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1 / 2)
【我想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哦。】這句話已經在我腦海裡自動循環了三遍。
太宰治對我沒有惡意,比起獨自一人,我選擇了繼續借用他的計謀和智慧。
我抵達日本東京已經是傍晚了。
意大利那邊簡單地進行了一些善後:飯店的屍體是太宰治讓手下的人去處理的,隨便想了個說辭,沒漏出什麼痕跡。至於學校那邊完全被我忽略了。
目的地是環境幽雅的獨棟別墅,那是皮斯克之前購買下來打算當作成年禮物送給我的,組織那邊還不知道。
他死後與之相關的所有痕跡都被銷毀了,隻有這棟房子保留了下來。
旁邊的名牌「枡山」上落了灰,我踩著石頭用手掌細細地將它抹乾淨。
接著我用鑰匙打開門,在洗手台洗完手。
說起來這房子我隻在裝修的時候來過一兩次,因為是當作驚喜禮物所以皮斯克不讓我常來。房子包括庭院的設計都是按照我夢想中的樣子進行施工的。
比如那時候的我說想要一架綴滿花朵的秋千還有擺滿玩具的陳列架。
時隔那麼久,我現在望著這兩處地方,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我用燒水壺燒了一壺水倒掉當做殺菌,又燒了一壺給太宰治倒了杯茶,這時他正不出聲地坐在沙發上。
「有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需要添置。」不過在此之前要先簡單收拾一下臥室客廳廚房洗漱室還有餐廳這些大概會用到的地方。
喝了半杯茶太宰治就出門去了,根據他的說法是去引導他之前說的「假消息」。
而我在打掃衛生的時候收到了一封內容很長的代碼郵件,是愛爾蘭發過來的。
解讀之後大致意思是:小心點,琴酒其實一直在找你。
我的太陽穴跳了一下,這世界的無奈真特麼得多。
那個疑心病重的男人現在並不清楚atx4869還具有導致身體縮水的神奇效果,他一定認為我在正常成長吧?
剛回國就聽到一個噩耗,不過好在之前我也做了當類似情況發生時該有的準備。
我盯著不知不覺就從行李箱倒騰出來的一盒膠囊,臉上擺著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吃這玩意會伴隨著一種難以想象的痛。
兩分鍾後我整個人都貼著洗漱室的瓷磚,感覺到身體仿佛被掏空。
這是真的痛,像是五髒六腑被一把銳利的小刀剮得血肉模糊還澆上了鹽水。不過痛覺過後又有一種渾身通暢的舒爽感。
我在洗漱間鬼哭狼嚎的時候,太宰治回來了。
「嗯我好像聽見了奇怪的聲音。」他在門外說。
我換了身衣服拉開門走出去,「哦,那你應該沒聽錯吧。」
「誒——?」他用有些驚訝的目光看向我。
「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可愛的小羊羔?」
「是這樣啊,原來如此。」他自言自語地點了點頭,也不知懂了什麼,跟過來坐到沙發上。
我簡單地跟太宰聊了一下郵件的事,省略了一些東西,沒有全盤傾訴。
他對我變大這件事接受得很快,而後開始跟我槓另外一點,「我比你大兩歲。」
「嗯?」我細細品味這句話,「那怎麼了?你是在不滿我剛才叫你『小羊羔』麼?還是不滿我在『小羊羔』前加上了『可愛』這種形容詞?」
其實十五歲的我之所以覺得十七歲的太宰治更像個小孩是有原由的——
a藥的臨時解藥中添加了一種特別的激素,它不會影響藥效但是會加快我身體的發育程度,這就導致我比實際年齡看起來要成熟。
就算琴酒現在看到了,大概也一時難把我和那時候待在組織的kahlua聯係在一起。
但我也有疏忽的一點——
於是半小時後我出現在了繁華的商業街。
對了,太宰治也跟著來了。
因為還要去一趟內衣店,在他的要求下,我用我還不太純熟的易容手法給他偽裝了一下。
反正要跟進內衣店的是他,要打心底感到羞恥的也應該是他!
此時我們正在購物大樓內乘電梯到五樓,我扯扯腦袋上的鴨舌帽,側眼問他:「你是怎麼收集的情報啊?為什麼知道我學過易容?這又不是在組織內部公開的事情,這種不能保持神秘的感覺真糟糕。」
「就像那種——輕小說裡形容的什麼用犀利的視線剝開了你的衣服還從頭到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