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1 / 2)
陽光明媚的籠罩著小別墅, 門前的道路兩旁簌簌的落下青黃的樹葉,遠遠的看著有些寂寥。
季瀟看著魏輕語離開的背影,驀的有些心神不寧。
麵前的培根煎蛋還散發著誘人的氣味, 季瀟總覺得像是忘了什麼,心情煩擾得吃不下東西。
隔壁鄰居家又迎來了一位回來看望自己的女兒, 這讓季瀟眉頭微微皺起。
——說是中秋節, 可是自己卻不能跟自己真正的父母團圓。
想到這裡,季瀟本就不安的心情又煩躁了幾分。
小姐甩手撂下了叉子, 起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從某些角度來說, 原主其實跟季瀟還是很契合的。
就像是這個房間的布置就很合季瀟的意。
季瀟偌的臥室裡有一整麵牆長的展示櫃,小小的手辦都擺在裡麵。
她看著在這原世界自己不舍得買的東西一個個都出現在自己麵前,且屬於了自己,心神不寧的狀況好了很多。
細細欣賞了一圈下來, 有一個地方讓季瀟格外在意。
——在偏中間位置的展示櫃裡, 有一個被放在saber跟金閃閃之間的紅色金絲絨盒子。
精致的扣環將盒子扣住,燈光落下,一道精致的金光閃過了季瀟的眼睛。
難道原主在裡麵放了什麼秘密的寶貝?
這麼想著,季瀟就好奇的將這個盒子從展櫃裡拿了出來。
包著紅色金絲絨的盒子放在了少女白皙的手掌上, 細密的絨毛柔軟的撓著季瀟的掌心。
季瀟仔細端詳這個小巧的盒子,光落在絨布上麵,形成了一種靈動的流動感。
季瀟不由得在心中哇了一聲, 這樣上好的布料絕非有錢就可以得到的。
她覺得自己好像真的發現了原主藏在房間裡的什麼不得了的寶貝。
端詳了一會兒,季瀟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盒子。
卻在打開的一剎那,那金橘色的眼瞳裡多了幾分失落。
那棕紅色的盒子空空盪盪的, 隻有一條掛著枚小桃籃的紅色編織繩安靜的躺在裡麵。
淺棕色的核桃紋路被磨得光滑圓潤,籃筐飽滿的就像是一顆圓滾滾的鈴鐺。
季瀟瞧著不由得腹誹:這難道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轉即,就又將這個想否定了。
她在原世界就見過這個東西, 直到實習前手腕上都一直帶著。
那是她奶奶從山上一個很有名的寺廟裡給她求來的,說是在佛祖麵前供奉過可以驅邪避妖。
這個小桃籃看起來雖然圓潤憨態,卻比自己一直帶著的那個要更為簡單一些。
從核籃上雕刻的紋路花樣來看,不像是出自名家之手。
難道這也是原主的哪個長輩送給她用來驅邪避妖的?
可是按照原主那樣驕縱跋扈的性格,肯定不屑於這種長輩送的玩意兒,那又為什麼把它放在展示櫃裡,讓saber跟金閃閃守護著?
想不通。
實在是想不通。
季瀟端詳著手裡的小桃籃,總覺得這個東西對原主來說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就在這時,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長震動了起來,一下就打斷了季瀟的思路。
在這個世界裡季瀟沒有多少在乎的人,隻給一個人設置了特別關心。
——魏輕語。
季瀟利落的解開了手機鎖屏,有些奇怪為什麼這個時候魏輕語會給她發消息。
卻在看到魏輕語發給自己的那條消息後,眼瞳一下就收緊了。
【魏輕語:季叔叔要帶咱們去吃飯,你準備一下。】
季青雲怎麼會跟魏輕語在一起,難道他也去給魏輕語的父母掃墓了?
就這麼碰巧?
不管是不是碰巧,「季青雲」這三個字出現在魏輕語的身邊,就是很危險的事情。
雖然原文中季青雲很多次都想對魏輕語圖謀不軌都沒有成功,但不得不讓人警惕。
尤其是上一次季瀟還親眼見識過了季青雲的卑鄙與肆無忌憚。
一陣汽車駛入家中院子的聲音響起,季瀟看到那輛送魏輕語去墓園的白色邁巴赫回來了。
而車子裡卻沒有魏輕語。
季瀟心中咚的一聲,不好的預感在她心中一點點被放。
她終於明白在魏輕語走後她心神不寧的原因了——季青雲這個孫子今天又想要對魏輕語下手!
難怪向來女兒奴的他在這個闔家團圓的日子沒有一早就過來,原來是在別處布置了陷阱。
這個該死的人渣,賤男人!
季瀟在心裡狠狠的罵著季青雲,匆匆收拾了些必要物品塞進口袋,飛奔著出了門。
吳姨看著季瀟急急火火招呼司機掉頭送她的樣子,趕忙追了上去:「小姐!小姐您這是要乾什麼去!先生今天還要來看您呢!」
呸!
季瀟在心裡聲的呸了一口,應付著說自己有事去找亓琪,便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子緩緩的駛出了別墅區,吳姨懵逼的臉已經看不見了。
司機看著後排還在平息喘息的季瀟,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要說什麼?」季瀟早就注意到了司機的異樣,冷聲問道。
司機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小姐,輕舐了下唇瓣,道:「小姐,魏小姐被先生帶走了……」
他是被意圖不軌的季青雲威脅著趕回來的,一路上來季家做司機還不到一個月的他腦海裡播放的滿是方才發生的事情。
被季青雲半強迫著上車的魏輕語還是個未成年的小姑娘,無論如何司機的良心上都過不去。
季瀟瞧了眼這個司機,看這個人仿佛良心並沒有泯滅的樣子,詢問道:「那你知不知道,把她帶到哪裡了?」
司機覺得有門兒,忙道:「我隱約聽到是去了魏家。」
話音未落,季瀟就皺起了眉頭。
能讓魏輕語放棄保全自己,也隻有跟她有關的事情了。
畢竟她父母留給她的東西都被季青雲分食了,那還沒有被奪走的她必定百般珍惜。
季青雲這是捏準了魏輕語的軟肋。
這個混蛋。
「去魏家。」季瀟命令道。
司機還欲跟季瀟說些什麼,抬眼看了眼後視鏡裡的季瀟,瞬間就閉上了嘴巴。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小姐生這麼的氣,一雙金橘色的眼瞳裡冒著駭人的火焰,就算他是個beta也不由得覺得心悸。
車子飛馳在川流不息的馬路上,季瀟看著窗外那高樓林立的繁華都市,心緒復雜。
起先她隻是覺得在這本書中混吃等死,挽回自己在魏輕語心中的印象混到結局就可以了。
可是現在她被推著前進,道德感讓她憤恨季青雲這樣的人,更不屑與這種人為伍。
像他這樣背信棄義,覬覦已故摯友女兒的人渣,根本不配擁有這樣好的生活。
埋在季瀟的身體中的猙獰反骨被金橘色的火焰喚醒。
s級的alha從來都不甘於人下,反叛的心理蠢蠢欲動的。
季瀟:「既然你今天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就等於壞了我爸爸今天的好事。他要是知道後一定會將你視為眼中釘,以後你還能不能靠司機這個職業混一頓飽飯也說不準。你要是不想被他開除丟了飯碗,這件事你知我知,從今以後你就隻能跟著我了,明白嗎?」
司機聽著季瀟的話,手心裡的汗不由得濡濕了他的白手套。
他看著季瀟在後座那冷若寒霜的眼神,審時度勢的點頭道:「明白。」
話音一落,車內就陷入了比方才還要靜的狀態。
季瀟偏撐著自己的腦袋,一雙眼睛沒有聚焦的望著窗外。
半晌,司機按捺不住心中的猶豫,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小姐,我們待會兒怎麼做?」
「見機行事。」
季瀟丟了四個字過去,沒有抬眼看司機一眼。
她還沒想好待會怎麼把魏輕語從季青雲的手裡救出來。
原文隻簡單中說過季青雲這個人渣對魏輕語的覬覦一次都沒有成功過,可究竟是怎麼個原因沒有成功,卻一次都沒有說過。
她深度懷疑是那個作者想不出來原因,所以一筆帶過了。
這麼想著,季瀟就從鼻腔中吐出一股不耐的氣息。
司機不由得汗毛豎起,緊攥著方向盤的手又緊了幾分。
車子很快就來到了同樣在市中心的魏家,季瀟遠遠地就看到了一座紅磚砌成的洋房。
綠意環繞,遮不住的歷史韻味脫然而出,讓她不得聯想到魏輕語身上那由內而發的清雅。
「小姐,前麵就是了。」巷子路窄難行,司機放緩了車速,提醒道。
「行,你把我從門口放下,找個地方藏起來。」季瀟不知道這裡還有沒有季青雲的人,小心對司機叮囑道,「有需要會給你打電話的。」
「是。」司機點點頭,將車子停在了魏家門口。
季瀟不再多說,利落的從車上下來。
她穿過雜草叢生的院落,剛在門前站定就聞到了一股分外熟悉的麝香味。
季青雲那飽含挑釁意味的alha信息素通過魏家的房門與門框交接的地方縫隙流了出來。
出於alha的原始沖動,季瀟感覺有一股莫名的躁火在自己的身體裡來回竄動,一下又一下的敲著她頸後的腺體,桃子白蘭地的味道幾欲沖出。
季瀟感受到自己那本就突突跳動的心髒,更加瘋狂的跳動了起來。
她將手往門把上一放,耗不費力地向下一壓,那年久失修的門瞬間就被打開了。
也就是這一瞬間,那劣質的刺激感就從屋內朝外湧了出來。
熏得季瀟直睜不開眼。
「艸,什麼玩意兒。」季瀟低下頭啐了一口。
她朝味道更濃鬱的上方看去,順手抄起放在樓梯間的棒球棍就朝二樓走去。
她根本不需要一間一間房間的去尋找季青雲的位置,隻需要順著這劣質麝香的味道走過去,就能找到季青雲的位置。
結果季瀟還沒有到樓梯轉角,就聽到了伴隨著季青雲那熟悉又偽善聲音的敲門聲。
「輕語你這是在乾什麼,給叔叔開開門好不好。我看你好像真的很不舒服啊。」
「輕語,我知道瀟瀟平日裡對你也不好,你與其跟著她,不如跟著我,叔叔什麼不能給你?」
「叔叔從小就喜歡你,你難道忘了嗎?瀟瀟有的,叔叔什麼時候少給過你。」
……
季瀟站在樓梯口,聽著這些話隻覺得惡心。
原先她隻以為季青雲對原主的所作所為並不知情,現在才明白,他季青雲清楚的很,隻是一直在縱容原主對魏輕語的過分。
隻有這樣,在他要收網的時候才能最程度的利用他「叔叔」的身份去誘惑魏輕語選擇他。
他斬斷了她所有的退路,一步步把她逼入這個死胡同,成為隻能依附於他的菟絲花。
什麼紳士,什麼矜貴,什麼禮義廉。
季瀟恨恨的看著這個肆無忌憚的釋放著自己的信息素的人渣,隻覺得他背上寫著一個寫加粗的「恥」。
季瀟甚至覺得原主在亓琪口中突然對魏輕語轉念態度也跟這個人渣有關。
「輕語,叔叔隻是想好好疼疼你,真的。叔叔已經四十多歲了,隻想找一個像你這樣乾淨的小姑娘,好好過完剩下的餘生……」
屁!
共度餘生?
想跟人家共度餘生,那你滿郊區別墅裡藏的那些嬌是什麼?!
甜言蜜語的話不過是他騙人的把戲。
當季青雲心滿意足的將他的狩獵對象吃掉,轉身就會丟棄。
劣質的麝香激得季瀟心中躁鬱的火直騰騰的就沖到了腦。
她再也遏製不住自己心中對季青雲的怒意,緊攥著手裡的棒球棍步流星的沖了進去。
季青雲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身後一陣涼風竄過,他警惕的停下手回頭查看去。
季瀟卻不給他機會,高高的揮舞起手中的棍子,用盡全力的朝那個她所謂的父親揮去。
「砰!」
房間裡響起了一聲分外駭人的悶響。
嶄新的棒球棍在過道中明亮的燈光照射下閃過一道刺眼的光。
季青雲還沒有看清楚走廊裡出現的那第二個人,就直直的仰摔在了地上。
不孝女季瀟看著昏死在地上的季青雲,眼底裡都是厭惡與涼薄。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真以為自己的破麝香信息素很值錢嗎?
季瀟杵著棒球棍,抬手撩了一下烏黑的長發,受季青雲影響的信息素偷偷瀉了幾分出來。
桃子白蘭地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劣質的麝香察覺到了更迫人的信息素,紛紛不安了起來。
沒有了主人狗仗人勢,方才的張揚瞬間變成了瑟縮,壓在最貼近地麵的地上灰溜溜的朝這個屋子逃跑。
「咚。」
一聲細微的重物墜地的聲音兀的在這寂靜的走廊中響起。
季瀟猛地朝季青雲方才錘過的門看去,她清清楚楚的聽到這聲音是從房間裡麵傳來的。
而在這房間裡的就是魏輕語!
季瀟踢開了擋在門口的季青雲,瞬間就驚出一身冷汗。
那被魏輕語抵著的門門把手已經被撬的鬆散,她用力一扯就直接扯了開來。
一瞬間,房間內濃烈的的薄荷味道不受控製的在這間臥室中浮動起來。
季瀟可以感受到,這些信息素中包含著的那深深的恐懼。
季瀟從勉強推開的半扇門中擠進了臥室,就看到魏輕語已經體力不支的跪倒在了地上。
少女淩亂的長發貼在臉上,濃密的睫毛無力的垂著,遮住了那雙漂亮的青綠色眸子。
她無力的撐著自己到身體,削瘦的身體掙紮著想要從地上站起來重新抵住門,卻總是無濟於事。
季瀟看著心上被狠狠的擰了一下,上前去忙要扶起魏輕語。
陌生的氣息突然降臨,魏輕語渙散的神經緊繃了起來。
季瀟剛要伸手將魏輕語抱起來,下一秒就被她吃力的揮臂推開了。
少女的力氣軟綿綿的,季瀟蹲在她身邊絲毫沒有被她推到。
反而是她自己,因為體力不支又一次倒在了地上。
薄荷味的清涼貼在季瀟的心頭,她看著魏輕語倔強又羸弱的樣子,心上一抽一抽的疼。
她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魏輕語,將無力反抗的她攬住,柔聲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你安全了。」
可是魏輕語就像是一隻受了驚嚇的小奶貓,拚命的掙紮著。
那略長的指甲劃過季瀟雪白的肌膚,瞬間就帶起一道緋紅。
因為方才的掙紮鬆開了幾顆扣子的衣領滑下了她的肩頭,一彎鎖骨似遮非遮的暴露在季瀟的視線裡。
那細膩的雪白之中透著染了欲望的微紅,隱隱的散發著任何一個alha看到了都會失控的香甜。
季瀟心中一陣悸動,那好不容易壓下去的躁火再次被勾了起來。
薄荷味的信息素也在此時順著劃破的肌膚入侵到季瀟的身體,失控的不斷乾擾著這個alha。
她強忍著內心的沖動,一遍一遍提醒自己臨時標記魏輕語會被她剜掉腺體。
而後,再用自己最輕柔聲音對魏輕語安撫道:「魏輕語,你真的安全了,相信我。」
風從敞開的窗戶吹了起來,淡淡的桃子白蘭地的味道籠罩在了魏輕語的身上。
魏輕語迷蒙的眸子微微一怔,這句話她好像很久之前也聽到過。
也是這個間隙,讓少女從緊繃的情緒中感受到了來自身後那人的溫暖。
alha的信息素緩緩的流入她的身體,撫平了她慌張不安的心緒。
漸漸的魏輕語的掙紮變得微弱了起來,柔軟的臉頰安靜的枕在了季瀟的腿上。
她感受著那片肌膚向自己傳來的溫熱與安全感,垂著淚珠的睫毛輕而緩的眨著。
季瀟看著魏輕語背對著自己的脊梁,沉沉的鬆了一口氣。
她扌莫出了方才從家裡離開時順手放進口袋的便攜式抑製劑,利落的拆開了包裝。
晶瑩的液體從針尖滴了出來,季瀟小心翼翼的將針尖抵在魏輕語的手臂上,一下刺了進去。
興許是感受到了突如其來疼痛,魏輕語伏在季瀟腿上的身體不安的顫抖了一下。
季瀟感到了身下人的瑟瑟,一手推著針劑,另一隻手則輕輕的拍著少女的單薄的後背。
可能是感受到了那隻手掌帶給自己的安全感,魏輕語緊絞著季瀟衣服的手微微鬆了幾分。
那交疊在淺青色裙擺下的腿緩緩向上彎曲,連帶著少女向來筆挺的脊背也瑟縮了起來。
一針抑製劑打完,季瀟感覺到自己的膝上傳來輕緩而有節奏的喘息。
魏輕語枕在自己的膝上,蜷縮著身體睡了過去。
都說這種睡姿是缺乏安全的人才會有的姿勢。
因為這個樣子會讓他們想起在母親子宮時的感覺,而母親向來是最能帶給孩子安全感的人。
季瀟看著這一地狼藉,又看著陷入熟睡中還緊緊的攥著自己衣服的魏輕語,神色沉鬱。
她想要是今天她去掃墓的時候自己多一嘴也陪著她去就好了。
她怎麼就沒有想到季青雲這個混蛋會挑這個日子對魏輕語意圖不軌呢……
季瀟看著躺在地上昏死過去的季青雲,眼睛裡浮生一層又一層的恨意。
她一定要想一個辦,讓季青雲這個人渣徹底不敢再動魏輕語。
原文中沒有交代清楚的事情,就有她來交代。
這麼想著,季瀟就抱著熟睡的魏輕語走向了房間裡柔軟的床。
她要先把她安置好,再去處理季青雲這個人渣。
這幢房子已經有半年沒有人來過了,保持著原貌的房間還留存著主人離開時的氣息。
季瀟小心翼翼的將魏輕語放到床上時,還能嗅得到一絲殘存在房間的淡淡的清香。
她環視了一圈這個小小的臥房,簡單也精致。
很多小細節都可以看出這個房間跟魏輕語在季家臥室的相似之處。
她在極盡全力的,讓自己回到這個一直帶給她美好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