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最強詛咒師(1 / 2)
靠著美貌, 櫻井成功白蹭了一頓飯。吃完燒烤散夥時,女學生們還戀戀不舍的向櫻井要聯係方式——其實裡麵超過百分之八十是想要甚爾的聯係方式,但是因為害羞, 不好意思直接向甚爾要。
於是采取迂回戰術, 先要了櫻井的聯係方式。
櫻井當著她們的麵, 把聯係方式全部存下,笑眯眯的約好了下次還要一起出來吃飯。
然後一轉頭,櫻井臉上笑容消失, 變臉之快堪比川劇。她麵無表情把那些聯係方式全部刪除,拆開一顆糖扔進嘴裡。
那顆糖被她咬碎, 發出『咯嘣咯嘣』的聲音, 在夜色裡跳脫得像星星。
白天睡覺之前櫻井還覺得自己虧了, 但是現在櫻井又覺得雇傭甚爾真的是太劃算啦!畢竟她可是靠著甚爾君那張臉,蹭到了一頓免費的晚飯。
走了一會兒, 櫻井停下腳步, 轉頭疑惑的看著甚爾:「你怎麼還跟著我?」
甚爾:「……雖然我知道你是個用完就扔沒有良心的人,但你無底線的程度還是有點超乎我的意料。說好的包三餐你隻請了我兩頓飯吧?而且晚飯還不是你掏的錢。」
櫻井決定收回剛才的想法。
去他媽的劃算。
雇傭這個男人簡直虧死了。
「而且我很好奇。」
甚爾逼近了櫻井:「你和禪院家, 到底有沒有關係。」
他在提到禪院家時,神色很冷漠,就好像說起一個陌生的什麼東西, 而不是自己曾經生活過的家族。
櫻井蹙眉:「沒有關係,不熟。」
誰會想要和前任顧客有關係啊?
當了那麼多年的社畜, 還是在禪院家當家主的時候最辛苦。錢沒有賺到多少,還要養孩子。一脫離家主身份後,櫻井立刻把這個家族拉入了黑名單。
甚爾緊盯著櫻井眉目上的每一分變化,看不出任何撒謊的痕跡。作為殺手,甚爾知道自己應該相信自己所看見的。
但他始終覺得違和, 就好像一副巨大的拚圖,在某個細小的地方錯開了一片。圖是完整的,但是沒有拚對。
孔時雨說櫻井是兩年前找到他的。而兩年前,禪院家的前任家主還活著,不可能跑去當什麼詛咒師。
櫻井——禪院櫻井——她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櫻井反問甚爾:「倒是你,你也姓禪院吧?你和禪院家什麼關係?」
甚爾:「沒有關係。還有,我現在改姓了,我姓伏黑。」
櫻井心想:我知道啊,你對我上個角色卡說過了。
她往後退了兩步,咬著糖果碎片,漫不經心道:「我們都和禪院家沒有關係。甚爾君,不要多管閒事哦——那是另外的價格。」
嘴裡的糖果吃完了,櫻井抬頭剛好看見街邊冰淇淋車上掛著買一送一的牌子。她扌莫扌莫自己口袋裡的零錢,跑了過去:「老板,來兩個草莓味的冰淇淋,多加點糖。」
甚爾:「我不喜歡草莓味。」
櫻井頭也不回:「我一人吃兩,沒買你的。」
她回答得超快,又果決又利落,半點沒有給甚爾找話的餘地。甚爾看著少女的後腦勺,陷入疑惑:這世界上,真的有人會相似到這種地步嗎?
其實光看外表是半點不像的。
非要說性格的話……倒也不是很像。那位年輕的家主臉上永遠掛著溫和的假麵,為了她期待之中的美好未來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和那位理想主義者相比,櫻井要顯得更……
更什麼呢?
甚爾形容不上來。
老板把兩個粉色的冰淇淋遞給櫻井,笑著調侃她:「真的不給你哥哥吃一個嗎?」
「他不是我哥哥。」
占完便宜就翻臉的櫻井付完錢,左右開弓把兩個冰淇淋都咬了一口,道:「他其實是我兒子,我長得臉嫩而已,我大兒子都快三十了……」
甚爾走了過來,櫻井立刻往旁邊躲開,強調:「兩個我都咬過了,我不可能請你吃冰淇淋的!這又不包括在三餐裡麵!」
店主看著他們對話,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他道:「哎呀,年輕人真有活力。我十幾歲的時候也是這樣和我姐姐打鬧的,真是懷念啊——」
櫻井與甚爾對視了一眼,兩人都默契的假裝沒有聽見店老板的感慨。
天氣溫度很低,但是不妨礙櫻井吃冰淇淋。她舔著冰淇淋,語重心長的勸甚爾:「我真的和禪院家沒有關係。這一切都是巧合而已,你快走吧,別跟著我了,你會妨礙我賺錢的。」
甚爾:「我暫時沒地方去。」
櫻井:「…你身上沒有錢嗎?」
甚爾把自己褲子口袋翻出來,空空如也:「賭馬輸掉了。」
他是接到了仙台這邊的任務才過來的,雇主包車費。拿到錢後甚爾就順便在本地的賭馬場玩了兩把,誰知道不小心上頭之後,會把全部家產都輸掉。
還是靠著這張英俊的臉,甚爾才能進入風俗店混一碗宵夜。不過他那時候去的不是時候,剛好接近淩晨六點,店裡已經沒有客人了。
如果不是因為時間微妙,櫻井根本不可能用這麼便宜的跳樓價租下甚爾。當然,但凡甚爾那時候報價超過一千,櫻井肯定轉頭就走。
櫻井看著他空盪盪的口袋,又抬頭看看甚爾的臉:男人皮膚很白,比在禪院家的時候要白得多,五官淩厲纖細,和過於熱辣的身材形成了鮮明對比。
換句更直白的話來說,是讓人一眼看見臉就覺得很適合吃軟飯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