 / 2）
「什麼是進化簡史？」
「為什麼你們會覺得那東西在我眼睛裡？」
寧小柯化身十萬個為什麼, 一口氣提出n個問題，在f5升級死機無回復的情況下，完全要考自己來解決現在麵臨的所有問題, 她就不得不先替自己準備一條退路。
「你們是打算……把它拿出來嗎？」
「當然不。」蘇博士看到她「緊張」的眼神, 忍不住笑了，「夠了哦小柯同學，你明知道不會那樣的, 至於進化簡史的問題, 讓你的魏院長給你解釋吧！」
寧小柯轉頭望向魏北雁。
起初是他堅持要跟著一起來國家進化生物研究所, 來了之後，才發現寧小柯居然就是他之前在研究的一個課題方向的關鍵人物，隻是之前都是下麵給他提供的數據資料，並沒有具體的人物信息, 他也沒想到, 自己研究的課題，竟然會在自己的學生身上。
「這……說來話長。」魏北雁扶了扶眼鏡，努力忽略尷尬的氣氛，言簡意賅地向寧小柯介紹了一下這個課題的內容。
「這件事, 要從你第一次改變章建的屬性說起。」
「呃？！」寧小柯震驚了，「那個時候……你們就注意到我了？」她不禁一陣後怕, 背心發冷，還好她之前就有心理準備，打算實話實說, 自己這個技能的升級和開發利用，單靠自己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要想抱金大腿的話，還有什麼金大腿, 能比國家的更粗呢？
隻是想到自己近一年來的所有舉動，其實早就已經落在別人眼裡，成為別人的研究課題，終究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魏北雁看出她的情緒，安慰道：「也不完全是。當時我們隻是因為章建的數據變化進行了調查，後來發現不僅是他，還有餘勉，溫佳悅，杜琪琪……甚至是溫熙珞和蘇舒，以及東海研究所的那些進化者和進化生物，或多或少的，都發生了變化，而這些人的變化曲線圖交匯點，就在你身上。」
對此，寧小柯無可辯解。
現代科技和天眼設備的發達，加上人臉識別和衛星定位的精準度，經常會被人抗議侵犯隱私，但從另一方麵來說，自由、隱私和安全，總得有所選擇。
她嘆口氣，有些無奈，「不是我不說，而是之前我根本也搞不清楚自己的技能到底是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幾乎每次都是誤打誤撞的觸發，或者她因勢利導地推了那麼一點點，真正的變化起因，其實還是在他們自己身上。可現在被魏院長一說，好像這些人的變化，都成了她的「功勞」，就讓她有點「受寵若驚」了。
「明白。」
魏北雁點點頭，倒也沒有認為她這樣有什麼不對。
「根據這幾次的進化者升級表現，也證明你並不是刻意改變了他們的進化速度和方向，隻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麼會影響到他們？」
「……沒有。」
寧小柯嘆口氣，「如果有可能，我更想擁有一個實際點的進化能力，不管是能飛還是能打，總好過這個有些雞肋的『淨化』能力。總讓我感覺自己像是要去做個垃圾處理的環保工作者……魏院長，咱們學校有這個專業嗎？」
「你說的是淨化能力？」魏北雁撓了撓頭頂，又不小心扯掉了幾根頭發，「這倒是挺特別的。之前有不少進化者能夠擁有再生、治愈、安撫能力，都是因為自身的進化方向決定的，像你這樣，進化方向不明確，卻已經先出現了進化技能的，據我所知，尚屬首例，這個淨化能力，也是我看到第一例。」
「來，跟我去做幾個實驗，看看你都能淨化些什麼東西。輻射？汙染？還是毒素？」
魏北雁忽地一頓，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小龍身上的汙染和毒素，是被你淨化了的？」
難怪小龍還在龍蛋裡的時候，就很喜歡親近寧小柯，總是黏著她恨不得24小時不分開，原本以為他是……結果他卻隻是……貪圖人家的淨化能力。果然還是那條注孤生的龍，感情細胞什麼的，壓根就沒發育過吧！
寧小柯隻能默認，但還是垂死掙紮了一下。「院長，我如果說，當時我壓根還不知道這樣是淨化了他的毒素，你相不相信？」
魏院長翻了個白眼，嗬嗬一笑，「我信不信都不重要。關鍵是你自己對自己的能力壓根都不清楚，無論是進化方向還是提升方式都沒有好好規劃，這樣亂七八糟的自己單練下去，不光是會影響到你周圍的人和動植物，還會影響到你自己。所以我才在研究完這個課題後，提交深度合作報告，結果沒想到，被請來的居然是你這個丫頭！嗬嗬，你自己說，欺師滅祖，該當何罪！」
「啊，院長饒命！」寧小柯從善如流地陪著他演戲，院長和卷柏老師的戲精日常他們生物史學院的人都已經司空見慣，哪怕目前為止生物史學院還是隻有她和墨淵唯二兩個學生，但強烈的求生欲已經將他們的演技也跟著千錘百煉，讓他們能夠隨時隨地隨刻接上院長的梗，絕不讓院長的對手戲落空。
「學生已經決定痛改前非，任由院長處置，就請院長饒我一命吧！」
蘇博士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你們二位就先別演了，咱們先研究一下小柯這些技能，到底是什麼進化方向，然後再幫她規劃一下，怎麼利用這個技能才能達到最合理最大化收益。」
好吧，蘇博士看著那樣明艷女王般的人物，做事卻十分乾脆利落，雷厲風行不說，還十分接地氣，十分的講究收益，完全沒有知識分子那種視錢財為糞土的清高勁。
甚至有時候，寧小柯都會把她和溫熙珞放一起比較，到底是誰更會賺錢呢？
表麵上看來，溫熙珞是東海市地下首富，在全國都能名列富豪榜前茅，可實際上，蘇博士隻是不屑於用自己的技術去賺錢，隻要她想，以她的資歷和能力，分分鍾能吸乾那些有錢的大佬們的錢包和卡包。
隻不過，礙於自己所喜歡的科研項目，她更多的時候，還是將自己的能力充分用到了提升自我上，對她而言，沒有什麼東西比科研更讓她沉醉其中的，一提起新課題的研究，她就兩眼放光，而如今看著寧小柯的眼神，就熱烈得讓寧小柯有些招架不住。
「小柯啊，介不介意我再抽一點點血樣去化驗一下？」
「不介意。」寧小柯大方地伸出了手臂，「其實我也很自己到底能進化成什麼樣子，要怎樣才能更快地提升自己的能力。現在這樣的我……真的是很沒有安全感啊！」
她之前不敢說，一方麵是不知道自己的淨化能力上限是什麼，用處是什麼，另一方麵也是因為自己到現在也沒有明確的進化形態出現，就連f5都說不上自己會進化成什麼樣，就讓她十分鬱悴。
這次要不是跟著龍閼逢追逐流星，意外地吸收了那顆巨大的冰藍色水係隕石，她也沒法進化得這麼快。
就算不去做什麼精準的儀器檢測，她也能感覺到，自己的靈力厚度和強度都大幅度提高，目前估計已經超過了a級，再一路朝著s狂奔而去。
蘇博士乾脆利落地給她抽了一管血，就把她丟給魏北雁繼續科普，然後自己踩著高跟鞋甩著散落在腦後的八個長脖子腦袋離開了他們師生倆。
「嗯，小柯啊，來跟老師說說，你第一次改變是怎麼發生的。」
寧小柯知道魏院長那有監控記錄和報告，但那些都是通過攝像頭看到的，藏在她腦海中目前尚處於死機狀態的小助手f5並不會被人發現，她也隻能絞盡腦汁地想該如何表達自己當時的震驚和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刷新程度。
「當時我隻是看到他們霸淩杜琪琪，覺得他們太過分了。尤其是那個章建，明明就是個土黑豬的素質，居然還能進化出豪豬刺，以山海向進化者自居，我一時氣不過，就隨口罵了他一句……結果他就真的變豬頭了！」
「我對天發誓，在罵他之前，絕對絕對沒想過這種罵人的話也能實現。而且……後來這個技能再也沒點亮過，感覺就是那一次性的……」
魏北雁認真地聽了她當時的想法和整個事件的經過，最後忍不住問她：「你有沒有覺得，當時那種爆發狀態下，其實你的技能是超常發揮了。後來你在引導蘇舒和溫熙珞進化的時候，就沒有像對章建那樣簡單粗暴。」
「其實進化本來就是一個不斷根據周圍環境調整變化的過程，理論上應該是非常緩慢的，而我們現在的進化速度，其實是因為地球靈氣復蘇，而被動地加速了。在這種被動加速進化的過程中，難免會出現各種問題。你後來的做法就很正確，以後就算真的再遇到事，也要努力控製情緒，不要讓自己在爆發狀態下強行乾涉其他人的進化進程，否則會對你自己也造成一定程度的損傷。」
「謝謝教授。」寧小柯想了想，又忍不住問道：「那我這種技能，到底是要朝什麼方向進化呢？有沒有個升級指示？我能不能進化出翅膀或者會上天入地的超能力？給個提示唄？」
魏北雁抬手在她頭頂敲了一下，沒好氣地說：「自己的進化方向，自己不知道，還要別人來指示？你這是得多懶啊？」
寧小柯抱著腦袋，有些委屈地說：「我這不是一直搞不清楚嗎？還有我的眼睛……我明明是真實之眼的技能，怎麼會成了在眼裡藏了本《生物進化簡史》？是陸焜搞錯了還是院長你在耍我啊？我隻能看到那些進化者或者進化生物的兩種形態和技能等級而已……哪有那麼厲害啊！」
「能看到兩種形態？還有技能等級？你管這叫而已？」
魏北雁又想敲人的腦殼，可見她抱著腦袋完全不給自己下手的地方，隻能重重地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的憤怒。
「也就是在我這裡說說沒事，出去這樣說，非得被人當成你是凡爾賽來的人，下晚自習時小心被套麻袋揍一頓。」
寧小柯欲哭無淚，「這也算凡爾賽嗎？這完全沒有攻擊性，就是個提示板的作用，能有什麼用啊？」
「什麼用？」魏北雁：「所以說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這種技能在你手裡，簡直就是明珠暗投，浪費……你就不想想，能夠料敵先機，一樣就勘察到對手的能力等級和技能內容，就可以提前製定針對性方案，這對於我們收服進化生物，對抗外來入侵，會有多大影響，明白嗎？」
他這麼一說，寧小柯忽然想到了陸焜和龍閼逢，還有溫熙珞和蘇博士。
這幾位都是她認識的s級進化者，實力深不可測，她雖然沒真正見過他們動手，但也明白，高手過招，有時候勝負就取決於那麼小小的一點差距，而她，則是可以給他們帶來這個優勢，並拉大差距的人。
這金手指對她的用處或許隻是提詞板和備注本，可對於其他人來說，簡直就是作弊器。
就是……明明是自己的技能，最終卻是為別人做嫁衣當金手指的感覺……有點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