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府裡趣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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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時,合信府中。夏日漫漫,天色晴空,卻不抵人心清明。

「公叔,小侄今日心懷懺悔前來,想與公叔道聲恕罪!」趙偃果然沒有讓趙嶽失望,去了趟宗族,遞交了趙涉的「罪行」之後,就徑直來了合信府賠罪。

「哎~~太子這說得什麼話,不著邊際,讓本君還有些扌莫不著頭腦!」趙嶽與之虛與委蛇一番,對於趙偃的告罪聲,連道不敢:「太子乃我國廟堂之砥柱,不論何事,本君又豈敢怪責太子呢?這沒有道理的嘛~~!」

「公叔折煞小侄了!」對於趙嶽的抬舉,趙偃當然不敢順著杆子往上爬。見此,連忙恭聲道:「說到我趙國廟堂社稷之砥柱,那可非公叔莫屬了!公叔竭心為商,庇我趙國臣民,為我趙國增添不少賦稅,更是為了宗族親和,甘願自斷己身,如此大義凜然,仁義無雙,德信兼備,又豈是小侄可比的!」

「哈哈哈!賢侄真是太自謙了。相比賢侄,本君已垂垂老矣,哪能當得賢侄如此盛贊?」都說馬屁喜人,這對於趙嶽而言也是適用的。沒看,連對趙偃的稱呼都親近了不少。

「公叔未到不惑之年,尚為精壯之歲,又如何會『老矣』呢?」趙嶽的態度轉變,自然也落到了趙偃的眼中。這孩子頓時就像是打了雞血,連忙恭維了一番。

「好了好了,閒話就不扯了。太子今日來本君這兒,不會是來說這些好聽的話來消遣我這個合信君吧!」話到三分,趙嶽自己心中有數,並未與趙偃一直「閒扯」下去,而是截住了話頭,敞開天窗說道。

「當然不是!」趙偃見此,也未道可惜,而是端正了身子,神態儒雅地笑了笑,說道:「小侄今日來,便是來給公叔一個交代!」說完滿臉親和,朝趙嶽笑了笑。

趙嶽雙眼一亮,又飛快地散去。隻見趙嶽一臉「迷惑」,問道:「交代?要給我什麼交代?」

「不瞞公叔,小侄今日回府之後,才知道了府中竟出了這一檔子事情,讓小侄甚為憤怒,連忙緊急了之後,來向公叔請罪。」趙偃一臉的愧疚與悔意,抱禮嘆道。

趙嶽這時也沒在裝下去了,直白地說道:「難不成是因為吳孫的妻子,暗謀刺殺詩雨之事?」

趙偃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正是此事。當小侄知曉詩雨在城中遇刺之時,當真是嚇得侄兒一身冷汗。當知道此事前因後果之後,小侄更是悔不當初啊!若非侄兒粗心,未將吳孫手下的劍士監控整備,又如何會有今日之事?即便吳孫與此事無關,其人也已先行上門拜罪,但仍然不能消除侄兒心中的半分罪責,特此登門向公叔謝罪!」說完偏了偏身子,準備向趙嶽行大禮謝罪。

趙嶽見此,連忙伸手上前環住趙偃,連連勸說道:「原來是此事啊!哎呀賢侄不必如此,此事昨晚吳掌府已經親臨拜罪過了,我等諸位也已當庭核查了此事,已經確定了凶手,這事也已經是過去了!哦對了,我還讓吳掌府帶話給你了呢!」

「公叔訓言,小侄已是銘記在心,但仍然想要親臨公叔麵前懺悔,否則小侄心難得安啊!」趙偃硬生生在趙嶽的攔阻之下,叩了一禮,以作賠罪。

趙嶽見此,也隻能坦然受之,嘴上連道「多禮了」。

「賢侄如此重情重義,倒是讓本君這個長輩汗顏啊!」待趙偃行禮之後,趙嶽感嘆一聲,稱贊起了趙偃。

「公叔盛言贊譽,小侄心有愧疚,難以勝之。」趙偃客氣了兩聲之後,又說道:「不過既是公叔之言,那小侄定銘記於心。小侄年少之時便心羨公叔之豪情仗義、仁信無雙,今後不論身份為何,公叔在小侄心中之位,萬載難消!」這話,卻是趙偃在暗示趙嶽,不論今後自己是太子還是趙王,定對趙嶽一心處之!

趙偃這話,趙嶽心中一動,微眯雙眼,笑著說道:「賢侄有心就好了!至於吳孫之妻謀殺詩雨一事,逞凶之人業已製服,『幕後之人』業已認罪,此事就此為止了。」

趙嶽娓娓道來,隻不過在說到「幕後之人」的時候,語氣不經意間重了幾分,像是在提醒。

來了!趙偃心中一顫,心裡頓時明白了趙嶽之意。見此,連忙說道:「此外,小侄還有一事想與公叔分說。小侄此行來公叔府上之前,先行去了一趟宗族執事堂,將伯陽君趙涉的一應罪狀呈報了上去。來此之前,宗室的判決文書也下發到了趙涉那邊,伯陽君趙涉降為士人,奪去君號封地,罰俸三年,期間不得出府,閉府思過,否則交由司寇來處罰!」

聞言,趙嶽眼睛一亮,隨後不動聲色,疑惑道:「此事賢侄為何要特意說於本君聽?難道伯陽君在此事中也有……?嗯?」

「公叔說笑了,趙涉瀆職謀私,荒淫失德,擾**理綱常,所以才受此懲罰!況且,趙涉身為宗室中人,當憂心趙國安危,護衛國都安寧!如今邯鄲城中出現如此逞凶極惡之人,不論此事與其有無關係,趙涉都難逃其罪責!」麵對趙嶽的「疑問」,趙偃連忙回答道。

「哈哈哈,賢侄說得好啊!這趙涉從前就仗著有王上撐月要,行事乖張狠厲,目無仁義法紀。如今犯下如此大事,豈不是其咎由自取?若非賢侄你將其稟報入宗族,恐怕下次還得本君出麵整治此獠一番!」許是趙偃那句「無論與其有無關係都難逃罪責」的話,讓趙嶽有些心花怒放,隻見趙嶽直接哈哈大笑,說出了一大串旁人都不敢說的話。

「嗬嗬~咳咳……公叔果真是豪義無雙啊!哈哈……」趙嶽的這一番話,甚至直接就在太子麵前說他爹以前多親近趙涉這等「小人」,這讓趙偃多少感到一些尷尬,強笑道:「趙涉與公叔比起來,那就真是熒火妄圖與皓月爭輝了!哈哈!」

趙嶽毫不自謙,一臉就該如此的模樣,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賢侄也是德行高潔之人吶!趙丹以前乾的傻事兒不少,倒是在立儲一事上做得挺高明的嘛!」

「公叔過獎了!」趙偃麵上一副遵從之色,心中腹誹道:也就是您敢當著太子的麵這麼說趙王了!

兩人又是一陣子互相吹捧,趙偃也是心思玲瓏之人,幾句話下來把趙嶽哄得滿麵紅光,連連誇贊這個後生比他爹懂事兒!

見時機差不多了,趙偃便朝著趙嶽拱手一禮,謙遜地問道:「公叔,不知詩雨此時身在何處?身體如何了?小侄聽聞此次刺殺,詩雨雖性命無憂,但是卻受了傷,不知……?」

趙偃一臉擔憂,看著趙嶽沒再說下去,不過這臉上的憂慮卻不是裝的。

見此,趙嶽心中一嘆,麵上卻不作聲色,坦言道:「小雨現在應該在自己閨房修養呢,此次小雨受了那賊人一腳,受傷不輕,應要多修養修養!」

說完,見趙偃一副擔憂的神情,隨即勸道:「賢侄無需擔憂,我已經讓福伯去看望了,若是詩雨無礙,稍後便會與福伯一同來見你的!」

聽到這兒,趙偃才放下了心,笑著說道:「如此,賢侄便放心了!」

恰逢此時,門外傳來了福伯的聲音:「主上,老奴求見!」

見此,趙嶽朝趙偃說道:「喏!這不就來了嘛!」說完朝著屋外說了聲:「進來吧!」

「喏!」隨著外麵的應聲,趙偃有些局促不安,眼睛又期盼又害怕地看著大門,似乎在等待著某人的駕臨。

不過,這次倒是讓趙偃失望了。房門打開之後,落入眼中的僅有福伯一人,並沒有心中的那個身影,這讓趙偃滿臉的失望。

這時,趙嶽問道:「咦?小雨沒來啊?是不是身體不適?」說到這兒,不光趙偃,就連趙嶽也是心中一緊。

福伯連忙回道:「主上莫憂心,小姐目前無礙。隻是小姐氣力不支,身體虛弱,就沒有過來!」

聽到這話,台上的兩人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隨後就見趙偃說道:「詩雨還在清荷院嗎?我是否可以前去看望看望?」

見此,福伯回應道:「殿下恕罪,老奴來時,小姐特意吩咐過,言自身乏力月匈悶,想要歇息歇息,如今怕是已經睡下了,殿下此去怕是無法見到小姐了!」

扯了一頓慌,福伯也有些不適應,似乎是想起了方才活蹦亂跳的趙詩雨,福伯的臉皮一扯,抽搐了一下。

這時,趙偃臉上的失落再也藏不住了,浮現出來,讓人感慨。

「不過……」這時,福伯又說道:「老奴臨行之前,小姐曾讓老奴代為轉交一物給殿下,小姐說是要送於殿下!」說著,便從袖口之中拿出了那一幅崇山水墨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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