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2 / 2)
是那位做了婦產科醫生的同學,昨晚兩人才見過麵。
岑今驚出一身冷汗。
幸好被拍了這一下,要不然在這裡打胎,肯定要在那幫同學間傳開。這個城市就這麼大,要是傳到外婆耳裡,就完了。
岑今找了個月事總是提前的借口,對方聽了,笑著安慰她:「周期的確是短了一點,不過也是正常範圍內,你要不放心,就做個檢查吧。」
岑今哈哈笑:「老同學說了沒事,那肯定沒事。你忙吧,我先走了。」
被這樣打了個岔,岑今暫時按捺下打胎的念頭。
明天早晨再測一次吧,如果確定是有了,要立即找個醫院做掉,一點都不能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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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餘香覺得今天的岑今有點怪怪的。還在北城時,岑今就是她的開心果,整天想著法子逗她笑,回到老家更是,兩人一直開開心心的,未未從來沒這樣魂不守舍過。
中午吃完飯,岑今在午睡時,曾餘香悄悄扌莫了扌莫她的額頭。
不燙,沒發燒。
岑今睜開眼,沖著曾餘香笑了笑。
「外婆,乾嘛?」
「看你沒精神,還以為你不舒服。未未,你一大早就出門乾嘛?」
岑今揉了揉眼睛,不滿地噘起嘴唇:「還不是陳央央嘛,跟她男朋友吵架,昨晚我勸了大半夜,覺都沒睡上。她脾氣不好,我怕鬧太狠,早晨過去看看她。」
沒辦法,這個黑鍋隻能讓陳央先背著。
曾餘香見過陳央不少次,能感覺到這丫頭的脾氣,笑著搖頭:「小陳那脾氣,大概的確不太好。不過人家小情侶的事,你也別摻和太多,小心兩頭不做人。」
「知道啦,曾老師。」岑今推著曾餘香,「您快點出去,讓我睡個午覺吧。要不然我晚上不給你做好吃的。」
曾餘香笑著搖了搖頭,知道岑今沒事,放心離開。
岑今睜著眼睛躺在床上,手不自覺搭到小腹上。
小雜種。
等著,明天就弄死你。
眼前有點花,越來越花,眼裡酸得撐不住。岑今拉過被子,蒙頭蓋上。
明天就去打掉。
她不會讓兩個人渣和一個孽種毀了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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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岑今下廚做晚飯。土豆先切成片,再切成絲。這些年經常做飯,岑今的刀功還不錯,和專業人士當然是沒得比,可是切出的土豆絲卻也是一根根精細均勻如火柴梗。
好像是有人來串門,一陣開門聲後,有一重一輕兩種腳步聲正往廚房這邊來。
輕的腳步聲是外婆,重的那道……
「未未,霍先生來了,晚飯……」
手指忽地一陣巨痛。
岑今站在菜板前,愣愣地看著滴血的手指。
血洶湧而出,滴到菜板上,把土豆絲染成了紅色。
岑今,穩住,不要慌!
外婆在家,不能讓她看出來。
你再恨霍清池,也不能表現出來。
有人握住她的手,放到水籠頭下沖:「外婆,有酒精嗎?反正消毒的就行。還有創可貼。」
「沒……沒有。」
兩人才回來不久,家裡也沒容易磕著碰著的小孩子,還真沒想到備這些。
霍清池好似很是無奈,把她的手指沖了一會兒水後,用力摁住。
岑今忍得全身發抖。
菜刀就在旁邊,砍下去,她的痛苦就少了一半。
「未未,很疼嗎?」霍清池問。
岑今哆嗦著嘴唇,因為強忍著恨意,說不出一個字來。
她低下頭,不再看霍清池的臉。
怕一個沒忍住,就會出命案,那外婆怎麼辦?
血終於止住了,岑今無聲地抽回手指。
哪怕曾餘香就在身邊,她也沒辦法出於禮貌說一句謝謝。
「未未,晚飯我來做,你快去休息。」曾餘香打算去解岑今身上的圍裙,霍清池攔住她。
「要不我們晚上去外麵吃吧,昨天太晚,都沒時間請你們吃飯。」
岑今臉色雪白,曾餘香心疼的不得了,覺得應該讓她吃點兒好的,加上擔心自己廚藝不夠,怠慢了霍清池,覺得這個建議也不錯。
「我去換雙鞋子,未未你把衣服換一下,沾到血了。」
曾餘香匆匆離開。
岑今還是不敢抬頭。忍住,一定要忍住,不要在外婆麵前和他吵。
「未未。」
岑今渾身一激靈,又想吐了。
忍住!
她的身體快要繃成一塊鐵板,好像這樣就可以刀槍不入。
霍清池的聲音傳入耳中,不似平時那般平和,稍帶急促。
「不管景雲溪和你說了什麼,你都別信。她在撒謊。」
作者有話要說:未未應該是作者迄今為止寫過的最不戀愛腦的女主,清醒有狠勁又佛係看得開,哪怕天性涼薄如霍狗,照樣要被虐成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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