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 66 章（2 / 2）
百靈注視著他害羞的樣子，忽然噗呲一聲笑了，她的笑聲空靈極了，像是山間不染人煙的鳥兒。
「其實我之前見過那怪物，我知道它棲息在哪個地方，但我不知道那是食夢獸，自身修為也低微，所以一直不敢接近。現在有了你，等你傷好，我們一起過去，說不定能偷襲成功。」
聽到百靈這句話，石千瀾一下抬起頭，雙眼總滿是興奮，「當真？」他扶著樹站起身，「不用等了，我們現在就過去。盡快殺了那頭妖獸，這樣就能救出其他人了。」他想，區區一頭食夢獸，恩公肯定早就看出來了，此時一定在某處看著他的表現，他不能讓恩公失望，一定要盡快殺了食夢獸帶著大家出去才行。況且……
「這食夢獸是妖獸，一定也是妖族派出來禍亂人間的，幸好被我們遇上了，否則不知要害死多少無辜人。」石千瀾說這句話時，並未注意到百靈復雜的目光。
片刻後，百靈說出了自古以來被人說爛了的那句話，「其實就像人一
樣，妖也分好妖和壞妖。」
石千瀾：「我當然知道，可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狼也有好狼，可是狼吃羊，這是改不了的。」
聽到這話，百靈便有些不服氣了，「可狼也並非一定要吃羊啊！就像妖，妖也並不吃人，隻有那種下等妖怪才會吸人精氣，就跟人族修士會殺了妖族取他們的皮毛做成法器一樣，要論好壞，二者半斤八兩，誰也說不得誰。」
石千瀾點頭，「你說得對。」他抿抿唇，片刻後才繼續道：「但我們不是上界的仙神，我們沒法就事論事。百靈，我們隻是人，是還要努力修煉才能好好生存下去的人，我們自然應當站在人的立場。假如對妖族心軟，將來戰場上又要如何自處呢？」
百靈動了動唇，竟發現自己說不出反駁石千瀾的話。
石千瀾轉身先走了一步，百靈默默跟在他身後，腦袋低垂著，似乎有些喪氣。石千瀾回頭看了一眼，雖然他覺得自己沒有錯，可是看見百靈失落的樣子，他又忍不住生出愧疚，他想要解釋安撫，但眼下危險還未解除，此地並不適合兒女情長。石千瀾定了定神，他會拚盡全力殺了食夢獸，然後好好跟百靈說。
思及此，石千瀾打起精神，警惕地掃視周圍。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低垂著腦袋的百靈悄然抬起頭，雙瞳靈動嬌俏，哪裡有半點失落難過的樣子？
這個石千瀾，看起來有點腦子，並不是那麼好哄的。看來她得再想別的法子，要盡快讓石千瀾的心都拴在她身上才行。
心裡掠過許多念頭。百靈眨了眨眼，眼中的算計與欲望轉瞬消失不見，出現在石千瀾麵前的她，還是那副單純靈動的模樣。
兩人都看不見的黑色虛影默默跟隨，將百靈前後的神態變化盡數拍攝下來。
攝錄下來的內容一份份排列著，在等待剪輯成片。
鏡頭盯著仙子一般不染塵俗清純空靈的百靈，再看看露出算計與真實欲望的百靈，似乎猶豫了一下，片刻後，它將那個真實的百靈壓在箱底，而把百靈表
演出來的個性加入了剪輯列表當中。
另一頭，秋識序說完要對付食夢獸的話後，祁山山便咬牙道：「食夢獸一定是妖王派出來害人的。」
莫名躺槍的妖王：……
他嗤了一聲，他堂堂妖王，能讓他出手對付的，至少也是仙宗長老這樣的人物，區區一個吳家鎮，區區幾千個沒有修為的凡人，竟然也妄想他出手？他們也配？
「你錯了，這件事與妖王無關。」
原版《成仙》裡，天底下的壞事都是妖王做的，天底下的好人都是妖王殺的，他仿佛一個變態殺人狂魔，在妖族日理萬機時還不忘抽空天南地北地殺人搞壞，可以說，觀眾對妖王的惡感，就是由這一件件事堆積起來的。此前秋識序一直在觀察封歲惜的神情，見他這副不屑神態，他微微鬆了口氣。既然不是封歲惜做的，那麼他自然不會任由這口黑鍋扣到他頭上。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明天不用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