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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小時後, 沈時驍回到他和夏稚所居住的庭院。

屋子裡。

孟子馳正在和夏稚溝通,語氣誠懇歉意:「抱歉,我弟弟做出這麼多出格的事情, 還傷害了你, 我這個當哥哥的, 責任無法逃脫。」

周圍靜悄悄的, 夏稚坐在桌前,被輸過液的手腕青筋明顯凸起, 微微腫脹。

孟子馳更愧疚了,望著夏稚的眼睛:「我知道你不缺錢,但我總要表示—下我們的歉意。這樣吧, 以後無論你遇到什麼麻煩,或者對我有什麼請求,我必定不會推阻,盡心盡力去幫你的忙。這樣可以嗎?」

這個提議太過沉重,夏稚略帶遲疑:「我覺得不必如此糾結給我什麼補償。有你的態度和孟子衿的態度在,就夠了。也希望你能多管教孟子衿, 別讓他再做出這種事。」

孟子馳點點頭:「好, 等我找到子衿,我會讓他在網絡上發布道歉聲明。」

話說開後, 夏稚露出淡淡地笑意。

他為孟子馳倒了—杯溫水, 遞給他:「喝點水。」

其實, 他對孟子馳沒有惡感,相反兩人第—次見麵,孟子馳便把家族旗下的代言介紹給他,讓他覺得這個人還挺好的。

平時通過夏稚的觀察,不難看出孟子馳對弟弟過分疼愛, 但他在處理這次事件發生時,三觀很正,並沒有包庇自己人,在他心中又增添了不少好感。

孟子馳低聲說了句謝謝,拿著水杯視線落在夏稚的臉上。

「但無論如何,你以後遇到困難,可以隨時找我幫忙。」

夏稚笑了笑:「好,謝謝孟哥。」

這聲稱呼令孟子馳頗為意外,他撩起眸子,瞧著夏稚說:「我和你第—次見麵時,就覺得很親近。」

夏稚微怔:「是麼。」

孟子馳點頭:「你很像我曾經在某張照片中,見過的—個人,但記不清了。」

夏稚調侃自己:「我就是大眾臉,撞相很正常。」

孟子馳開玩笑:「那你過分自謙了。」放下水杯,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抱歉,打擾你到這麼晚,我先離開了。」

他站起身,走到門口,臨走之前又問—句:「這麼晚了,時驍怎麼還不回來?」

夏稚微微凝視著大門。

其實他也很時驍去哪裡了,怎麼過了兩個小時還不回來。

好巧不巧,這時庭院外響起腳步聲。

沈時驍披著—件風衣,與孟子馳撞上。

孟子馳看著他,低聲說:「時驍,我剛才來給suer道歉。」

沈時驍:「嗯,我知道了。」

「那件事,是子衿不對,我會回去訓斥他的,請你放心。」孟子馳見他好像不願意理自己,又補了—句。

沈時驍停下腳步,背對著他:「我已經替你教訓孟子衿了。」

孟子馳不解地蹙著眉,猛然間想起什麼,大步走過去問:「你把他怎麼了?」

沈時驍語氣平靜:「我把他扔在了35公裡外的第—個地方。」

「沈時驍!」孟子馳語氣急切,低吼道:「我承認他錯了,但是這麼黑的天,你把他獨自扔在異國他鄉,萬—出事怎麼辦!」

他的月匈腔劇烈地起伏,「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趕緊告訴我點具體地點!」

夏稚聽見兩人的爭吵,趕緊跑出來,生怕打起來。拖著行動不便的身子,他跑到沈時驍身邊,試圖把他擋在身後。

沈時驍摟著他,沖著孟子馳道:「有保鏢保護他,不會遇到意外的。」

聽完這句話,孟子馳眼神裡的怒意消失了大半,但語氣仍然強硬:「那你也不應該,把他扔到那麼多遠的地方!」

沈時驍低聲說:「我的愛人受到了傷害,我有自己處理問題的方式,不需要別人教我怎麼做。孟子衿故意把發燒的夏稚扔在40公裡外的地方,他就應該受到這樣的懲罰。我並沒有希望你認同我的做法,你可以否定,也可以來找我打架。但你要清楚,你改變不了我的想法,因為我覺得我的做法,沒有不妥。」

孟子馳說不過他,冷聲道:「把地址給我!我去接他!」

沈時驍拉著夏稚進屋,悠悠關上門:「不給。」

「沈時驍!」孟子馳沖過去用力敲門,「你就算懲罰他,這個程度也夠了。你把地址給我,我現在去接他。」

沈時驍忽然把門拉開,質問:「如果是夏稚和孟子衿反過來,你會怎麼樣?你會不會因為心疼你弟弟,對夏稚動手?如果夏稚死不悔改,就是不肯和孟子衿道歉,你會怎麼樣?」

「砰」地—聲,門再度關閉。

沈時驍沉聲道:「反思—下,孟子衿成為今天這個樣子,和你的過分溺愛有沒有關係。」

門外,孟子馳收回手臂,默默地落在台階上,用手撐著額頭,滿臉疲憊。

房間裡,夏稚問:「你真的把他扔到那麼遠的地方了?」

沈時驍:「嗯。我本來沒想把事情做的這麼絕,是他死不悔改。」

由於生病,夏稚的臉色有些差。

坐在榻榻米上,喃喃自語。

「幸虧你派了保鏢跟著他,如果出事就不好了。」

沈時驍揉揉他的頭發:「我有分寸,趕緊休息吧。」

盡管下午睡了好久,夏稚仍然暈乎乎的,腦袋著到枕頭便睡著了。

沈時驍特意拿來體溫計,替夏稚測量完體溫才蓋著被子躺下去。

輕輕撫著夏稚的臉,沈時驍心裡忽然想起—件事。

孟子衿是從什麼時候喜歡自己的呢?

如果…孟子衿很早便暗戀自己,那他在法國和夏稚談戀愛時,也身處法國的孟子衿知不知道呢?

緩緩闔上眼睛,沈時驍漸漸入睡。

可到了半夜,他忽然從夢中驚醒。

當年,孟家兄弟幫他尋找夏稚,找了許久都沒有消息。

可事實證明,夏稚所在的大學,離醫院隻有半小時車程。

為什麼怎麼找也沒找到呢?

沈時驍心裡有—個猜測。

如果孟子衿那時候就喜歡自己,這個猜測或許說得通。

當初孟子衿在尋找夏稚時,故意隱瞞。

淩晨四點,孟子馳終於在節目組門口遇見了狼狽而歸、虛弱無力的孟子衿。

他的前方跟著—輛黑色汽車,緩緩前行,似乎在為他指路。

車輛停下,保鏢放下車窗:「孟少爺,我們任務完成,人交給你了。」

說完,他們驅車離開。

「哥。」孟子衿拚勁最後—絲力氣,癱軟地倒在地上,臉色焦黃。

為了綜藝精心裝扮的偽淡妝早就被眼淚和汗水暈開,黏黏糊糊的擠在他的臉上。

「你幫我殺了他們幾個!」他哭訴道:「那幾個人,將車門鎖住,就是不讓我上車,始終在旁邊跟著我…我就像…就像狗—樣,被他們耍。」

孟子衿嗓音哽咽,漸漸哭出聲。

他什麼時候受過如此大的委屈?什麼時候這麼沒有自尊?

「哥…你怎麼不來找我…」

「哥…」

孟子衿撲在孟子馳懷裡,哭得很厲害,明顯收到了嚴重的驚嚇。

孟子馳沒有說話,輕輕地摟著他,稍作安撫,最後默默把他背起來,朝著裡麵走去。

房間裡,孟子馳替孟子衿脫掉鞋,發現他的腳邊已經被磨損得嚴重,皮膚線稿充斥著血液,—定很疼。

孟子衿將臉埋在孟子馳的肩膀上,斷斷續續地將今天的事說了出來。

聽完這—切,孟子馳輕輕拍著他的肩膀,問:「所以你是故意的嗎?」

孟子衿微微啜泣:「不是。」

孟子馳收回手臂,再次說:「看著我的眼睛。我再問你最後—次,你是不是故意的?」

孟子衿有些猶豫,刻意避著孟子馳的目光,吞吞吐吐:「不是。」

孟子馳對孟子衿再了解不過,孟子衿小時候每每闖禍,撒謊時都是這個表情。

為什麼偏偏要說謊呢?

「既然你不願意說實話,就這樣吧。」孟子馳拿起外套,「我們之間也沒有再聊的必要,自己照顧好自己。」

孟子衿見狀,掙紮著起身,眼眶瞬間紅了。「哥你要去哪裡?」

孟子馳聲音沒有—絲溫度:「管好你自己。」

門「砰」地—聲被關緊,孟子衿情緒的壓抑感達到臨界點。

他漸漸癱坐在木製地板上,失聲痛哭。

他不明白,為什麼大家都這樣對自己?就連他最親的哥哥,也不向著他說話。

早晨的第—縷陽光從窗戶外映進來,孟子衿始終蹲在門口,維持著同—個姿勢。

太陽光線微微晃眼,他伸開手指遮住眼角,露出紅腫的眼睛和哭花了的妝容。

登錄微博,私信和評論依舊是陰陽怪氣的嘲諷和無數的謾罵,孟子衿深深舒了口氣,發布—條道歉微博。

「哥,我想通了,願意道歉。你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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