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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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今一口濁氣堵在月匈口,差點兒罵人。

她沒想到霍清池能摳字眼到這種程度。

資本家談判還真是錙銖必較,寸土必爭。

「行,我給個標準。您介紹了名醫之後,我可以先明確下來您是不是已經『盡力』了。是,您再施以援手,我也沒理由毀約,這樣行吧?」

「那你要覺得不是呢?我找人不用費精力,被你隨便一句就否定了?」

岑今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這狗男人怎麼這麼難說話?

難道不是他主動找她的嗎?

他主動的!

對,是他主動的。

岑今長籲一口氣,冷靜下來:「霍先生,這件事是您主動的,您是做大事的人,這麼一點小小的風險都不能承擔嗎?」

那邊,霍清池終於鬆了口:「好。第二點呢?」

他的語氣一直冷冰冰的,一點溫度都沒有。

不過也是,老板付你想要的報酬就行了,沒義務還要向你指供良好的情緒。

「給我和外婆安排一個穩定的住處。」剛說完,岑今敏銳地加了一句,「別誤會,不是想要房子。隻是我本來準備回老家,把租的房子退了,我外婆身體不好,不想她來回奔波。」

霍清池依然很敏銳:「你的意思是,婚後要和你外婆住一起?我是不是還得跟你假裝恩愛來哄她開心?」

岑今隱約聽到他話裡的怒氣,咬了咬牙:「是。這是我第三個條件。假如我外婆真的沒有多少時間了,在她去世前,我希望能給她一點安慰,覺得我過得很好。不過你放心,不用你一直裝,隻偶爾扮演一下就行。」

壞了,又說了一個不確定的字眼。

果然,霍清池下一句就是:「你說的『偶爾』,是怎樣一個頻率?我沒有太多時間和心情去應付一個不相乾的人。」

岑今:……

跟這個人談判真的太累了。

任她現在再佛係,也快要氣得吐血。

岑今重重呼了口氣,已經有幾分無奈。

「就一個月一兩次這樣吧。以我外婆的性格,應該也不願意和我們住一起,你能把她安排在我們附近嗎。」

「可以,不過隻能一個月一次,這是我的底線。」

「兩次。」岑今堅持,耐著性子跟霍清池講道理,「其實也不多,半年加一起,也才十二次,您說對吧?」

「一次。」霍清池寸步不讓,「我說過,這是底線。」

「您讓步一點點可以嗎?我可以在其他方麵彌補。」想到外婆的病,岑今悲從中來,語氣裡不由帶著一點乞求,「就算是讓老人家走得安心一點……」

「一次。誰都有自己的不如意,希望岑小姐你明白。」

岑今好不容易修練出來的「佛係」心態,終於徹底崩盤。

她擼了把頭發,無奈至極,反而想笑。

「霍先生,看樣子我們是無法達成共識了。那就這樣吧,祝您早日找到更心儀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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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談崩了?

就因為「一天還是兩天」這種小細節?

而且,她竟然連個「再見」都沒有講。

霍清池看著已經黑屏的手機,被氣笑了。

果然如她自己所說,該她的,一分都不能少。

這個女人,怎麼這麼軸?

霍清池收起手機,回到沙發邊,繼續和那兩人聊天。

盛氏今年經歷過一次大的動盪,表麵上看,好像市值縮水的厲害,可是霍清池觀察過盛時接手後的動作,覺得此人以後肯定大有作為,因此有意結交。

聊著聊著,聊到了感情問題上。

三人中,隻有盛時已經塵埃落定,他那位還在讀大學的太太馬上就要生下他們第一個孩子。

相比較而言,霍清池和裴應許兩個,是傷心人對傷心人,喝傷心酒,想傷心事。

霍清池是求而不得,裴應許是得到不知珍惜。

霍清池:「既然放不下,怎麼不去找她?」

裴應許抿了口酒,苦笑:「再等等,等我確定自己的心意。同樣的錯誤不能犯兩次,是吧?」

霍清池雙手支著輪椅扶手,調笑道:「反正我是覺得你活該。到底愛的是誰,你自己都能弄錯,你怪誰呢?」

盛時也絲毫沒有虛偽客套,毫不客氣的笑了:「反正我從來沒有犯過這種錯誤。我對我太太一見鍾情,生死與共,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

一見鍾情四個字,狠戳到霍清池。

初遇景雲溪的場景,到現在依然還歷歷在目,恍如昨日。

那天景雲溪哭得很厲害。

她說:「你別逼我,我們這樣是不對的。清池,你找個人,找個人試一下,好不好?你試一下,說不定不是非我不可。」

她哭得那麼傷心,哭得霍清池心都軟了,隻能說「好」。

他願意找個人試給她看。

他要讓雲溪看清楚,即使那個人再像她,也不可能代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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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今縮在臥室小小的飄窗上。樓下路燈昏黃,窄窄的林蔭道上,一輛車都沒有。

夜是真的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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