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全文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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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宮和樹這把手術刀是他剛剛在校園裡逛街的時候從家入硝子的醫務室裡順出來的,別的不說,高專裡他最熟的就是醫務室了……

當他握著手術刀在夏油傑麵前晃了晃時,五條悟也沒繃住表情,他先是露出了一絲驚訝,還沒來得及嚴肅,就被夏油傑一副瞳孔地震的顏藝表情給笑到,直接笑得前仰後合,笑得方圓三百裡都能聽見他的笑聲。

「傑,哈哈哈哈哈傑!!」五條悟手上比劃著,「你剛剛的眼睛,竟然睜得那麼大誒,一眼看上去我還有點不習慣……」

夏油傑:「……」媽的智障!

這都威脅到他生命安全了,還能笑那麼高興。

可話是這麼說,夏油傑依舊陪著五條悟笑了起來,罵道:「你還說我?我還想說你現在這個發型跟羽毛球似的……」

等五條悟笑完,他才道:「涼宮君,你是在開玩笑嗎?」

「是玩笑。」涼宮和樹促狹地道,「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五條悟在旁邊打了個哈欠,遮住了眼中的情緒,他道:「就今晚?」

「就今晚。」

夏油傑笑容陡然收斂,沉了下來:「你打算怎麼樣?」

涼宮和樹道:「你死不了。」

手術刀在他指尖翻飛,配合上他這從頭到尾一身白,看著就有種收割生命的死神既視感。

夏油傑當機立斷選擇後退一步,叫住五條悟:「悟,你打算怎麼做?」

五條悟則是看著涼宮和樹:「你直說計劃吧。」

「既然我站在這裡,那麼發生了什麼想必你們也清楚。」涼宮和樹笑眯眯地道,「當時在涼麵店裡跟你們說的事情,現在也該履行了。」

五條悟他們自然也看到了那束極其不合理的光束,在查明是米花方向後,便清楚這絕對是涼宮和樹搞得鬼,並且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米花作為絕對中立的地點,這自然是對裡世界的「人」生效的,如果肇事者不是人的話,那麼這條守則被打破,也非常合理。

五條悟深深看了夏油傑一眼,心神不寧的夏油傑此刻根本沒有辦法掩蓋自己的真實情感,他自然看出夏油傑的抵觸和慌張。

看來傑還是有所隱瞞啊,他有些苦惱地想,還得去查查盤星教和那倆姐妹……

聽到自己不會死,夏油傑的神色反倒更為奇怪,他冷淡地道:「如果要封印我的話,不如直接殺了我。」

「也不是。」涼宮和樹手一翻,一隻軟萌的水史萊姆出現在手中,他將史萊姆拋到夏油傑手中,對著一臉懵逼的兩人道,「你有沒有看過少年漫?」

夏油傑點頭。

「那你應該知道裡麵主角總會在某些時候開掛的吧?」

點頭。

「這些掛大部分時候都是會出現個所謂的神仙老爺爺、天道、美女小姐姐(?)等送的對吧?」

點頭。

「那不就得了。」涼宮和樹一攤手,抑揚頓挫地道,「我是來給你送掛的啊!」

夏油傑:……

五條悟:……

前者忍不住道:「涼宮君,你不會是被人打傻了吧?」

這前言不搭後語的,上秒還說開瓢,下一秒就開掛了。

涼宮和樹:「開掛跟開瓢可以同時進行。」

他這次沒給兩人反應機會,隻聽「啪」得一下,很快啊,夏油傑的指尖被他割開了一條縫,鮮血落到水藍色的史萊姆頭上,水史萊姆陡然變大,將夏油傑整個人給包裹進去。

五條悟指尖微動,還是摁下了身體反應,靜靜看著涼宮和樹的動作,若有若無的殺意不知是對著誰。

很快,水史萊姆一陣蠕動,吐出了一塊軟趴趴的,仿佛被榨乾了的腦花,腦花蠕動了一下,想要逃跑。

涼宮和樹指示著五條悟:「把它撿起來捏碎,這玩意就解決了,不然它再跑出去寄生,活可都是你乾的。」

五條悟上去就是一腳,沒踩碎,他一臉嫌棄地撿起來,瞬移出去,隻聽見「轟」得一聲,又瞬移回來,對涼宮和樹道:「解決了,傑怎麼辦?」

涼宮和樹指給他看,隻見已經縮水回抱枕大小的史萊姆上麵出現了如同電視一般的畫麵,額頭一片光潔的夏油傑茫然地跌坐在地上。

「這是一處類似輪回空間的結界。」涼宮和樹用咒術師可以理解的話講,「夏油傑如果想要真的活著出來的話,他得把這裡麵的關卡都給打出he的結局,總之——弘揚真善美從我做起?」

五條悟一臉深沉,蒼藍色的眼中寫著好奇以及躍躍欲試:「我可以進去玩嗎?」

涼宮和樹毫不猶豫拒絕:「你進去玩那咒術界誰管啊?」

要是五條悟也跑去無限空間,世界意識怕是得揍死他。

「可惜了……」五條悟咂咂嘴,「不過這樣倒也不錯。」

夏油傑走進死胡同的思維他也改變不了,但是屠殺普通人的事情沒法就此揭過,無論這究竟是懲罰還是開掛,終歸不用他親自動手。

殺死摯友的感覺,哪怕是強如五條悟,都不想再體驗第二次。

五條悟發現做完這些後,涼宮和樹的臉色更難看了,但眉眼間的輕快卻完全遮掩不住,他問:「你之後打算去做什麼?」

「當然是帶著……」幾個詞被他含糊掉,「去世界各地旅遊啦!」

五條悟望著他酒紅色的眼睛和長發,挑了挑眉,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抱著史萊姆往床上一靠,對他揮手道:「慢走不送。」

涼宮和樹抱怨道:「好冷漠啊,起碼得給我點路費支援支援吧?」

……末了,涼宮和樹帶著五條悟給他據說有五百萬日元的支票慢悠悠地逛出了咒術高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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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一點,米花綜合醫院。

急救室的燈依舊亮著,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熄滅,走廊上坐著所謂的病人家屬,但真正的家屬卻沒有來。

諸伏景光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已經十二點了,手機裡全是降穀零和工藤新一給他打的電話,中間還夾雜著一份太宰治的簡訊,問他的事情究竟處理好了沒。

脖頸很痛,從鏡子裡看滿是青紫,可見對他下手的人力氣有多麼大。

一想到是水上澈也下的手,諸伏景光完全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麵對。

他先是給降穀零回了報平安的簡訊,得到「江戶川柯南在場」的信息,接著便打電話給工藤新一。

電話隻響了一聲就被撥通了,恢復原本嗓音的工藤新一壓根就沒有多話,一句「你快點來米花綜合醫院!」就直接把諸伏景光給喊懵了。

他用全速上了白石山,發現山上空無一人,隻有散落在地上的幾根布條(看著像是江戶川柯南穿的),和空盪盪的桌子。

諸伏景光勉強保持著冷靜,手電筒光線掃盪間能略微看出地上的閃光點,他過去撿起碎片一瞧,細微到幾乎看不見的藍色在他指尖閃爍。

——是寶石的碎片。

沒有過多思考,諸伏景光就火速趕到了米花綜合醫院,見到穿著一身病號服,一臉疲憊和呆滯的工藤新一。

「水上先生的證件都沒帶,我是讓園子動用關係才簽成字的。」他藍色的眼睛與諸伏景光對視著,諸伏景光甚至從中看到了一絲哀求,「諸伏先生……我們該怎麼辦?」

諸伏景光頭腦中一陣嗡鳴,他表麵冷靜地坐下來,對工藤新一道:「你看到了什麼?先告訴我。」

工藤新一弓著身子,用手撐著頭,將本就淩亂的發絲折騰得更為毛糙,他用低低的、帶著哽咽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說完了全過程。

灰原涉舉手投足間召喚的願望光束;漫天飛舞的千紙鶴和化作光點的神明;陡然破碎的寶石和決然離去的涼宮和樹……

「水上先生在寶石碎裂後臉色就很不對,但是我當時實在是太生氣了……」工藤新一喃喃道,「我應該先把他送到醫院,而不是在上麵發脾氣。」

造成的沖擊太大,還算得上是孩子的少年此時更是悔恨自己的主次不分,如果水上澈也有什麼好歹,他更是無法原諒自己。

工藤新一一向沖動,甚至為自己的沖動吃了很多苦頭,但他心中的信念從未改變,自始至終都是為了正義和生命。

但是正如他在月光島沒有救下淺井誠實一樣,在水上家的事情中,他也隻能徒勞地旁觀著,甚至把情況搞得更糟。

如果他真的聽降穀零的話,一直旁觀著,那麼水上先生是不是就不會在冷風裡吹那麼久?

工藤新一開始鑽牛角尖。

諸伏景光不知道怎麼安慰他,說不氣是不可能的,但設身處地,如果在上麵旁觀這一切的是他,他估計也會想去揍涼宮和樹幾拳。

——終歸是在意的對象不同。

不過比起工藤新一,諸伏景光了解的內情更多,他知道水上澈也打暈他就是為了防止他破壞這次的行動。

這是他們幾人已經提前選擇的結局,不是誰過去都能夠動搖的。

諸伏景光對水上澈也的要求已經低到沒邊兒了,隻求他能好端端活著,別有事沒事跟涼宮和樹混在一起作死。

末了,諸伏景光隻是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背,輕聲對他說:「不是你的錯,辛苦了。」

淩晨一點半,從昏迷中醒來的宮野誌保也來到米花綜合醫院。阿笠博士年紀大了,被她勒令去休息。

淩晨兩點,毛利蘭從家裡急匆匆趕來。毛利小五郎上次去應酬穿的衣服上多了個唇印,被妃英理發現,兩人又是一頓爭吵,毛利蘭隻好先安撫好家裡兩個活寶,解開矛盾後再出來找工藤新一。

兩點十五分,結束了一天加班的降穀零也從警局趕過來,他難得穿上了公安的服飾,整個人顯得格外乾脆成熟。

急救室的燈依舊亮著。

期間,宮野誌保聽工藤新一簡單地講了一下灰原涉的結局,顯然是無法接受,她坐在白色的鐵製排椅上默默流淚,很快又暈了過去,被送到病房休息。

降穀零隻是拍了拍諸伏景光的肩膀,對他道:「鬆田一直想跟我們聚一聚,那家夥拆完彈就又回一課加班去了,他甚至念叨說要跟你跳槽去橫濱。」

諸伏景光笑道:「橫濱也不輕鬆啊,那雖然沒什麼案子,但打起來比米花這邊凶多了。」

尤其是港口黑手黨那群人,不管是重力使還是叫芥川的家夥,每次打架都聲勢浩大,恨不得直接拆了所有建築物。

「我又研製出了一個甜點,到時候請你跟水上一起吃。」

「好。」

諸伏景光跟降穀零並排坐著,有一搭沒一搭聊著,話題從天南到海北,聊到兩人聲音都有些沙啞。

諸伏景光知道這是幼馴染用他自己的方式在緩解他心中的焦慮,也強打起精神回復,隻是心中依舊酸酸酸澀,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三點零八分,急救室的燈終於熄了,諸伏景光和降穀零陡然站起來,坐在他們旁邊的工藤新一也抬起頭,一手攬住靠在他肩膀上睡著的小蘭,眼中帶著惶惑。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率先出來,接著是推著平板床的護士。

「家屬在哪?」醫生戴著口罩,聲音有些悶,「過來簽字。」

諸伏景光如同被雷劈了一樣,整個人都刷白刷白地,他顫抖地道:「難道……」

「難道個什麼難道?病人沒事。」醫生看他一副自己也想進急救室的模樣,沒好氣地道,「快簽字,送重症病房先。」

降穀零推了他一把,諸伏景光簽了字,寫完才有些恍然,似乎周圍的人都把他認作家屬,但實際上……

醫生在一旁道:「病人的免疫係統有些問題,常人眼裡的小風小雨都很容易引起他的感染,不知道你們去哪裡搞的,大晚上穿成那樣,不發高燒才怪。」

「好在送來的還算及時,雖然有不少並發症,但都不是特別嚴重。」

諸伏景光愣愣地點著頭,試探地問:「可以治好嗎?」

免疫係統……這個詞讓人不由得想到某種可怕的疾病,人體是一種非常脆弱的結構,如果免疫係統失效,就等於整個身體都會化作病毒和細胞的戰場。

水上澈也以前雖然身體不好,但終歸有裡世界的寶石和灰原涉的續命,現在兩者皆失……諸伏景光很難不憂心。

這個問題醫生並沒有給出什麼好的回答,隻是道:「盡力。」

有時候盡力便是委婉否定的意思,諸伏景光開始思考找裡世界的人幫忙。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是乖乖繳費辦手續,陪床一條龍。

見水上澈也沒事,大部分人也就散了,降穀零被諸伏景光壓著去睡覺,他自己則是在重症監護室外守著。

……

涼宮和樹將支票兌出來,買好了去夏威夷的機票,時間是晚上八點。

他將長發束成一個精神的高馬尾,接著跑到美食街大吃特吃,心中盤算著水上澈也醒來的時間。

說句實話,他並沒有想好究竟要怎麼在諸伏景光能接受的情況下把馬甲收回,甚至說,因為諸伏景光,他連水上澈也的特征都沒用上,就直接略過了這個馬甲。

可該回收的還是要回收……

涼宮和樹拿著章魚燒兜兜轉轉,轉到了一個兒童博物展的攤位上,許多孩子們拉著家長在裡麵轉來轉去,時不時停在某個攤位上開始一哭二鬧。

他的目光落在一排花花綠綠的兒童圖畫書上,走過去,隨意地拿起一本。

看完一本又一本……

待手上的章魚燒饞哭了第八個孩子,涼宮和樹終於若有所思地合上書,將最後一個章魚燒咽下。

他似乎知道該怎麼處理水上澈也了。

……

橫濱,收到五條悟和諸伏景光一前一後簡訊的太宰治,跟江戶川亂步麵對麵坐著,兩人麵前放著昨晚光束的照片,以及一份報紙。

報紙是昨晚加急印的,一大早就開始發售,無疑都在說「願望」光束的事情。

什麼許願撿到錢就真的撿到錢啦;許願媽媽病好起來,結果就真的好起來啦;許願不要寫作業的,作業本真的被燒了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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