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娃娃魚越表心跡（1 / 2）
伯益說完時，卻見到魚越不自覺的垂著右手，往自已腿上扌莫索，還抬起眼睛，迷茫的看著伯益。
伯益問道：「兄弟，難道確有胎記？」
魚越頭似沉重的一點。迷惘的看伯益。
伯益又問：「那月牙傷痕呢，也有？」
魚越點頭說：「嗯。」
伯益說：「可脫去衣服給我看看。」
魚越說好，僵緩的脫去外衣，又脫掉內襯，伯益一見魚越身體，竟也如季厘一樣，腹肌分明。看了看赤裸上身的季厘，二人相似，不過季厘身材寬大肌膚古銅，魚越身材稍瘦肌膚細嫩。
伯益也顧不得許多，拍了拍魚越肩膀說：「兄弟，你且轉過身來。」魚越於是轉身。
「你果然是我的孩子！」季厘喊道！伯益見到魚越背上，肩胛骨中間，的確有兩道青黑色的月牙形傷痕！兩道月牙都向外擴。
伯益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看看季厘，季厘神情激動，身軀顫抖。
伯益鎮定了心神，讓魚越先轉過身來，問：「兄弟，你變成金魚的時候我怎麼從沒有見過魚背上有這兩道傷痕呢。」
魚越說：「大哥，這兩道傷痕和腿上的兩朵火焰，都是我生來就有的。變作本體時被隱匿在了金鱗中，所以連你們，也不知道。」說完看著季厘。
季厘沖前兩步，雙手握住魚越兩隻大臂，比魚越高出一頭，輕輕搖著魚越上臂顫抖的說：「你果然是我的孩子……」
魚越本能的想要後退，腳後跟觸到玉床，又掙開季厘雙手，向左側一個竄步，口裡說道：「不！……不……」
季厘微顫說：「孩子，你腿上那兩朵火焰便是鐵證，你看！」左手捏拳往自已右月匈一拍，右手捏拳又往左月匈一拍，見季厘雙腳連同玄黑上繡著白翅的褲子一起，如白黑紅的弧形流光一樣湧向後方，一會兒便成了馬身形態。
季厘手向後一指說：「你看我四蹄上的火焰圖，是不是和你腿上的兩朵火焰一模一樣？！」
魚越盯著季厘四蹄，扌莫了扌莫自已雙腿，口裡說著：「是！是！」又半喊著：「不……不！」突然從兩人中間，一躍而過！沖向門外！又飛步跑向綠幽幽的潭水，季厘忙收了馬身，兩人連忙跟了過去！
見魚越赤裸著上身，從綠幽幽的潭水邊慢慢走向側麵的一個水池。水池清澈見底，魚越失魂落魄般看著那純淨見底的池子！
伯益見魚越背上兩道傷痕，覺得有些奇特，問季厘道：「季厘神靈，我兄弟背上的傷痕是因何而來？」
季厘看著魚越的背，緩緩道來說：「那傷痕其實是我本體的馬背上翅膀的殘餘。」
伯益睜了睜眼睛，說：「那魚越兄弟是否可以……？」
還未問完，季厘點頭。伯益道：「季厘神你何不助我兄弟一臂之力，也讓他更願意接受和相信你們的關係。」
季厘若有所悟的看向伯益，說道：「伯益你此言有理。」說完慢慢的走向魚越。
走到和魚越並排，季厘對癡望著水池的魚越說：「魚越，你背上的兩條傷痕，其實是一對翅膀，你且不要動，讓我來證實。」
魚越隻是不答話，呆若木雞。季厘輕輕走到魚越背後兩米來遠，兩隻手伸向魚越後背的傷痕方向，雙目一閉，突然雙手向前一推，手臂筆直！兩道白色霧氣從季厘手心沖向魚越背上傷痕！魚越身體一震！
季厘又將兩隻手向後拉縮，伯益眼尖，在後方看得分明：
魚越背上兩道傷痕處，活生生竄長出一對白色的翅膀！
起初，隻有樹葉大小！隨著季厘的手緩緩向後縮卻，如同有一股白氣拉伸著那對翅膀，變大如同手掌！又大如雁翅！季厘雙手退到月匈前時，那一對翅膀，已有羽民的翅膀大小！
又見其雙翅純白！遮蓋住了魚越整個背部。
季厘收了雙手，又慢慢走到魚越旁邊，伯益欣喜！也快步走了過來，站在魚越右側！
季厘感懷的說：「魚越！我是一個不稱職的父親。」伯益見魚越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沒有說出來。
季厘繼續輕聲細語的說：「這麼多年來，這天羽算是我留給你的唯一照顧了。你不願意認我這個父親也不怪你。這雙天羽，可讓你馳騁天空！若是不用時，可念口訣將天羽收回。」看了看伯益，又說：「展翅口訣是：破！羽！收翅口訣是：羽！復！」頓了頓，說：「你可以……試試看。」
魚越側著頭看著季厘，說不好那眼神是憤怒還是迷惘。
伯益欣喜的走過來，拉住魚越右手，說：「兄弟，何不試試看。」
魚越轉頭看向伯益，呆滯的看著，伯益肯定的點頭，魚越有氣無力般說道：「羽、復。」口訣一喊完，背上潔白的雙翅突然收縮變小，而後消失！
伯益放開魚越的手走到魚越背後，見兩條月牙形傷痕如前！
「真是奇異！」伯益感嘆道！又走回魚越右側對魚越說：「兄弟，這是值得開心的事！況且你還……還有了父親！」
魚越心內五味雜陳，轉頭看向季厘，看了一會兒，緩緩的說：「母親不在好多年了，她的臉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你和我講講我的母親，怎麼樣。」
季厘臉上略顯喜悅，輕輕的說道：「好！你的母親非常賢惠，是我一生中遇到的最好的女人……」
伯益看了看兩人，輕輕的向後走開了。耳邊傳來季厘漸小的聲音「當年，你的母親金鱸……」聲音越來越微弱「對我可以說是溫柔至極……」
伯益去挨個房間查看，找到了倉頡和姬英的房間，對倉頡和姬英說了方才的事，倉頡姬英伯益又分別去叫了其他人到大廳裡，伯益將季厘和魚越的關係向眾人說明，娃娃睜大眼睛說：「小野魚居然是神靈的孩子！」辰女在娃娃身邊，默然無言。
唰！恨詩客穿越而來道：娃娃！這下魚越似乎可以和你比——拚爹了！哈哈哈。
眾人在廳中交談了一陣。伯益與倉頡商量去看看季厘和魚越談的如何，娃娃也要去，伯益本想阻止，想了想也帶上了娃娃。
三人轉過回廊又轉過回廊，走到重陰宮後方，不見二人身影！
娃娃說：「我飛到天上看看！」未及伯益倉頡反應，優美的弧線一躍，一條彩弧劃向空中。五彩小鳥飛來飛去，飛過回廊上方不見了。
伯益嘴裡說著：「這娃娃！……」向倉頡笑了笑，又說：「這可不是飛到天上，是飛到地下了。」
倉頡聽了，也哈哈哈笑笑。
笑意剛停，一道彩弧如同彩虹從空中落下！在二人身邊如小旋風轉了個圈，聽見娃娃的聲音：「說我什麼壞話了？！」碎花裙的娃娃才從小旋風裡旋停出現。
「我和先師說，你啊可愛的緊！」伯益笑著說道。
娃娃靦腆的一笑說：「那還差不多是大哥的樣子！」又伸出小手指向空中說：「野魚和季厘在上麵，在重陰宮頂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