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第 109 章(1 / 2)
夏油傑當然不會偷懶,畢竟高專是『淨土』,他怎麼可能會不積極參加改造『淨土』的計劃。
隻不過五條悟的手機沒電了,所以那些人找夏油傑的時候通知他會議要帶五條悟一起來。
「哈?那些家夥又要作什麼幺蛾子啦。」
「也許是找到了伏黑甚爾也說不定,」夏油傑分析道:「以那些人的性格,顯然不會就這麼安分的把『天逆鉾』送過來。」
「他們可真煩。」五條悟抱怨了一聲,從沙發上爬了起來,直接把桌上的禦門僵塞進了口袋。
「體諒一下老人家想要顯示自己存在感的心情吧,好歹也是蘭堂的合作者。」夏油傑笑眯眯道:「畢竟這樣的時間不多了啊。」
在看見老議員的下一秒,夏油傑吃掉了自己之前說的話。
果然,這個世界骯髒到讓人想吐。
果然,老猴子不需要體諒。
「特級咒術師五條悟。」
「特級咒術師夏油傑。」
常在電視上見麵的德高望重老議員沉聲道:「關於夜蛾蘭堂的解封事宜。」
「我,謹代表議閣在此通知你們,就此罷手。」
夏油傑怔住了。
五條悟控製不住,也完全不打算克製的『哈——?!』了一聲。
被催促著叫來的兩個二代最強被突如其來的話砸得一臉懵逼,接受了來自戰友的背刺。
接待室室內,發須皆白的老者端坐桌後。
老者是地位極高的議員,他所在的接待室外有著大量的安保,桌角和牆壁的浮雕上隱蔽的刻著偵測咒術的咒文,就連一二級的咒術師都在大樓內隨時待命。
「真的萬分抱歉。」老人沉痛的閉了閉眼,深深彎月要,額頭緊貼著冰冷低矮的茶幾桌麵。
「這是為了以防萬一,保證整個國家民眾的安危。」
夜蛾蘭堂的危險性太大了。
當亞空間籠罩了整個日本的影像被衛星傳達到電腦上,明確的展示在他的眼前的時候,他看著麵前容貌尚且稚嫩的少年,瞳孔卻不收控製的緊緊收縮,背後出了一身冷汗。
什麼是天災
這就是天災。
這個人隻是動作輕緩的抬起雙手,整個島國命運就被捏在他的手心。
在這樣的偉力麵前,整個國家比沙爍還要渺小,它會在一個人的一念之下消失,就像示範時被包裹在亞空間裡的石頭一樣。
連灰塵的不會留下。
他不能把國民的性命寄托在一個人的手裡。
掌握著強大的力量卻不為國家所用,隨心所欲任性妄為。
查看過基本資料的老人半點不敢提起要給夜蛾蘭堂加個『保險』,相反還要討好的贊揚他,順著他一起改革。
就算改革在將來確實是救了無數人的性命又如何呢。
他怎麼能,怎麼敢,將整個國家上億民眾的性命寄托於這樣隨性的人的喜怒哀樂!
「這樣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人類的範疇。」
會議上,所有議員先是驚恐、懷疑,接著蔓延而上的就是掩蓋在瘋狂敵意下的恐懼。
「諸君有沒有想過,每年清理一次全國的詛咒是因為這個人的一時興起,那萬一他有一天厭倦了,不願再承擔這樣的束縛我國危已!」
「列為特級危險目標,讓專業人員在五條家的六眼不在的時候監視他。」
「據說五條家的六眼成長後實力不亞於那個夜蛾。」
「同期的咒靈操術也是一樣的邪門歪道!」
「竟然是靠吞吃咒靈這樣邪惡的捷徑變強的,真是惡心。」
「為什麼世界上會有這麼多怪物。」
從那天起,夜蛾蘭堂這個人就代替那些醜陋的詛咒一躍成為了他和所有議員的心腹大患,讓他們天天如鯁在喉,偏偏無可奈何。
鬆下家族是祖上多次出過議員的大族,老者身為曾經的家族嫡子,從年輕時就有著過分柔軟的心腸,有著家族的保駕護航,他算是議閣中手裡最乾淨的政客。
對咒術師的□□他不曾參與,也並不認為過分強大的咒術師是怪物。
但如今夜蛾蘭堂被禦門僵封印,名為鬆下住的老者並不打算解開這個封印。
當年的鬆下住有著一顆愛國愛民的心,現在的鬆下住也同樣熱愛這個國家。
也許是人老了就會變得膽小,他無法接受將這樣的天災咒術師放出來的後果。
夜蛾蘭堂的能力對國家來說,是威脅。
同樣,他對這位咒術師的友人感到萬分抱歉。
因為他默許了手下自作主張的行為,任由他們下達永遠封印夜蛾蘭堂的命令,並為他們的行動抹乾淨尾巴。
所以現在,他會和兩名年幼的特級咒術師道歉,講明原因利害,而不是像其他議員那樣,為了封印萬無一失,商議著將『夜蛾』一派趕盡殺絕。
久久沒人說話。
古老的和室內昏暗一片,煙霧繚繞。矮桌前俯身低頭的和服老者就像舊時代倒映的殘影。
夏油傑忍耐著這個老猴子身上的老人臭,笑容溫和悲憫,像是廟宇中拈花一笑的佛祖般輕輕垂下眼:「這樣的理由並不能說服我們。」
「十分抱歉,我沒能阻止他們。」
老者重復著道歉的話,緩緩直起了月要,神色低落的垂著頭。
「相信鬆下先生是不會為了一己之私就這麼對待一個功臣的人。」夏油傑說道:「我聽說蘭堂定下了束縛,每年都會發動彩畫集清洗整個國家的咒靈?」
老者的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忍不住閉了閉眼。
夏油傑垂在桌下的手指尖趁機一動,輕輕放出了幾隻體型微小的咒靈。
幾隻黑色的咒靈隻有小指大,呈貝殼狀,隱匿身型後輕輕鬆鬆的粘上了老人的繁復衣角。
它們甚至連四級都沒有,在兩個特級咒術師的咒力波動掩蓋下不會被房內的咒文檢測到。
隨後它們陷入了『冬眠』狀態,咒力波動近乎於無,隻有五條悟的六眼才能勉強發覺。
看著像是抬不起頭鬆下住,夏油傑溫和的笑容下潛藏了一點惡意:「我們隻是想要知道原因,您是覺得『原因』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