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禪院舊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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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禪院甚爾包紮完傷口, 櫻井抱著醫療箱將它拿回了自己的房間:按照這個勢頭,以後恐怕少不了要用到它的地方。

一夜無話。

第二天櫻井起來的時候,禪院甚爾還在睡。她沒有吵醒對方, 打著哈欠準備自己先去吃個早飯。

她從禪院甚爾身邊走過時,禪院甚爾突然伸出手抓住了櫻井的腳腕:少女的腳腕也纖細得很, 他一隻手就能掌握,甚至還有不少富餘的空間。

櫻井低頭, 墨綠色眼瞳疑惑的看著他——禪院甚爾甚至能在對方眼瞳裡看見自己帶著倦意和懶散的臉。

禪院甚爾的掌心溫度很高, 而櫻井的腳腕卻冰冷。

她問:「抱歉, 我吵醒你了嗎?」

禪院家的咒術師不會道歉, 櫻井的這句話簡直禮貌到可以被載入禪院家卷宗的地步了。

但因為容貌過盛的緣故,以至於櫻井即使是道歉, 也很難讓人有自己處於上風的感覺。

禪院甚爾鬆開了櫻井的腳腕:「我不習慣有人從我旁邊過去。」

如果不是及時記起自己在給小家主陪/睡,那麼他的本能動作下一秒就應該是把櫻井給扔出去了。

他倒是不擔心櫻井受傷,隻是擔心自己如果把櫻井扔出去,會不會丟掉這份陪/睡的工作, 以及她的式神會不會爬出來和自己打一架。

禪院甚爾不怕打架, 但是他不想和櫻井打架, 因為沒有意義, 而且很麻煩。

櫻井頷首:「我知道了,下次會注意,不從你旁邊過去。」

禪院甚爾:「……隨你。」

有時候小家主脾氣太好也並不是什麼好事。比如說禪院甚爾第一次在禪院家遇到這麼禮貌的人, 以至於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和櫻井相處。

櫻井從桌子上卷起一本書, 拉開槅門出去——禪院甚爾看了眼她拿著的書, 封麵不是日文,他看不懂。

侍女已經按照櫻井的口味準備了早飯,她趁著吃早飯的功夫看了會兒書, 眼睫低垂眉眼說話。侍女已經習慣了每天早上吃飯時都比較沉默的小家主,不會因此害怕到手抖把牛奶倒到桌子上了。

櫻井狀似無意的問:「直哉還在訓練室裡嗎?」

侍女垂眸,溫順:「是的,直哉少爺訓練很努力呢。」

把最後一塊小餅乾咽下去,櫻井站起身:「我去看看他。」

禪院家的訓練室不是提供給小輩子弟互相挑戰的——而是豢養無數咒靈,將自家子弟扔進去掙紮求生的殘酷戰場。

監控器無法捕捉咒靈的影像,所以訓練一旦開始,當那扇大門關閉後,就隻能從氣息上判斷裡麵訓練的人是死是活。

櫻井到的時候,訓練室門口有一位咒術師守著;櫻井對這個人有點印象,她記得是禪院家的一名二級咒術師。

對方看見櫻井,立刻恭敬的向她鞠躬:「家主大人!您來了?」

「嗯。」

櫻井看了眼緊閉的大門,能感覺到禪院直哉的咒力——看起來小朋友精力旺盛得很,至少短時間內不用擔心他的人生安全。

她道:「我來看看訓練情況,裡麵好像不止一個人的咒力啊?」

咒術師:「是的,同輩幾位有咒術天賦的少爺都在裡麵。」

櫻井有點疑惑:「這個交流會,很重要嗎?」

咒術師露出有點尷尬的表情:「其實……也不怎麼重要。但是因為五條家的大少爺這次也去,所以大家的神經都有些緊繃……」

櫻井:「五條家的大少爺?」

看小家主茫然的表情,咒術師自知失言,但還是硬著頭皮解釋:「就是五條悟——五條家據說百年都沒有出過一位的天才咒術師。不過我覺得他必然沒有家主大人您厲害!」

「那位大少爺……脾氣有點惡劣。所以每次交流會如果有他的話,禦三家的同輩們都會比較緊張。」

說話的時候,咒術師小心翼翼觀察著年輕家主的神色。櫻井倒是沒什麼大的情緒波動,隨口轉移了話題:「看來你很了解這些——那麼關於甚爾君,你又了解多少呢?」

咒術師一愣:「甚爾……禪院甚爾嗎?」

「你問他乾什麼?」

訓練室的門猝不及防被推開,禪院直哉從裡麵出來,站在門口,居高臨下的看著站在樓梯底下的櫻井和咒術師:「不過是個沒有咒力的——嘖,一個沒有咒力的家夥罷了。」

他本來想說廢物,然後想到自己以前嘴賤被禪院甚爾按在地上揍的回憶,臉色一沉,換了個委婉的詞匯。

少年黑白條紋的羽織上暈開大團暗紫色的血液,他出來後將羽織脫下,扔進垃圾桶,黑色柔軟的發也被血和汗水浸濕,貼在白皙的臉側。

他年紀尚小,個子不如櫻井高。從樓梯上下來後,便要仰視櫻井;小少爺撇撇嘴,不高興的耷拉著眉眼,但是沒敢說垃圾話。

因為打不過。

櫻井從口袋裡拿出麵巾紙,遞給禪院直哉:「臉上擦擦。」

禪院直哉警惕的接過紙巾——確認小家主不是因為自己言出不遜準備借機暗鯊自己之後,他用麵巾紙擦乾淨臉上沾著的咒靈血液,心想:這女人偶爾也挺討人喜歡的。

櫻井:「你知道甚爾君平時都去做什麼嗎?我看他身上總是有傷口。」

禪院直哉把髒紙巾也扔進垃圾桶:「接任務吧。雖然禪院家不歡迎沒有咒力的廢——普通人。但他畢竟是天與咒縛,體術很好,外麵那些人雇殺手也肯定願意找這樣活好的。」

能讓封建餘孽禪院直哉贊賞一句『體術很好』,可見禪院甚爾的體術絕對不止是『很好』而已。

關於天與咒縛的戰鬥力,櫻井在昨天已經略有領會。

她有些疑惑:「禪院家還提供這種兼職渠道的嗎?」

禪院直哉:「嘖,這種事情根本進不了禪院家的眼睛。那家夥在外麵有另外的線人——好像是個韓國人,我不太清楚。」

兩個小時後,負責為禪院甚爾牽線接任務的線人孔時雨坐在了某家咖啡館裡。而他的對麵,則是禪院家歷史上唯一一位女性家主,目前日本咒術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一時風頭無兩,甚至隱約有壓過五條家六眼的趨勢。

畢竟五條家的神童今年也才十二歲,還僅僅是少主而已。眼前這個十七歲的少女,可已經穩穩當當坐在了禪院家家主的位置上,並且還得到了咒術界高層的認可。

孔時雨抿了口咖啡,勉強自己保持著冷靜:「您見我是有什麼事情嗎?關於禪院?」

禪院家家主親自來見,孔時雨能想到唯一有關係的也就禪院甚爾了。不過他知道禪院甚爾在禪院家的處境——似乎並沒有重要到能驚動家主的地步?

櫻井向咖啡店的店員要了草莓奶昔和冰淇淋水果塔,充足的糖分使得三流神明身心愉快,麵對孔時雨時態度也越發溫和禮貌:「是的。關於甚爾君,我想了解一下他平時負傷最多的任務都是哪些。」

禪院甚爾是個非常優秀的殺手,他接到的任務從來沒有失敗一說;隻要錢到位,即使任務對象是咒術師,禪院甚爾也會去做。

而他受重傷的大部分任務,也和咒術師以及咒靈相關。

孔時雨不認為自己有在禪院家家主麵前撒謊的能力,更何況已經完成的任務也不具備需要死守的價值。他將自己的任務清單整理出來,雙手恭敬的遞給櫻井:「就是這些了……總之都是些和咒術師相關的任務。」

櫻井一目十行的掃過哪些任務,時不時停下來吃一口水果塔。混血兒深邃的輪廓使得她容貌上顯得較為成熟,但吃東西時滿足的表情又像個小孩子一樣可愛。

孔時雨忐忑的喝著咖啡,嘴巴裡幾乎都要嘗不出咖啡的苦味了。

他想:這位年輕的家主,到底是為了什麼而關注禪院呢?

山田心子:【你找孔時雨要這個乾什麼?】

櫻井:【關心一下後輩嘛!】

山田心子:【……你有這麼好心?】

櫻井笑了一下。

她將任務筆記合上,食指抵著牛皮紙封麵,輕輕將它推回至孔時雨麵前:「任務我都已經看完了。甚爾君比我想象中的更厲害呢~」

孔時雨擦了下自己額頭上的冷汗:「哈、哈哈——畢竟是禪院嘛!」

這句話說出口後,孔時雨自己都覺得有點假。

完全是禪院甚爾聽了會揍人的誇贊。

對麵容貌姣好的少女曲起胳膊肘,兩手交疊墊在下巴下麵:「不給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希望您能應允。」

孔時雨也沒有拒絕的餘地:「…您說吧。」

孔時雨配合的態度讓櫻井很滿意。她對待這一類人向來態度溫和:「下次甚爾君再接到這種二級詛咒師之類的危險任務時,請您通知我一聲。」

孔時雨捏著咖啡杯的手自覺蜷縮了一下指節:「通知……您嗎?」

「是的,通知我。」

少女好脾氣的微笑,道:「如您所見,甚爾君是個隻看重錢而並不重視自己生命的人。但是作為長輩,我可不想某天醒來聽見可愛後輩的死訊。」

「我的這點心情,希望您能理解。」

孔時雨滿腦子恍恍惚惚,視線艱難的定格在櫻井臉上:可愛的後輩?誰?禪院甚爾嗎?

禪院甚爾這家夥,和『可愛的後輩』這個身份有半毛錢關係嗎?

他茫然:「可以是可以……但我還有一個問題。您是,禪院甚爾的長輩?」

這姑娘看起來還沒有禪院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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