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二更（2 / 2）
「仙子」是長生界對女修的尊稱。大白鶴一聽，懵了懵，剛要阻攔，卻見秋識序已經乘著一朵蓮花飛遠了。大白鶴急得聲音都變調了，也忘了要乘坐荷葉的事，扇著翅膀嘎嘎嘎追在了秋識序後邊，等它意識到在忘仙路當中飛行受限必須乘坐荷葉時，秋識序已經飛遠了，而且他乘坐的蓮花與荷葉不同，並不依靠水流驅動，也不在同一個空間內，大白鶴看得見卻怎麼也不可能追上，氣得它不停跳腳，還把身下的荷葉給啄爛了。
秋識序回頭看了一眼大白鶴氣急敗壞的樣子，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笑出聲來。
跟大白鶴的距離拉遠之後，鏡頭果然就消失了。秋識序來到了鏡湖仙子麵前。
鏡湖仙子似乎有些訝異，「你今天很高興。」
「是嗎？」秋識序壓了壓嘴角，拱手道：「此番前來叨擾，是想向仙子請教一件事。」
鏡湖仙子默默看著他。
秋識序：「我似我這種沒有靈根之人，要怎麼樣才能留得住靈力，怎樣才能修煉。」
不止是功法咒術，長生界當中一些古老的密辛也是用修仙文字寫成的，如果當初他沒有學會修仙文字，以後每次搶戲涉及到相關的劇情都免不了讓搶戲a介入，秋識序並不想要這種主動權掌控在別人手裡的感覺。
鏡湖仙子：「我記得你以前對修煉並沒有這樣的執著。」
鏡子是相當有意思的東西，它有種種意象，流傳很廣的一句名言就是：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鏡子可以映照萬物，自然也能照出人心，羅浮鏡是神器，鏡湖仙子是鏡中器靈，說她是鏡子修成的神靈也不為過。
所以對於鏡湖仙子能看出這一點，秋識序並不覺得驚訝，他眉眼微垂，隱約就有了一點溫柔的意味，「以前沒有，現在有了。」
鏡湖仙子沉吟片刻，道：「其實你不必問我，你自己應當知道。」
秋識序微微愕然，隻聽鏡湖仙子繼續道：「純種鳳凰之間有血脈傳承，你應當懷有前任妖王傳承給你的知識。」
秋識序目光一動，仙界果然一直在關注長生界麼？鏡湖仙子連他的真實身份都知道。
「可是……」秋識序懷著幾分試探，幾分嘆息，「我已經不是鳳凰了。」
在鏡湖仙子的目光下，他緩緩道：「那隻鳳凰早就已經死了，死在了沉淵底下。」他根本沒有出生，怎麼有力量去承應那樣龐大的傳承記憶？
他記憶裡的最後一幕，是那個穿著赤翎大氅的紅色身影，倒在沉淵的枯樹旁……
他看不清他的臉，他隻能看見那一團朦朧的影子，疲憊喘息著，那樣不舍地看著他，看著一顆永遠不會給他回應的死蛋。
「對不起，折騰了這麼久，還是沒能讓你看見天光。」
他很想給他回應，可是他隻能眼睜睜看著，不甘與絕望，將那個人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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