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顧家逼官、太皇將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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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陽城西街陳家的一處別府。歡樂馬戲團的人被重新迎回,在這裡安置下來。

此時的錦繡正坐在餐桌前,一雙玉手拄著下巴,眼神空洞,顯然是百般無賴。

直到趙田旺踏進屋子,她立刻像隻歡快的小鳥般飛奔過去,迫不及待地開口詢問:「爹,那些鎮武司的人,請我們回來,究竟出了何事啊?」

趙田旺低著頭,臉色陰沉,似乎壓著千斤重擔,緩緩說道:「昨日那前來鬧事的紈絝子弟,夜間竟橫屍於青街。隻因此前與我們有過爭執……所以……」

「鎮武司的人疑心此事是我們所為!」未等父親說完,錦繡便失聲喊道,旋即又連連搖頭,喃喃自語:「這不可能,昨晚我們並未踏出半步啊!除非……」

話到嘴邊,她忽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眼神飛快地瞟了一眼身旁的師兄,隨即便緊緊閉上雙唇,再不肯多言半句。

趙田旺眉頭緊鎖,滿臉憂愁之色,隻顧低頭沉思,全然未曾留意到女兒這瞬間的神情變化。他稍稍抬了抬頭,疑惑地問:「錦繡,你方才想說什麼?」

錦繡慌忙擺手,強作鎮定道:「沒事,我隻是覺得這人真是該死,好好的偏要來招惹我們。」

然而,她的心中卻早已波瀾壯闊,思緒如潮水般洶湧澎湃。

一旁的郭孝天緩緩地放下手中緊握著的刻刀,吹了一口氣在精心雕琢的傀儡部件,擺弄了一番後,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然後,他轉頭輕聲安慰自已的師父道:「師父,您不用這麼憂慮。我們一直以來都是行的,正坐的直的光明磊落之人。

昨天那人雖然可惡,但也犯不著動手殺人,咱們沒做過,何必憂心呢?

況且,如果他們真的懷疑我們殺人,為什麼不直接把我們關進大牢嚴刑拷打,而是反而安排在這個別院裡詢問情況呢?」

「對啊對啊,師兄說得太有道理了!」錦繡急忙附和道,並不斷地點頭表示贊同,「也許他們隻是想要向我們了解一些相關的情況而已。等他們弄清楚後,想必就會放我們走了。」

錦繡一拍手忽然道:「哎呀,現在已經到中午啦!後院裡的那些小動物們恐怕早就餓得咕咕叫了呢。爹,要不您先過去看看它們,給它們添加些草料,再送點食物吧。」

趙田旺聽了兩人的話,慢慢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但他臉上的憂愁之色卻絲毫未減,依舊如往常一般沉重,「你們兩個孩子把事情想得太單純了。」

「他們不把咱們抓進大牢,一是因為沒有確鑿的證據,二是忌憚慕容哲老前輩,雖然他人已不在世,但這幾天內的名聲還在,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著。無緣無故把咱們抓起來,這無異於往天下學宮頭上扣小心眼的屎盆子。」

「這些當官的狡猾得很,自然不敢輕易招惹我們。然而,又因為紈絝弟子家中有天人老祖坐鎮,此事也無法輕易了結,所以才將我們召回並囚禁於此。」

「哎,我倒並不懼怕官家的人,畢竟我們確實未曾犯錯。真正令人擔憂的是那位顧家的老祖。倘若他蠻不講理地攻打過來,我們該如何抵禦呢?」

聽聞此言,在場的另外兩人陷入了沉默。

郭孝天眉頭緊鎖,憂慮地思索著應對之策;而錦繡則顯得十分焦躁不安,她一心隻想著盡快支開父親,當麵詢問清楚是否是師兄所為。

「哎,罷了,我還是去看看那些動物吧。但願那位顧家的老祖通情達理,否則」

後麵的話他並未說完,但隻需稍作想象便能知曉,一個能教導出如此弟子的人,恐怕也不會好對付到哪裡去,指望他們講理,恐怕比登天還難。

趙田旺又一次重重地嘆著氣,負著手前往了後院,仿佛全身力氣都被抽乾一般。

在沒人注意到的角落裡,一隻小巧的老鼠把幾個人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它靈動的眼睛閃爍,臉上多了幾分焦急和憂心,然後迅速轉身朝著後院飛奔而去。

趙田旺前腳剛走,錦繡便迫不及待地轉過身來,壓低嗓音急切地問道:「師兄,昨晚你可是告訴過我,會給那個人一點顏色瞧瞧的。難道說……這事真是你乾的?」她的眼神充滿疑慮和擔憂。

郭孝天聞言,眉頭微微一皺,語氣帶著些許不滿:「師妹,你竟然懷疑起我來了?」

接著,他又無奈地笑了笑,解釋道:「師妹啊,昨晚我一直跟著師傅在房裡歇息,一步也未曾離開。我可沒有能耐隔上好幾條街出手殺人!」

而後,話鋒一轉,他突然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開玩笑地調侃道:「師妹,依我看啊,倒像是你事先對他施了某種奇妙的幻術,一旦遇到特殊的事物或場景,就會觸發讓人產生幻覺,說不定嗯,那人就這樣活生生給嚇死了呢!」

錦繡一聽,頓時羞紅了臉,嬌嗔地捶打了一下郭孝天,嗔怪道:「師兄,你真討厭!我才沒有你想得那樣壞心眼呢!」

郭孝天無奈地攤開雙手,「誰知道呢?或許你原本隻是想略微教訓一下他,卻未曾想過那人如此脆弱,竟然被嚇得一命嗚呼了。」

錦繡冷哼一聲,麵露不悅之色,「好啊,我好心與你交談,你竟敢這般戲弄於我。」

郭孝天連忙擺手解釋道:「豈敢豈敢,明明是師妹你率先挑起話頭的呀。」說完,他又搖了搖頭,重新拿起刻刀,專注地擺弄起手中的零部件來。

錦繡仍心存疑慮,忍不住再度追問:「那你倒是說說,昨晚究竟用了何種手段懲處他?」她目光緊緊盯著郭孝天,似乎想要從他臉上找出一絲破綻。

郭孝天見狀,隻得放下手中的雕刻活兒,抬頭正視著師妹,神情嚴肅地說道:「我可以對天發誓!真的隻是一些普通的蛇蟲粉而已。這種粉末一旦觸及肌膚,就會迅速溶解並滲入人體內部。然後藥性會潛藏起來,隻要在三天之內保持情緒穩定,就不會產生任何不良反應。

但若是他膽敢行不軌之事,立刻就會與體內的某種激素產生奇妙的反應,激發出一種獨特的氣息,從而吸引來一些蛇蟲,也算是給他一個小小的懲戒罷了。」

「果真如此嗎?」

錦繡半信半疑地追問,雙眼卻緊緊直視著自已師兄,見到毫無變化,這才放下心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一些蛇蟲也要不了一個通脈修士的命啊!」

「所以說根本不是我。」

「說的也是。」錦繡放心的點了點頭,「不過師兄,你是什麼時候學會配藥的啊?我怎麼不知道?」

「這個嘛……別打聽那麼多,玩傀儡的有幾個不會配毒的。再說這也不是什麼高明的毒藥隻不過是一些小玩意。」

他總不能說在綠袍通靈之後,會時不時的在紙上寫下一些知識吧。

至於那些知識嗯,該如何形容呢?總之顯得有些離經叛道、驚世駭俗所以最好還是不要讓師父和師妹們知曉為妙。

「快吃吧,一次吃的飽飽的,等吃完這一餐,明日我便會送你們離去。以後你們恐怕就吃不飽了。」

趙田旺一麵放置著食物與草料,一麵對著幾隻動物輕聲說道。

畢竟數十年的感情了,他實在不忍心牽連這些動物一同受苦受難。他們師徒三個雖然難以脫身,但這些靈獸或許還未引起他人的關注。

言罷,他再次倚靠著柱子緩緩坐下,不知從何處扌莫出一支旱煙袋。這可是郭大開之物,多年來他始終隨身攜帶。

數十載過去了,他一直好奇這煙究竟是何滋味兒,是否真能消解憂愁?

他輕輕劃燃一根火柴,搓起火苗,將存放了數十年已略顯發黴的煙絲點燃。然後猛地嘬吸了一口,那股味道險些令他嗆得涕淚橫流。

他微微皺眉,喃喃自語道:「這味道如此嗆鼻且發黴不堪。真搞不懂大開為何會那麼喜歡,沒事就來一口。」

(沒有,可能煙料過期有些發黴了)熊二在一旁無聲地吐槽了一句。

幾個動物吃得很快,沒一會兒就將食物一掃而空。趙廷旺見此拍了拍屁股起身,準備拿下他們身上的衣物讓他們離開。

誰知道這些動物卻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問他怎麼推都不好使。哪怕闡明了利益關係也沒用。

趙田旺不由地被這幾隻動物感動了,眼睛裡不由地笑幾朵淚花,「行,既然你想跟我們同甘共苦,那就留下吧。」

抹了抹眼睛,搓了搓臉,趙田旺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堅毅,這麼多年下來,他雖然修為低,並秉承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態度,但也不是沒有一些底牌。

那天人真要不講理,就算他死也要扒下對方一層皮。

放下狠心後,趙田旺轉身離開了後院,返回了房間,他決定今天晚上好好準備一番。

「看這樣子人應該不是小趙殺的。」趙田旺走後,熊二轉過身對著幾獸來了一句,「不過小趙的心態著實一般,不就是一個天人嗎?至於嗎?」

「這話讓你說的,像你能單獨打過一個天人一樣。」鼠小強一下子跳起來,直接站到了熊二的那圓圓的肚子上,伸出爪子指著他的腦袋道,「說昨天晚上的事是不是你這個行貨乾?」

熊二有點懵,看著幾獸那懷疑的眼神有點怒道:「你們幾個竟然懷疑我?沒錯我的確是討厭那人,討厭歸討厭,那種人這麼多年遇到了沒有1000有800個了。要殺我早就不知道殺多少了。」

「真不是你,那昨天晚上你乾啥去了!」侯小小再一次發出一聲質問,「昨天我可沒睡,半夜就看到你偷偷扌莫扌莫從靈獸園裡麵出去了,好長時間後才回來。」

「對我也發現了,本來好好的,突然半夜凍醒了,原來是你走了。」鼠小強再次發聲,給予侯小小堅定的肯定。

「我,我又不是傻子,頭一天起爭執,第2天就去殺人,給戲團添麻煩嗎?」喜歡怒氣沖沖的坐起身,將鼠小強從自已肚子上趕下去。

「至於我昨天晚上…我掏蜂蜜去了,肚子餓了不能吃點蜂蜜嗎?」

「好啊,你竟然吃獨食,怪不得你拉黑屎!」

幾獸看向站在一旁的烏采語:所以你一直在偷窺熊二拉什麼屎嗎?那是不是也偷窺過我們。

「這麼看著我乾嘛?我也是無意間發現的。」烏采語爭辯著,因為它渾身黑毛,所以看不出它到底臉沒臉紅。

「所以人真不是熊二殺的?那要不是他殺的到底是誰呀?」

「該不會是郭孝天那小子吧?」

這時一直窩在地上的牛大壯抬起頭搖了搖:「那孩子充其量就是小懲大誡不會殺人的。」

熊二大爪一揮,大氣道:「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人都死了想那麼多乾嘛。有咱們五個,就算是那天人來了也翻不了天。」

有那時間還不如好好休息休息,他們動物本來就不聰明,誰會考慮去追凶啊!

這時小浣熊也跳到幾獸終點,一挺月匈膛指的指自已。

幾獸立馬笑道,「嗬嗬嗬,對對對,還有你。」

——

南城顧家,當得知自家嫡長孫莫名其妙地慘死之後,閉關多時的顧家老祖眼中怒火熊熊,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燒成灰燼一般。

隻見他怒目圓睜,氣得渾身發抖,抬起手來狠狠一揮,竟直接將身邊的一堵牆震得粉碎!

「我的嫡長孫兒,就這樣不清不楚地沒了!這淮陽城的天下學宮究竟是如何看守學生的!」顧家老祖憤怒地質問道,聲音如同驚雷般響徹整個顧家。

站在一旁的顧家家主顧嘉,小心翼翼地開口解釋道:「老祖息怒,此事怪不得天下學宮。實在是因為莫凡宗師不在,和兒又自已偷偷溜出天下學宮,徹夜未歸,所以才會」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驚天動地的掌擊石碑之聲打斷。

顧家老祖氣得一掌拍向旁邊的一塊石碑,瞬間將其打得四分五裂。

怒斥道:「你還敢替他們辯解!那可是你的親生兒子啊!自已的兒子死了,難道還有父親幫著外人說話的道理嗎?像你這般軟弱無能之人,根本不配擔任顧家家主之位!」

顧嘉頓時愣住了,滿臉驚愕與委屈。他心裡暗自叫苦不迭,自已不過是說了句實話而已,怎會遭到如此斥責?再說了,失去兒子的痛苦他何嘗感受不到呢?他比誰都傷心難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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