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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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頂著加拉哈德身體的白葵而言,睡眠並不是必需品,就算七天七夜不眠不休,他也隻是會感覺到一點精神上的疲憊。

但白葵很珍惜能夠完全放鬆大腦休息的時間,所以他還是會去睡覺。

他仰躺在那張簡陋的床上,閉上眼睛放鬆身體,一個晃神已經進入了係統空間中。

先出現在白葵眼中的是一間破破爛爛的房屋。本是潔白的牆麵隨著年月而發黃,窗戶的玻璃早就碎成一地的碎片,現在被膠帶勉強封住,幾件陳舊但被擦拭得一塵不染的家具證實著這地方還有人居住。

就像是抽卡遊戲都會有的默認界麵一樣,白葵懷疑這就是他的默認界麵了,每一次登入看到的第一眼都是這個房間,更改的設置還不能保存。係統也足夠了解他,在這裡它得以獲得實體,作為一個小小的光球漂浮在白葵的頭頂,難以辨明性別的機械聲音也具有了實感,「還是換成披薩店嗎?」

「嗯。」白葵先是點頭,「等等,能換成斯塔克大廈嗎?」

他眼前一花,下一秒,自己已經坐在了托尼那張極度舒適的沙發上。

反正是虛擬空間沒有任何人在,白葵在沙發上滾了一圈滾到了地毯上,他靜靜地躺在地上凝望了一會天花板,這才望向係統的光球眼中暗含期待:「我想看那個公園,可以嗎,搭檔?」

係統:「……」有事喊搭檔,無事人工智障?

可是麵對隻是想看看風景的唯一甲方,係統還能說什麼呢,當然是把斯塔克大廈憑空砍去了幾十層,讓采光極好的這一層樓出現在了紐約公園正中。

白葵注視著窗外近在咫尺的夕陽,伸出手抓了一把餘暉,理所當然隻抓到了一把空氣。

在因為嘴賤而被當球踢了幾次以後的係統,明智地沒有對此發表意見,直接把抽卡界麵擺在了白葵眼前。

白葵從地毯上坐起身,雙手合十擺出個祈禱的動作,嘴裡念念有詞,「信男願一生葷素搭配,拜托了拜托了,給我一點強力打手。」

現在聖杯至今沒有蹤影,某種不好的預感縈繞在他的心間。不幸的是,白葵手上其實根本沒有拿得出手的強力輸出,加拉哈德是輔助,阿福根本是拿來賣萌的工具人,現在他迫切地需要提升輸出;幸運的是,聖杯還沒出現,他還有時間去準備,比如說……沐浴更衣,心懷虔誠地抽卡。

說句實話,他總覺得這個抽卡的機製很奇怪。明明是個力量與技巧全都要求他靠自身努力來獲得的務實派係統,在關鍵的環節卻要依靠虛無縹緲的運氣,有種微妙的違和感。

然而係統對這類問題的答案一概不知,白葵也就不再和它多提。

燦金的光柱沖天而起,璀璨的光芒中,一張金色的卡牌飄到了白葵的麵前,卡背印著一名手持利劍的中世紀騎士。白葵接住這張卡,某種溫暖的力量自卡牌流入他的身體,他壓下心中的激動將卡翻了過來。

「……哇哦!」他彎起唇摩拳擦掌磨刀霍霍向係統,「現在,我的手中抓住了未來!」

金色的光點將他籠罩。

白葵和係統在來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就商議好,每天睡前把他送入係統空間抽卡,然後再去訓練關卡提升能發揮出的力量,直到他的精神堅持不住為止。

係統不是沒有擔憂過。來到這樣一個和平的世界(至少在沒有外星人入侵的時候還算和平)後,宿主會不會一下子變成鹹魚再也不肯努力?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體會過了輕鬆的生活,真的還會願意再去麵對枯燥的訓練嗎?

為此,它特意加了一項要求,宿主必須至少能發揮一名英靈完整的力量才能脫離係統空間進入目標世界,以免發生救世主還什麼也沒有做就已經涼透了的慘案。

……不過,一個月下來,它也意識到了,它的擔憂似乎是多餘的。

在地球僅剩的十幾億人中,白葵的適格性最高的原因,它似乎也理解了。

高大的屠龍英雄緩慢拔出劍,巨大的魔龍應聲轟然倒下,他不躲不避地沐浴在敵人的鮮血中。汙濁腥臭的血液沿著他白色的發尾向下滴落,最終在他的腳邊匯作紅色的水窪。但他本人卻渾然不覺,就這樣轉過頭來,未被鎧甲覆蓋裸露在外的麥色月匈膛上,散發著淺綠光芒的紋路隨著呼吸而時明時暗,那與刻印閃著相似翠綠色的眸中也是一片清明,給人以堅定的信念感。

隻可惜一開口就破功了,白葵的語氣中滿是與身軀和氣質不符的稚嫩期待,「如何,如何?」

光球停滯了幾秒,漂浮到白葵身旁蹭了蹭白葵毛茸茸的腦袋,勉為其難道:「宿主仍需努力。」

非洲人白葵信仰單抽了這麼久,也不知道是終於打動了係統的機製還是受到了好心的英靈本人的眷顧,終於抽了一張拿得出手的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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