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糖蒜(已捉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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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是大人, 剛剛說完不吃,就堅決不能吃,說話算話。

安樣給他們都端出去。

「沈閣, 你給他們攪拌一下。」

沈閣無奈,自己不能吃, 還要給他們攪拌。

「得, 我算是欠了你們的。」

沈途不錯眼的看著他爹動手, 那架勢就怕他爹偷吃一口一樣。

輪到自己的攪拌好了,趕緊就接了過來了。

四個人趴在桌子上開始吃麵。

沈閣坐在安樣的身邊。

「安同誌,我想問一下,我在你心中重要嗎?」

安樣正在吃麵,餓的不行,這麵條啊, 還得是自己親手擀出來的好吃。

麵粉也好, 有彈性,隻是菜少了, 要是能加上兩塊紅燒的排骨,吃起來肯定就更好了。

「重要, 當然重要,你是家裡的頂梁柱。」

沈閣聽著沒有覺得有一絲絲的感動。

而且還聽出來了一大半的敷衍。

「等著晚上。」

安樣聽到這句話,直接就嗆到了。

沈閣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 隨手把桌子上涼菜給到上,遞到她手裡, 另外一隻手還給她拍拍背。

「你這麼著急的嗎?」

安樣喝了一口水,順了下去。

拿眼就就使勁瞪他。

「你可閉嘴吧。」

沈閣覺得自己扳回來一局,哈哈大聲笑了起來。

「我說你吃飯這麼急,你想啥呢?」

安樣直接就伸手想打他。

但是一轉眼就看到幾個小崽子坐在對麵, 抬頭看著他們兩個,要注意影響,她隻是哼了一聲。

沈閣也見好就收。

「好了,我去把飯盒刷了,宣布咱們沈家的一個消息,你們娘回來了,咱們家食堂飯徹底結束。」

說著就站起來把飯盒都收拾好拿走了。

沈練他們看著沈閣轉身進了廚房。

「娘,您不要怕,剛剛怎麼不打我爹啊,我們都在呢,他不敢還手。」

安樣哭笑不得。

「好,我知道了,可算是沒白餵你們。」

就算是他們不在,沈閣也不會動手。

他真的是不錯了。

做父親很合格,做丈夫也很合格,做領導那就更合格了。

大約是經歷過了足夠的磨難,才會變得這麼好吧。

雖然自己小時候過的也不好,但現在這麼看來上天也是寬待自己的。

吃完飯,沈閣照舊收拾好碗筷,然後去燒水給家裡的孩子洗漱。

安樣坐在一旁又拿起來自己的書了,她要抓緊時間多學習知識,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

沈閣起床去上班,穿衣服的時候小心翼翼的,就怕把安樣弄醒。

安樣起來就又開始忙活了。

早上把那半塊小南瓜都給燒湯了。

再炒個小青菜,外加涼調粉絲。

這邊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粉絲這些東西。

因為土豆跟紅薯是高產。

冬天是烤紅薯,紅薯粥,夏天有紅薯乾。

所以粉絲粉條,寬粉就格外的多了一些。

但是這些各種粉的做法都沒開發出來。

最多就是炒菜或者燉肉的時候放。

可吃肉的時候太少了。

所以平時都是炒菜。

每頓用的也不多。

安樣早飯讓他們都吃完之後,就開始做糖蒜了。

糖蒜先把整頭蒜外麵的那層皮給剝掉。

隻留下中間的那一層就可以了。

沈練他們本來是在院子裡各自玩各自的,看到安樣在弄蒜,又給圍了過來。

沈期記不得名字,就記了個顏色。

「娘,這還是要做那個綠色的蒜不?」

安樣搖搖頭。

蒜也是按照季節分的。

臘八蒜從名字上就知道是冬天的東西了,因為是需要在溫度低的情況下來做的。

而且幾天就好。

糖蒜要經歷大概兩個月。

而且做法比較復雜。

「糖蒜,這次是白色稍微有些透明的了。」

沈途趕緊舉手。

「那好吃嗎?」

安樣就知道,家裡有個最會抓重點的。

「當然好吃,不然我費勁做它乾啥。」

沈途最高興啦,就算是要等很久也沒事。

幾個人都趴在盆邊上開始幫忙剝蒜皮。

結果沒一會剝的都亂七八糟的。

「行了,你們出去玩吧,中午給你蒸槐花吃。」

槐樹上的槐花現在正是香甜的時候。

大家都在摘著吃。

前幾年餓的,恨不得把槐樹皮都吃了。

今年情況好些,再加上這是在軍區裡。倒是不會那麼瘋狂。

現在的天氣也是最好的。

不冷不熱的,微風吹著,別提多美了,過日子就要這樣,每天都舒舒服服的。

於長友跟沈閣剛剛結束一輪訓練,兩個人站在樹下說話。

「那小子現在過的可慘了,工作崗位沒了,現在在家裡是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房子也是很小,家裡可熱鬧了。」

他說起來就痛快著呢。

於輝把錢還夠之後,這邊就安排人慢慢的搞他了。

先是介紹人把他的工作給頂了。

之前一直沒收的房子也收回去了。

那是屬於給副主任的房子他也住不下去了。

要啥沒啥,名聲也壞了。

讀那麼多書也沒用,畢竟做人的道理都沒學會。

沈閣臉上沒有表情。

「可以收網了,剩下的日子就讓他自己去過,畢竟還活著,前麵那麼多年,也過的那麼好,享受了好幾年的好日子呢。」

於長友哼了一聲,要不是靠著陳家,他能過這樣的日子,做夢。

「對了,頂替的是咱們一個犧牲的兄弟的小兒子,他當初犧牲,上麵給了撫恤金,也有工作,但是他有倆兒子,留下來孤兒寡母的,家裡還有兩個老人也病著,那個工作給了大兒子,這個我就給了他小兒子,就看個庫房,起碼也能多個收入。」

沈閣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行,回頭我在家裡再拿出來點錢,你給我讓人捎過去,就說是上麵發的。」

於長友點頭。

「明白。」

說完正經事,於長友才嘆了一口氣。

「你都不知道,我媳婦聽說嫂子回來了,那激動的,比我出任務回來還高興,而且最近還天天在學習,也不知道咋了?」

沈閣笑了一下。

「那隻能說明,你嫂子人好,再襯托出你一般,還想聽啥?」

於長友伸手就招呼了過來。

兩個人又在場地裡給切磋了一下。

安樣把幾個嘰嘰喳喳的孩子給弄出去玩,自己在家裡可清靜了一會。

王秀淨走到門口就叫了人。

「嫂子,你可回來了。今天早上長友回來吃飯,跟我說沈團長不在食堂打飯了,我這家裡收拾妥當就立刻過來了。」

邊說邊自己伸手拿個凳子坐在安樣的身邊。

安樣笑笑。

「你這幾天在家裡看書了嗎?」

王秀淨使勁點頭。

「當然看了。我不會的都問了,第一次覺得識字真不錯,我還能告訴我兒子閨女,心裡還很有成就感。」

說完又看著安樣這一大盆的蒜。

「你這是做啥?」

安樣就知道王秀淨其實是個很上進的人。

「糖蒜。」

王秀淨哎呦一聲。

「老天爺啊,你知不知道,這糖蒜多費勁,不說費勁,主要是費材料啊,你咋想的。」

安樣知道費功夫。

「沒咋想,就是想吃了,就做啊。」

王秀淨雖然嘴上說著浪費,伸手幫忙倒是沒停下來。

「怪不得小路小蘭每次回家,都說你是最好的娘,我是最摳的娘。」

安樣哈哈笑了起來。

「我一會去摘槐花,你家的那個專用的鐮刀得借我用用。」

王秀淨點頭答應。

兩個人一起乾就快了很多。

沒一會就給都剝完了。

然後王秀淨又幫著壓水,蒜給洗乾淨,然後放到大桶裡給用水先泡起來。

放到一邊就可以了,兩三天的時候換水,現在泡主要是去掉蒜的那個辣味。

弄好之後就一起去王秀淨家裡拿那個鐮刀了。

因為畢竟要弄槐花,得把樹枝給弄下來,才能慢慢的把槐花給摘到筐子裡。

所以鐮刀要綁在一根特別長的竿上。

路上兩個人說著話,也不慢。

「對了,明個去趕集吧,靜姐的孩子估扌莫著還有倆月就要生了,我先去瞅瞅有沒有好的布啥的,到時候能用上的。」

王秀淨立即就答應了。

「你這麼說,我也得去看看,孩子這一年長的不少,這又是一年,衣服要接一下,得找些布料。」

安樣也要這麼辦,自家這四個也是沒少長。

王秀淨又看向安樣。

「你們家的就簡單了,沈練穿小的給下麵的,接下去就成,隻需要給沈練做衣服,可不就是省事了。」

安樣抿抿嘴,她當然知道這個方法。

因為每家每戶都在用。

省事是省事。

可不公平啊。

總是有一個人永遠穿新衣服,小孩子就沒有幾個不愛穿新衣服的。

其他幾個怎麼想?

經年累月的這麼做。

到長大了,還能保證兄弟之間一團和氣嗎?

她覺得未必。

即使兄弟之間還能關係很好。

那父母跟孩子呢?

都是問題,雖然現在的日子不好過。

可她也要努力找到折中的辦法。

要麼都穿舊衣服,要麼就都穿新衣服。

其實很多家庭裡的兄弟姐妹不和,都是父母做的不好。

她的家庭很好,也不想變成那樣。

僅僅因為一件衣服,也養不成孩子的大氣度跟格局。

「沒事,我們家我都想好了。」

全部都穿新的,也隻有過年,現在都給她全部都穿破的。

短的就都接一下。

實在破的不能穿了,那就再全部換新的。

王秀淨見安樣這麼說,也沒有再問。

去拿了鐮刀,就直接去了槐樹那邊。

今天吃槐花的人不少,都在摘。

不過槐花也多。

她摘了大概大半籃子就結束了。

這一晌午就折騰完了。

午飯蒸槐花,再煮個紅薯乾湯。

炒個小青菜,熱點窩窩。

槐花是略帶一絲絲甜的,蒸的時候控製要時間,蒸出來的又新鮮又嫩,拌上蒜泥,滴上香油。

軟香嫩滑,好著呢。

就直接可以差不多當飯吃了。

四月初八。

安樣跟王秀淨一去趕集。

這次運氣倒是不錯,給弄到了兩塊顏色好看,還綿軟的。

安樣就都要了。

這給隨禮肯定不會錯。

遇到上次的老鄉,他還特別熱情,讓去家裡喝茶。

安樣跟王秀淨都拒絕了,這集上也沒啥好東西,她們都準備回去了。

又站在一邊說了一會話。

轉頭準備回去的時候,瞅見了鄭秋,臉上還圍了圍巾,感覺是不想被認出來。

安樣跟王秀淨說了一下。

「是鄭秋吧?」

王秀淨仔細瞅了瞅。

「還真是,這來趕集乾嘛包的這麼嚴嗎?我們都隨便人家看的,也不是啥丟人的事情。」

安樣雖然不知道她是來乾啥的。

但肯定知道不是來趕集的。

可跟自己也沒關係。

「走吧,咱們回家。」

就這沒過兩天、

鄭秋正在團裡訓練,結果突然暈倒。

被送到了衛生院。

安樣在家裡正給蒜換水呢。

陳嬸過來給安樣送白糖。

她做糖蒜家裡白糖不夠,在外麵碰見陳嬸的時候說了一下,她就給回家拿送過來了。

坐在旁邊的馬紮上,看著安樣給換水。

「鄭秋昨個下午被送進去的,上午我聽人說,是吃了不好的東西,然後就暈倒了。」

安樣點了點頭。

「東西是不能亂吃的,有些東西吃了還能致命呢。」

陳嬸聽到安樣的話,嘖了一聲。

「不是的,問說是吃能懷孕的土方吃的。」

安樣剛剛把換好的水給放到一邊,拿起來毛巾擦了一下手,聽到這話就想到了前幾天在集上的事情。

她那個時候估計就是去弄那個什麼土方的。

「這咋為了懷孕命都不要了啊?」

陳嬸搖搖頭。

「誰說不是呢,前些時候你鄭嬸子還去我家裡問呢,說靜之前不是也生不了孩子嗎?為啥這又能懷上了,以為我有什麼秘方,我說哪有什麼秘方啊?她還不相信,以為我藏私故意不告訴她,走的時候還氣轟轟的。」

安樣哎了一聲,這要是想懷孕就去看醫生,不行就去檢查身體。

有什麼病就治,能治好就最好,治不好也就看開點。

「那檢查身體了嗎?醫生咋說。」

陳嬸哎呦一聲。

「我正跟你說這個呢,咱們衛生院的大夫說了,她的身體沒毛病,一直懷不上,可能就還沒緣分,這不今天早上歡歡喜喜的出院了。」

停頓了一下又說道。

「就是瞎折騰。」

安樣想著再懷不上,那就是李達的問題了。

就是看李達願不願意去檢查了,很多男的都不願意去的。

不過這話她就沒說了。

嘮會嗑,陳嬸就趕緊回家做飯了。

安樣看著時間也快到了。

把陳嬸送走,自己回來準備做飯。

沈閣今天倒是回來的早。

提著一塊排骨回來了。

「這是前幾天答應孩子的,我當天沒弄到,這是從後勤部那個嚴格嚴部長手裡摳出來的,他平時可是摳著呢。」

沈練他們都沒在家,山坡上那邊有個棗樹,說是熟了,去打棗了。

安樣到這那麼久,還沒吃過排骨呢。

「這塊排骨好啊,今天做個土豆燒排骨,特別好吃。」

沈閣對安樣的手藝肯定是信得過的。

「那你去做吧,我還得回去一趟。」

安樣哎了一下。

「那你可別耽誤吃飯。」

沈閣就又風風火火的出去了。

安樣把排骨放到水裡,先給洗了一遍。

好不容易得來的排骨啊。

然後用刀沿著排骨一塊快的中間那塊給切下來,整齊又好切。

再泡在清水裡。

她那邊就要去和麵了。

上次沈閣其實也想吃油潑麵,結果又不好說。

那就再做一次,也不是啥費勁的事情。

就是費油。

麵和好就放到一邊,開始處理排骨了。

她這邊火剛剛燒上,排骨要先過滾水,煮一下。

沈練他們幾個就從外麵跑進來了。

「娘,做飯啦,做飯啦,我們都餓死了。」

一串的就跑到了堂屋裡,然後直奔廚房就過來了。

安樣看著他們腦袋上跑的都是汗。

「我做著呢,你們去外麵玩會,今天你爹兌現諾言,弄了一塊排骨回來,今天還能吃到油潑麵。」

他們都記著那天的油潑麵呢。

但是太費油了。

不可能天天吃的。

「娘你真好,我親你一口吧。」

沈途說著話就到鍋底燒火的地方抱著安樣的脖子在臉上吧唧一口。

安樣都沒反應過來,一口口水就給糊到臉上了。

沈途自己親完,還樂嗬嗬的,然後就轉身跑出去了。

其他幾個有樣學樣。

安樣也不能不讓親。

一會臉上都被糊了四次。

最後一個是沈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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