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吳孫之謀!(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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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吳孫你瘋了嗎?!這種要求你也能答應嗎?」趙涉聽後大怒,再也沒心情慢慢思考了,破口就罵出聲來,手指頭都要指到吳孫的鼻子上了,看架勢都恨不得把吳孫的頭給戳穿。

趙涉的肥臉一片鐵青,嘴裡的聲調也是越來越高:「你是豬嗎?你將這些信息全然告知趙詩雨他們,那我們的暗場優勢可就全沒了,日後再想對付趙嶽,到時難如登天啊!再者,若是趙詩雨所言僅僅隻是誆騙你的,若是趙嶽歸來後來個死不認賬,到時候家底兒擺明,你讓我們拿什麼跟趙嶽纏鬥?你的腦子有沒有想過這些事情?」

「伯陽君~!」吳孫突地一聲大喝,打斷了趙涉的叨逼,朝著還不明所以的趙涉,冷靜地說道:「一來,在我吳孫的手中,已掌握了合信商會近乎八成的利潤行當,就算沒了這些暗手,我吳孫要想對付趙嶽,那也不見得有多困難!二來,就算趙嶽日後反悔,那「約定之事」必定是其理虧,那我吳孫大可借此,以『小兒被廢』之名義,與趙嶽等眾以死相博,屆時就算我吳孫身隕當場,太子殿下也可不費吹灰之力將合信商會攬入麾下!到那時我吳孫雖死無憾!」

不管心中是不是真這麼有把握,在這個場合吳孫自然不敢將內心真實表現出來。不過當吳孫這一番「豪言壯語」出口,對麵的公子趙偃幾人看吳孫的眼神大有轉變。

趙涉被這番搶白,雖說心中對吳孫說的話有些惱怒,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既然像吳管事所言,那為何還與之彎彎繞繞?趁現在趙嶽不在京,直接動手將福嵐等各大管事做掉,到時候趙嶽還未歸來,就已經成孤家寡人了,這樣豈不更好?」

趙涉的這番話落在了吳孫的耳中,隻見吳孫像是看智障一般,一臉輕蔑地白了趙涉一眼,嘲諷道:「伯陽君可是大人物呀!這些難道就是伯陽君您的『高見』?怎麼說得想得都這般幼稚?」

「你!混賬!!!」趙涉被吳孫這個奴才懟了一句,心中剛下去的怒火又噌噌地冒了上來,正準備開罵,不成想吳孫朝著趙偃一禮,搶先發話。

未等暴怒的趙涉動嘴,吳孫就上前一步,站立在趙偃麵前,扶手一禮,而後悲慟道:「稟公子,現在趙嶽的手中僅僅隻掌控了合信商會的一小部分,而其中所有的高利暴利之業均在我等的掌控之中,若僅僅因為趙嶽手中的一粒粟米就這般大動乾戈,頗有些得不償失;況且,此時合信府內僅僅隻有半數的管事,剩下的半數都隨著趙嶽在外,即便我等將現在府內的人都殺光,到時趙嶽歸來之後仍然會集結起一股力量對抗我等,而且到時其手下定然會眾誌一心,變得更加難以對付,我等必須要耗費更大的資源去整合,到時候就算成功地將整個合信商會攥入手中,我們的損失也會非常巨大;另外,若因為此事惡了趙詩雨小姐,那之後小姐對公子的態度定會更加得惡劣,到時公子若想強行收納小姐,小人唯恐其會以死相逼啊!」

吳孫一副忠心的嘴臉,滿嘴都是為公子趙偃著想,偏偏趙偃還吃這一套,看向吳孫的眼神也愈發地認同,時不時還點頭示好。

這情形讓吳孫更加地安心,繼而說道:「若是公子此次應允趙詩雨小姐的和解請求,到那時我等隻需要放棄一些「無甚重要」的信息,就可以不廢吹灰之力將手中的這一大塊肥肉一口吃下,而且即便到時趙嶽反悔,那我等也可據此與趙嶽徹底分割開,可謂是進退無憂啊!最重要的是,公子還可以借此機會給小姐留下一個不錯的印象,日後公子的行事也將會便利不少!此舉實乃是一舉多得啊!在下自從小兒受創之後,就瀝盡心血謀劃此事,甚至拋下整日哀嚎的犬子吳平,就是因為小人不敢因為自己一己之私而壞了公子的大事,小人做此事不求公子封賞,隻求公子能看在小人的忠心之上,相信小人的一片赤膽!」

說完,吳孫就跪伏在地,悲聲痛哭,其聲滲入心神,教人心酸。

「好了!」一旁的趙涉還欲再開口,直接被趙偃拂手斥退。

隻見趙偃起身,快步行至吳孫身前,彎月要將其扶起,一臉的感慨:「本公子久居府邸,卻是不曉麾下竟有吳管事這樣的忠貞之人,卻是怠慢了這等忠烈之心。吳管事的忠心本公子從未懷疑過,今日至此也是為了知曉此間細節,吳管事莫要多想了!」

「小人謝公子誇贊之恩。」殺局被順利地破開,吳孫的心中也甚是得意,不過麵上卻更加的忠誠,不敢有一絲逾越之舉。

「傳本公子令,現擢升管事吳孫為太子府掌府令,專門負責太子府的一切商務之事,之後合信府的那部分也歸由吳孫你來負責,日後有事你便直接報於本公子。」事情既然搞明白了,那像吳孫這樣的「忠貞之人」自然得犒賞一番,對於這種拉攏人心的手段趙偃還是使得很溜的。

聽聞到趙偃的封賞,吳孫是驚喜莫名,連忙按捺住快要跳出月匈膛的心髒,跪地謝禮:「小人,謝公子殿下賞賜,小人日後定然以殿下的號令馬首是瞻,助殿下執掌公器,殿下萬年!」

這話卻是有些僭越了,不過在場的眾人也都不是外人,自然不會因此而怪罪吳孫,甚至有些羨慕吳孫的這般際遇,連連向吳孫道賀。而趙偃被吳孫這一通大膽的馬匹拍得是心花怒放,心中直念沒有看錯人。

「殿下……」吳孫見此事已畢,就又想起了方才自己的提議,隨即慫恿道:「殿下容稟,既此事已畢,那是否要小人出手「順帶」將趙姬母子二人給鏟除掉呢?」

吳孫此言一出,趙偃的眼神就一亮,臉上有些躍躍欲試。

左手邊站立的郭開看到這兒,臉上的肌肉微微抽了抽,連忙出聲勸阻道:「公子,臣以為此事不可為!」

「哦?,郭開你怎麼想的?說說看。」趙偃聽到身邊這位心腹有不同的想法,頓時心中一動,開口問道。

「公子試想,方才從清荷院出來之際,詩雨小姐還警告了公子一番,可見其心中還對公子有抗拒之心,而公子現在若是再度冒險去挑撥這位小姐的底線,怕是到時候會不好收場。而若是這個阿政與詩雨小姐並未有太多的交際,那我們現在行刺殺之舉就有些弄巧成拙了,到時候不管是誰派出的殺手,詩雨小姐都會懷疑到公子的頭上,並且對公子的態度必定會更加的惡劣。而且這樣也辜負了吳管事的謀劃,豈非作繭自縛?」郭開巧言勸解。

聽到郭開的分析,趙偃也覺得很有道理,若是逞一時之快而壞了今後的「大事」,肯定是得不償失的。

而另一邊的吳孫見趙偃有點被說動心了,心中有些焦急。

吳孫不是聖人,自己的獨子整天哀嚎悲哭,吳孫的心中早就恨死了跟此事有主要關聯的嬴政。雖說是趙詩雨動的手,但即便是給吳孫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對趙詩雨出手,老太太吃柿子還撿軟的捏呢!

所以吳孫的仇恨就完全轉移到了嬴政的頭上。聰明的吳孫知曉這個少年深受趙詩雨的喜愛,若是長久下去,吳孫害怕再也沒有為子報仇的機會,所以這才幾番慫恿公子趙偃鏟除此子!因為一旦趙偃同意,吳孫就隻需要確保不惜一切代價弄死嬴政就行了,就算是中間出了什麼意外讓趙詩雨這位主知曉了,吳孫也完全可以將主謀之人推脫給公子趙偃,說是受其迫脅,到時候趙詩雨必定不會靜下心來跟趙偃詳談此間詳情……

而趙偃這邊,吳孫也是可以編出一係列的說辭來應付,所以無論發生何種結果,都不會扯到自己的頭上。是以此事在吳孫的謀劃之下幾近於萬全之策!但是……

「殿下……」吳孫見趙偃被郭開說動,頓時有些心急,正準備再度出口相勸,卻被一旁的郭開給搶過了話。

「公子,此間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不可冒險做此事!」郭開大聲道,聲音完全蓋住了正要說話的吳孫。

郭開話中的內容,也是讓趙偃很是疑惑,連連催促道:「快說說,怎麼回事?」

收到趙偃的許可,郭開不動聲色地瞄了一眼吳孫,鄭重地說道:「這個名叫阿政的少年,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六歲的稚童,即便是詩雨小姐對其有好感,那也不會是復雜的男女之情。而若是僅僅因為這番猜測,就將這個與詩雨小姐親近的少年處理掉,一旦事情敗露,對公子的聲譽名望有著不可估量的打擊,到時候被詩雨小姐嫉恨事小,若是整個趙國的人都傳頌公子是個心月匈狹隘之人!甚至此事若是傳到王上那邊,王上又會作何感想?這些都是未知數啊。公子,要知道王上的其他子嗣可都沒有……」

郭開因為顧忌沒有把話說完,但就算隻說到這兒那也不得了。這個說法很狠,同時也很可怕,雖說這隻是一個猜想,但是造成的後果在場的任何人都不敢去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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