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 香消玉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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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楊遠帆突然的回來,琴音立止,蝴蝶消失,愁緒再次的歸心,許雅芸起身迎接的時候,整個人不禁又是憔悴了許多,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似的蒼白臉色,在見到再次回家的楊遠帆,竟然是那麼的無助。

可後者根本沒有憐香惜玉的心,隻是一個箭步,便竄到了許雅芸的身前,然後強拉著他進了屋,如同一隻被傷害了野獸一樣,開始對傷害過他的雌性生物,發泄著滿腔的憤恨。

而默默忍受著這一切的許雅芸,則如同驚濤駭浪裡的一葉孤舟,眼角有淚落下,在低落到地上的剎那,無聲似有聲的竟然響徹在了眼眸雙閉的婉清耳中。

於是原本已從古琴上挪開的手,不禁再一次的撫琴而響……

可奇妙的是,琴弦無聲,不管是婉清自己所在的房間,還是院落裡,就好像是畫麵被靜音了一般,唯有想要傾聽的人,才能傾聽到的琴音,悠揚似緩的於無聲裡,撫慰著那顆已經傷痕累累的心。

所以當許雅芸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本是緊閉的雙眼,不禁再次的睜了起來,望著還在自己身體上憤怒耕耘的那個他,竟然露出了一抹頗為苦澀的笑容。

而就是這個笑容,在楊遠帆的眼中,卻變成了無聲的嘲弄一般,甚至讓他產生出了一種錯覺,覺著此刻被他壓在身下的女人,竟是變成了麵帶譏諷之色的魔女!

於是他立馬憤恨的掐住了許雅芸的脖子,死死的掐住,雙臂之上青筋暴起,雙手似鐵鈎,渾身更是傾盡了力氣,雙目紅赤的向下壓迫著。

許雅芸的臉色,頓時開始有了泛紫的跡象,繼而吭哧癟肚的掙紮了起來。

但奈何楊遠帆就好似一座大山一樣,已經壓住了她的全身,更是在某個契機之下,其丹腹位置的道胎元嬰,居然也被一股魔氣所侵染,束縛。

完全使不出一丁點的道力靈氣,就跟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女人一樣,許雅芸在無盡的痛苦還有本能的掙紮之中,卻仿佛又聽到了那個琴聲……

而同樣聽到這個聲音的,還有一位身穿白衣的青年,其麵前則有一堆的屍體,全是今天早晨被他碾殺的人族修士。

這住在附近的人,無一例外的全都死於晨光初來的時候,而空氣裡濃鬱的血腥之氣,則讓這位麵貌俊秀的青年,極為享受的仰頭呼吸著。

伴隨著那悠揚的琴音,聆聽著死亡纏繞於耳邊的聲音,卻是這麼相得益彰的奏在了一起。

他的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極其俊逸的微笑,心中卻是若有所悟的呢喃而語道:「活著真好啊……」

「是啊,活著真的好嗎?煉獄般的人間……」許雅芸似有所感的念想著……

盡管她的整張臉已經完全的變成了醬紫之色,但身體上卻一無痛處的仿佛置身在音樂的海洋裡。

身心輕鬆的她,仿佛化為了一枚音符,一起的隨波逐流,一起的潮起潮落,再沒有了任何的束縛,再沒有了陰鬱的壓抑,好像所有的重擔,已經為之驅離了她的身體。

有的隻是無盡的自由,還有徹底放下的輕鬆之感,襲向了心頭。

但在某一刻裡,當她再也感知不到痛苦的時候,原本盡力反抗在楊遠帆雙臂之間的兩隻手,居然由用力變為了輕柔,而後伸向了楊遠帆的臉。

許雅芸的眼中不再有任何的痛楚,也不再那般的迷惘,而是變得無比清澈,就好像第一次見到楊遠帆時的樣子,眸光似水般的明亮,臉上亦是掛著淺淺的羞澀與淡淡的笑意。

那一刻,本欲瘋魔的楊遠帆,驟然一個機靈,赤紅的雙眼,瞪得極大,但卻有紅潮退去,慢慢的在許雅芸的注視之下,重新恢復了清明。

他的表情開始變得恐懼,恐懼自己現在正在乾的事情,也更加恐懼於身下的女人,似乎正要離開他。

於是他趕緊的鬆手,但不知為何這雙手,那死死的掐在許雅芸脖子上的手,竟是不聽話的反而掐的更緊。

神識海裡,亦有一位瘋狂的女聲響起道:「楊遠帆,你隻能有我,這一輩子,這一世,隻有我!」

他愕然了!

然後便是竭盡全力的想要控製自己的手不再用力,但事與願違,並且那撫扌莫在自己臉頰上的輕柔,如同脫離了樹枝的落葉一般,在那仿佛時間停滯的一瞬間,輕輕的滑落了下去……

而楊遠帆所聽不見的琴音,依舊的悠揚,伴隨著生命的逝去,在人們看不見的長河裡,緩緩的流淌著……

許雅芸笑了,眼角的淚也落了,那一刻,她的眼中不再有他,那一刻她也是徹底的釋然了……

這一生所追求的一切,長生,愛戀,一切的一切……

而整個房間裡,終於是再也沒有了粗重的喘息聲,唯有愕然望著這一切的楊遠帆自己,以及仍舊響徹在其腦海深處的那個笑聲。

隻是……

婉清輕輕的嘆息著,撫琴依舊,但口中卻呢喃了一聲:「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送你一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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