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開局兩條人命（1 / 2）
「砰砰砰」一陣響亮又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華姓村夏夜的寧靜。
「來了」一個脆生生的女聲響起，緊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華姓村衛生站的大門被打開。
幾個人抬著一塊床板沖了進來，床板上，躺著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
「快，快叫華醫生。」其中一個人大聲說道。
「我在呢。」一個渾厚低沉的男中音隨即回答道，正是衛生站唯一的醫生華宇。
「華醫生，你快看看，華江的媳婦翠花，在家很久了，一直生不下來，哎呀，急死人了。」說話的，是翠花的鄰居張玉英，一個嫁入華姓村不久的女人。
「疼多久了？」華宇問。
「昨天天還沒亮就開始疼了，折騰到現在，人都快撐不住了。」張玉英很著急。
「第幾胎？」
「第一胎。」
「破水了沒？」
「破了，破幾個小時了。」還是張玉英。看來，張玉英對翠花十分關心，而且很清楚翠花的情況。
「好，我聽聽。」華宇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
「嗯，胎兒還活著，必須馬上進行剖腹產。」
「華醫生，在這做剖腹產？」出來開門的護士劉蘭，一臉緊張地問。
「不在這裡做，到你家裡做？」華宇瞪了劉蘭一眼，劉蘭馬上不敢吭聲了。
華宇剛從醫學院畢業，因為是村裡花錢保送他去讀書的，按照與村長的協議，畢業後，他必須回到村裡當醫生。
平時，華宇言語很少，一旦開口，語氣總是很沖。
「這裡做可以嗎？這裡做過剖腹產嗎？」畢竟是嫁入華姓村不久，張玉英並不知道衛生站的情況。
「別人有沒有做過，我不知道，如果現在做，就是我第一次在這裡做咯。」華宇毫不避諱，如果要做，這將是他第一次在這做剖腹產手術。
「華醫生，行不行呀？」張玉英慌不擇言。
「我不敢保證行，但如果不做，肯定不行。」
「要不，送到鎮醫院吧。」同樣是翠花的鄰居的華梅插話說。
「華醫生，你覺得可以不？」張玉英不敢做主。
「這裡到鎮醫院，將近30公裡，而且都是崎嶇的道路，再說了，現在已經是半夜快一點了，你們怎麼去？抬著去？」
「我把話說清楚哈，翠花姐的情況非常危險，以我的判斷，根本撐不到鎮醫院。到時候，肯定是一屍兩命。」華宇將話說得直接、明白。
「華醫生，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這是華梅，比華宇大一歲，從小就與華宇一起玩，大家都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