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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控製著的夜鬥沒有回答夏油傑的問題,隻是動了動腦袋,喉嚨裡發出『嗤嗤』的奇怪聲音。
應該是又一次觸碰到了不能回答的問題,但因為夜鬥已經是昏迷被控製的狀態,因此隻能沉默應對。
夏油傑沉默了片刻,回答方才對方的提問:「是。」
眼前的『夜鬥』聽到回答,雙手一左一右的擺動,狀似要拍手但又因為雙手距離太遠無法觸碰到,頗為有些滑稽,但口中不時發出的咯咯笑聲卻又讓人不寒而栗。
旁邊的雪音,因為不知名的力量控製夜鬥,周身似是跌進了冰窖,明明他穿著不薄的衣服卻聊勝無於,雙手揉搓雙臂企圖產生一些熱量讓自己好過一些,仍舊於事無補。
五條悟被身邊椅子被撞翻的聲音吸引過去。
雪音被凍得站不住腳,摔倒的時候帶到了腿邊的椅子,連人帶椅子一起倒在地上。所幸的是椅子並沒有砸到他。
「雪音!」五條悟依稀還記得這位金發少女的名字。
五條悟蹲下身去看他,少年蜷縮著身體渾身發抖,本就白的臉色更加無色,嘴唇更是凍得發抖唇色發白,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五條悟總覺得少年的臉色帶上了些晶瑩的顆粒。
五條悟伸手去碰雪音的額頭。手指在觸碰到的瞬間就被刺骨的冷席卷,指尖一瞬間失去知覺,五條悟連忙收回手,右手的手指上已經沾上了那些顆粒。
是冰。水珠剛剛結冰形成的顆粒狀物體。
意識到這點,五條悟連忙重新看向雪音。
少年蜷縮著已經漸漸不再發出動靜,估計是因為過度寒冷進入了短暫的休克,自他的雙腳和雙手處開始,晶瑩透明的冰晶爬滿整個全身,幾秒鍾過去,竟然就隻剩下臉部還露在外麵。
少年雙頰兩側是一層冰,鼻尖凍得有些發紅,雙唇慘白無色。
五條悟隨手拿起另一張桌上的被子放到雪音懷裡,幾乎時刻接觸的瞬間,杯子就被冰晶吞沒,若是他撤退晚一些,恐怕那些冰要順著杯子追著他的手指蔓延到他身上。
是連帶反應。
五條悟記得很清楚,雪音是夜鬥的神器,夜鬥陷入昏迷可以算作是對他觸碰禁忌的懲罰,那麼雪音現在就是因為夜鬥被控製而遭到了連帶懲罰。
神明和神器,從來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五條悟緩緩站起身。
與此同時,『夜鬥』停下了滲人的笑聲,有宛若鬼片裡的聲音說道:「我的回答,意味著你正式進入遊戲,之後可就沒有退路了。」
他在一遍遍的警告夏油傑和五條悟,但五條悟現在隻覺得他那麼的招打。
五條悟強忍住想要打他的沖動,在心中一遍遍告訴自己,這是夜鬥的身體,打傷了還得治療。
「快說吧你。」五條悟語氣不善,一個眼刀甩了過去。
許是受到了五條悟的冷氣攻擊,『夜鬥』停下了奇怪的動作,似乎是發出了一聲冷哼,「是他的母親。五條嵐要殺的是他的母親。」
夏油傑和五條悟來不及細想,為什麼一個高中的男生,會向神明許願殺死自己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