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四十八章(1 / 2)
桃子白蘭地的味道在這溫暖的房間裡蒸騰翻湧, 屬於alha的氣息緊緊的將少女包裹住。
魏輕語被季瀟抵在門上,心腔中傳來的那劇烈的心跳聲讓她幾乎忘記了呼吸。
季瀟看著麵前的少女,極力克製著自己內心的躁動講道:「你不該進來的。」
季瀟的聲音有些喑啞, 還伴隨著無法抑製的顫抖。
熾熱的氣息灼灼的落在魏輕語的臉側耳垂, 帶給她壓迫感的同時,還在她的心上放了一把火。
魏輕語聽得到耳邊傳來的自己的心跳聲,不由得緊攥了手裡的藥盒,道:「我沒想到……」
那極具誘惑的薄荷味隨著少女的聲音被源源不斷釋放,從四麵八方沁入季瀟的心野。
oga的氣息不斷地撩撥著她緊繃的理智,方才還平緩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
季瀟看著近在咫尺的獵物,拚命的同自己的欲望做著鬥爭,終於鬆開了那緊攥著魏輕語的手, 「你快出去。」
手部的束縛感驟然消失, 魏輕語下意識的就要開門離開, 可是當她看到季瀟的背影卻遲疑了。
暖白的燈光落在少女的側臉,反而襯得她麵色蒼白。
烏黑的長發披散在她的身上滿是狼狽。
季瀟那筆挺的脊背塌了下去, 纖細的手臂上蟄伏般的微凸起幾條青筋。
那放在門口的手辦展示櫃看起來近在咫尺, 可是對於她來說卻像是遙不可及。
魏輕語緊握著門把, 分外擔憂的問道:「那你怎麼……」
卻不想,那關心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季瀟野蠻的打斷了:「你怎麼話這麼多!把藥放下, 走!」
易感期的alha會躁動不安, 信息素也會不受控製的釋放。
偏偏那薄荷味道讓這時候的她更加敏感, 即使她一再控製,她也能感覺到披散的長發下,那被抑製貼緊緊貼著的腺體在失控的釋放屬於她的味道。
想要擁有她。
想要占有她。
想要讓麵前的少女沾染上自己的信息素,成為隻屬於自己一個人的oga……
季瀟努力回避著跟魏輕語的直視, 看也不看她的朝房間的一側走去。
哪怕是用最惡劣冷漠的態度,她也不能再讓魏輕語留在這裡了。
夜空被黑壓壓的烏雲遮蓋,透不過一絲光亮。
桃子白蘭地的味道也在著房間裡不斷堆積,堆積的欲望像是要把真正的季瀟吞噬。
魏輕語望著那個對自己惡語相向的少女,青綠色的眼瞳裡交織著各種情緒。
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會因為季瀟的一句話這般難受,也從來沒有覺得一個門把手可以這麼沉重。
理性告訴她,這個地方她不能久待,趁著她還有理智放了你趕緊跑。
可是感性卻在拉住她,提醒她,她都這樣了,你應該留下來照顧她。
alha失控的信息素覆在魏輕語的月匈口,那失衡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她看著那背對著自己的背影,幾番掙紮,還是壓下了那手中緊握著的門把。
「咚!」
忽的,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音響起。
魏輕語抬腳離開的動作唰的一下就停了下來。
就在魏輕語要離開的前一秒,胃部的一陣痙攣猝不及防的打在了季瀟脆弱的身體上。
腿部發軟,一個踉蹌就讓她直接單膝跪在了地上。
易感期被放大的神經加快了痛感在少女身上的蔓延,知覺在她身上錯了位。
季瀟已經分不清究竟身上哪裡在痛,隻憑著尚存一線的意誌掙紮著試圖從地上站起來。
孤獨與無助一點點吞噬著季瀟的心髒。
這個家大到有些空盪,可她卻沒有一個人可以依靠。
「季瀟!」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縹緲的輕呼帶著那季瀟熟悉又陌生的微涼落在了她的手臂上。
季瀟迷蒙的眼睛裡滿是錯愕,不安的心一下落就了下來。
明明她剛才還聽著腳步聲以為離開了人,現在居然又出現在了她的跟前。
明亮的燈光毫無保留的落在視線中的少女身上。
白色的長裙堆疊在的棕褐色的地板上,垂在她的肩上的長發還可以聞到那足以讓人失去理智的薄荷香。
她看起來好像還是往常那神色平淡的樣子,可是青綠色的眼瞳中好像裝上了些焦急跟緊張。
季瀟遲緩的呼吸著,將她沉重又灼熱的吐息吹落在兩人之間,迷離了她本就不清楚的視線。
「你怎麼樣,是不是還在胃疼?」魏輕語一邊將季瀟從地上扶起來,一邊著急的問道。
掌心的溫暖源源不斷的從少女的手中流入季瀟的身體,清涼的薄荷很好撫平了她遍及全身痛。
季瀟貪戀這份舒適,卻依舊不得不選擇驅逐,「我不是讓你出去嗎……快出去……」
「來,我先扶你去床上。」
說罷,魏輕語就像沒有聽到季瀟的話一樣,忍著alha的信息素對她身體源源不斷的侵蝕,扶著她朝一側的床邊走去。
季瀟看著近在咫尺的少女,有些不解又有些茫然:「魏輕語,你為什麼不聽話……」
你不應該是最希望我經歷一遍你當初所經歷過的痛苦的人嗎?
空氣都變得沉寂了,半晌魏輕語才語氣淡淡的答道:「……我也不知道,可能不想聽你的話吧。」
季瀟聞言,緊揪在一起的眉頭微微蹙起,「你不要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
少女聲音裡換上了篤定與堅決,執拗的目光也不再冷漠。
當她順從理性做出撤離這間房間的時候,她的心裡充滿了糾結與後悔。
向來遵循理智給予的最佳選擇的她,卻屢屢在跟季瀟有關的事情上背棄了她的信仰。
那溫馨的燈光將這堆得滿滿的房間鋪滿,魏輕語卻在房間的中央看到了那個脆弱的少女。
淩亂的長發胡亂的披散在她的削瘦的背脊,打濕的發間寫滿了頹靡的狼狽。
就隻是一眼,魏輕語就突然覺得像是有一把刀抵在了她的心口。
一刀一刀的將她心頭的肉片下來,隨意的掉在地上,任憑它摔得滾爛。
所以麵前這個alha進入了發熱期怎樣。
所以自己是oga又怎樣。
她的內心已經不可能讓她做那個冷眼旁觀的人了。
隻要是跟季瀟有關的事情,她就絕對不可能會冷眼旁觀。
「你能在我發熱期的時候一次又一次的救我,為什麼我就不能在你易感期的時候救你一次?」魏輕語極力掩飾著她的情緒,強作平靜的質問道。
「你是oga啊……」季瀟重復著她一再給她心裡上的警告,伸著手想要甩開了魏輕語,「我沒事的……不用你救……」
話音未落,季瀟的身上又傳來一陣胃部的痙攣。
突如其來的痛楚讓她緊緊的攥住了她上一秒還要擺脫的手。
——那雙她現在唯一可以依靠的手。
少女的力氣有些突然以及猛烈,魏輕語也跟著體會到了來自季瀟身上不足十分之一的感受。
她看著麵前這個差一點又要跌倒的少女,皺起了眉頭:「你還說你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