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二十七章 迷魂女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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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非法獻祭, 教會不會同意。」

穆夏連坐都沒坐,而是將配劍解下放在桌上,表達自己的立場。

那位警鈴人見狀有些動搖。

不出意外, 隻要穆夏一出聲,艾爾德爵士就會反駁:「這不是獻祭, 是這裡的傳統, 像你這種從宮廷來的高貴大人肯定不能理解,但至少能予以尊重吧。」

騎士點點頭, 似乎不反對艾爾德的說法:「我的確不能理解, 至高神會允許這種出賣人命的傳統。」

聖堂的燭光忽明忽暗,映照著玻璃窗上的麵孔變化萬千,一搬出至高神, 聖堂內的氣氛頓時變得肅穆而嚴酷, 所有人的視線不禁投向那座豎沉默高聳的神像。

鎮長立刻緩頰:「是、是,那些古老的傳統早就被禁止了……」

「閉嘴!狗東西!」

艾爾德突然爆起一腳往鎮長的椅子踢過去,中年男人被摔個四腳朝天,蒔蘿猜想大概是穆夏和鎮長之前的懷疑惹怒了他。

果然艾爾德爵士一轉頭對著穆夏咆哮:「那我告訴你,現在人心慌慌, 狼人在外麵亂竄, 昨夜他嚇瘋了一個鎮民,今夜他可能不會隻滿足一點開胃菜,請問你的神又在哪裡?」

穆夏的手也按在桌上的劍身上:「我可以假裝聽不到你辱神的言論, 說到昨夜亂竄的人,應該不是隻有狼人一個。」

見氣氛劍拔弩張, 之前那位警鈴人借口為眾人上酒,氣氛才稍稍緩和。

蒔蘿麵前是一杯粗糙的橡木杯,她看了一眼倒酒的人, 他手上拿著的是一個老舊的錫壺。

那人單純做著倒酒的姿態,一把金鈴鐺就放在桌上,但蒔蘿卻能聽到若有似無的聲音在耳邊碎語,就像根羽毛在耳廓輕搔,讓她坐立難安。

她看著那杯紫紅的液體,輕輕搖了幾下,一股不尋常的芬芳在鼻尖下綻放。

「之前的銀器呢?」艾爾德爵士很不滿。

鎮長趕忙解釋:「我們聽穆夏大人的建議,所有銀器都拿去融了製成武器。」

隻有貴族會注意到這點小細節,其他人顯得沒那麼在意,舒克看了幾眼其他警鈴人,他帶頭拿起酒杯,

「敬至高神!」

所有人同時舉起酒杯。

耳邊的碎語近乎跟著眾人一起尖叫,蒔蘿再也無法克製,正當她要掀翻酒杯大喊時,另一人比她更快:

艾爾德爵士突然發難,用力把酒杯摔在地上,就直接朝著鎮長沖過去。

兩人瞬間扭打成一團,過程中撞翻整張桌子,杯碗酒水通通在地上炸開,現場一片狼藉,周圍人想拉住他們,卻又不敢得罪這位領主的兒子。

「快想想辦法!」舒克趕忙向穆夏求助。

「我隻對狼人有辦法。」穆夏好整以暇地在旁邊看好戲。

舒克雖然生氣,但也不敢對穆夏說什麼。當少年不再那麼執著於騎士這個角色時,年輕貴族的傲慢和矜持就不自覺地留露出來,讓人後知後覺想起對方可不是任人予取予求的至高神雕像,他也是人,還是平民無法隨意冒犯的貴族。

現場一片混亂,夕陽的餘暉逐漸在神像腳邊退去,地平線隻剩淺淺的紅,蒔蘿看到那個商人和夫婦都趁亂扌莫走,也不再留戀,跟上他們離開聖堂。

隨著黑夜腳步逼近,街上已經空無一人,甚至連行乞的乞丐也沒有,安靜像是連老鼠都躲在下水道瑟瑟發抖。

家家戶戶的門窗都用木板鐵條釘得密不透風;一些家境殷實的人家還在門口垂掛一些銀製品。但蒔蘿知道那沒用,銀隻是唯一能刺穿狼人身體的材質,一扇用純銀打造的門遠沒有一根銀針有用,當然,前提是你有那個勇氣沖向狼人。

當少女回到科爾家時,隻有大白鵝來迎接她。空盪盪的屋內已然沒有柴火和食物的餘溫,蒔蘿不禁鬆一口氣。

太好了,她們都先走了,現在就是自己……

【妳要走了嗎?】

窗外最後一絲陽光消失,月桂的聲音也實時響起,就像一縷澄澈的月光,消除了月女巫心中的不安。

「我留了些東西,應該可以拖延時間……」

大白鵝在窗前拍動翅膀,蒔蘿沒想到人來得那麼快,心底暗暗一驚。

那人的腳步又急又快,像是被什麼追趕。蒔蘿抱著蕪菁,借著壁爐的遮蔽躲到牆角。

那人先是用力敲了敲門,他沒有等太久,一直等不到人應答便直接進了屋。

他的腳步聲很熟練,就像是這個家的熟客。

蒔蘿聽到對方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暗暗祈禱,希望那個小玩意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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