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挖坑布道、千湖城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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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咫尺劃破虛空,帶著一人一鳥來到一處未知名的荒山之上。

「師弟,你有法寶神通在手,又有我在一旁協助,咱們為什麼要跑啊?」大嘴鵜鶘搖了搖眩暈的頭,不解的問道。

二道人靜靜佇立著,嘴裡發出一聲嘆息,苦笑著搖頭,「師兄師弟,我不善戰鬥的,而且所修所練皆為逃跑而準備。再者,那人乃是血氣道的羅剎。咱們也隻是看客,並不好去招惹。」

有法寶還打不過,那得多差勁。

大嘴鵜鶘也沒明說,既然師弟說打不過,那就打不過吧。

就在這時,隻見他緩緩地抬起手,手掌之上竟閃耀出令人驚嘆的光芒,十二顆宛如星鑽般璀璨奪目的道念赫然浮現!

這可是前所未有的奇景,因為這些道念居然能夠以如此具象化的形態,展現在二者麵前。

然而,二道人卻心知肚明,盡管擁有了這珍貴無比的十二顆道念,但自已目前尚無法隨心所欲地運用它們。

其中緣由頗為復雜,一來這些道念本身的主道本屬於大月尊,這十二個人借鑒的成分太多了;二來他與那些道念原主並無深厚緣分或緊密聯係,自然也就缺乏強烈的紅塵因果。

二道人低聲自語:「看來到真正能駕馭這些道念,還得下些苦功才行啊……」

一旁的大嘴見狀,滿臉好奇地湊上前去問道:「師弟,這便是傳說中的道念麼?聽聞此物通常會在修士身亡後回歸天地之間,為何你卻有辦法將其收攏匯聚呢?」

二道人微微一笑,若有所思地回答道:「這大概與我所修煉之道有關吧。」

接著他話鋒一轉,惋惜地嘆氣道:「這些道念實乃絕佳之材,若能用以煉製一件通靈寶器,必定威力無窮。隻可惜,師弟手中暫無星辰寒鐵此等神物。」

話音未落,隻見大嘴豪爽地從嘴裡吐出一物遞給二道人:「莫急莫急,師兄我這兒恰好有一塊星辰寒鐵,你若是需要,盡管拿去便是。」

這星辰寒鐵有兩個拳頭大小,上麵有許多銀色的斑點,如天上的星鑽一般,閃爍著淡淡的星光。

「可是師傅賜給師兄的寶物,我怎麼可能用?」二道人麵露難色地說道。

「無妨,拿著便是。反正以我目前的狀況來看,此生恐已無緣修成神通之術,來世之事更是難以預料。」

「若此神鐵繼續留在我手中,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你拿去好好利用即可。」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麵露難色繼續道:「倘若日後我得以轉生輪回,屆時隻需你引領我重歸道門便可。」

聽聞此言,二道人會心一笑:「那是自然,畢竟你可是我尊敬的師兄呀!如此,師弟便不再推辭了。」

這星辰寒鐵乃是由王倫親手鑄造而成。雖名為鐵,但其本質實則是無數璀璨星光凝聚而成。放眼當今天下,唯有王倫具備在浩瀚星空中采集此物的能力。

其珍貴之處自不必多言,可以說價比一小國。洞天裡的幾獸卻並不知曉這塊寒鐵真正的價值所在,對它並未太過重視。

畢竟得來的太容易了,而且,在師父的大殿內隨處可見,久而久之便習以為常。

「不過,這星辰神火修煉起來頗具難度,我至今也僅領悟了其中一半法門而已。師弟若想借助神魂之火煉製星辰寒鐵,恐怕難以將其威力發揮至極致。」

「師兄所言極是。不過,法寶於我而言,一件足矣。這些物件,我本欲留作一份傳承,賜予有緣之人。」二道人言罷,麵上微露悲色繼續道,「畢竟他亦是我叔叔,我實難坐視其傳承斷絕啊!」

「師弟,真未曾料到你竟有此等情懷。」大嘴不禁為之動容,「既如此,待到布設傳承之所時,師兄定當全力以赴,助你一臂之力。若然可行,可否將我的靈羽道一並納入其中?」

大嘴眼中流露出絲絲哀求之意,他心中已然做足最壞打算:倘若自身未能撐過轉世劫難,便讓這份傳承伴隨著自已延續下去。承載著自身的祝福,踏上登仙之路,領略絕世風光。

二道人麵帶微笑,應道:「自無不可。」

「西北之處,高山林立,那裡星辰匯聚,倒是一處符合布置傳承的地方。師兄不如我們去西北方如何?最近南邊恐怕要亂了,還是早早離開的好。」

大嘴想了想,點頭同意了。

「就去北方吧,我還沒見過雪呢。」

隨後師兄弟倆有說有笑,不緊不慢的朝著西北方向前行。

——

千湖城,原本隻是江南五郡中的一座小城。它因城中湖泊眾多而得名,如果放在北方,這裡絕對會成為一片富饒之所。

隻可惜,這座城卻偏居南方,且恰好位於降雨量最為充沛的地區。每逢春夏之交,湖水便會泛濫,淹沒大片肥沃的農田。如此一來,盡管擁有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但千湖城始終未能像其他地方那樣繁榮富庶起來。

城內西街,一對父女推著一輛小車緩緩駛入貧民區。昨天,錦繡答應了一個身著破爛衣裳的小男孩,要為他的夥伴們以及母親表演一場精彩的雜耍。

男孩是偷偷跑出西街,平民區溜進城中心的。

原因無他,隻因千湖城知府覺得西街的平民有損城市形象,規定隻有穿戴得體者方可離開西街。

千湖城周邊地區並不盛產棉麻作物,而山中的野獸近幾十年來紛紛變得通人性,使得當地的獵戶們心生畏懼,不敢輕易上山狩獵。

不僅如此,當地官員還將半數的救災款項據為已有。不過話說回來,這位官員尚存一絲良知,至少保證了百姓們的溫飽問題。

不過想要穿的好那就不可能了,反正這裡也是南方,就算不穿衣服也凍不死人。

「小順子姐姐來了啊!」錦繡帶著一臉笑容,推著小車,沖著西街裡麵的巷子大喊。

就在這時,一個乖巧的小男孩推著一個輪椅從裡麵緩緩的走出來。輪椅之上就是他的母親,錦繡也沒有想到這男孩的母親竟然已經患了重病,而且時不多了。

臉上的笑容也立馬僵住了。

可男孩依然麵帶笑意,目光璀璨。生活雖然壓垮了他的身體,但並沒有壓垮他積極向上的心。

「姐姐你真的來了!我還以為…你是在說場麵話。」男孩十分激動,止不住的欣喜。

因為他母親也愛看戲法,在她小的時候同樣看過一場戲法,表演戲法的是一個老頭子,手法相當精湛,隻不過沒有緣分再看第二場了。

這成了他母親童年時的遺憾,後來她帶著這份遺憾長大嫁給了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

10年前一場大水帶走了他的男人大兒子和剛剛成婚的大兒媳,隻留下還懷有身孕的她。

「姑娘真是麻煩你了。」女人的臉上雖然滿臉病態也很蒼白。但是她還是精心打扮了一番,頭上還沾了花。

看樣子他的孩子跟她說了這件事,她也相信了,並且有好好準備過。

「那…我們開始吧!」

錦繡給父親使了一個眼神,趙田旺很快便從推車裡拿出一個巨大的銅鑼,開始用力的敲打。

沒一會兒寂靜的巷子裡就走出了許多人,他們穿著都很樸素,甚至可以稱得上破爛。

看到竟然有戲團來到他們這裡演戲,那死沉沉的眼神中,總算流露出了幾分光彩。隻不過他們一直站在門口,不太敢出來觀看。

一直到錦繡對他們高喊:「不要錢的免費的,隻要你們捧個人場就夠了!」

一句話,那些站在門口的人立馬圍了過來,有些麵黃肌瘦的成年人,為了讓自已的孩子看得更清晰,甚至還將他們扛在了自已的肩膀上。

巷子裡麵的人很淳樸,他們會讓個子稍微矮一點的靠在前麵站的高一點的靠在後麵,這樣所有人都能看得見了。

因為沒了熊二他們,搭建戲台子的工作太過繁瑣。好在錦繡早在一年多以前就已經突破到了初月,所有的一切完全都可以用幻術代替。

幻術一開場,火樹銀花,周圍人全被眼前這絢麗的景象吸引。

緊接著,一個低額婉轉的聲音,將一個故事娓娓道來。

眾人聽著癡迷,重病的女人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她已經想不起自已有多長時間沒有笑了,大概是第一次收到老人家的糖果,開心的笑了一次。

第一次嫁給可靠男人又笑了一次,第一次生下自已的孩子,又笑了一次。之後呢,好像沒怎麼開心的笑過了。

倒是在5年前,她40歲生辰那天,嗯,他的孩子為他煮了一碗長壽麵,讓她笑了一次。不過那次笑得很慘,都讓她哭了。

「真好看啊!」女人麵帶著笑容,眼眶有點微紅,「就是不知道表演之後會不會有糖果可以分。」

她兒子在身後道:「有的有的糖可甜了!」

一曲結束,趙田旺開始上台表演雜耍,因為沒了動物。所以騎獨輪車、走鋼絲、扔火球、滾圓球,所有的節目全都由趙田旺完成。

他倒是每一次完成,而是時不時的搞怪,時不時的失敗,倒是引得台下的人哈哈大笑。

一場節目表演結束時間也到了中午,這時錦繡再次走上前。她拿出了一大堆糖果分給了在場所有的孩子。

男孩也拿到了,他捧著自已的糖歡喜地來到自已母親的麵前。

「母親,母親糖糖來了!」

然而他母親卻睡了永遠的睡了,就在表演結束之後,便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去了。

錦繡也隻能站在原地保持笑容,她不知如何去上天安慰,因為這樣的悲劇,每時每刻都在發生。

這些年走南闖北,他已經見過的太多太多了。但生活依然要繼續,活著的人要帶著死去的人都沒好願望繼續活下去。

或許人生便是如此!

「錦繡,表演結束了,咱們也該走了。」趙田旺在一旁小聲安了一句女兒。他們還要去往下一處繼續去表演。

歡樂可以讓身處絕望之人帶來一絲活下去的希望,這也大概就是他們這些年一直堅守的意義。

「我知道了。」說完,錦繡走到男孩的麵前,將一篇幻術和磐石觀想法傳入他的腦海。

「好好活下去,你要是未來有所成就,也要像我一樣帶給其他人歡樂呀!」

男孩抬起頭,悲傷的臉上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多謝姐姐,我一定會的。」

「想哭就哭吧,別擠著笑,好難看的樣子。」錦繡伸出手扌莫了扌莫男孩的頭,一瞬間麻煩放心哭泣。

他將男孩輕輕地抱在懷裡拍著他的後背安慰,直到他的哭聲暫停,才放開他。

「姐姐要走了,以後的生活還要靠你自已。再見!」說著她擺了擺手。

男孩也向她揮了揮手,看著他們父女推著小車,再一次走出西街。

街道深處,一個身披鬥篷的怪人,語氣不善道:「明明活著已經很辛苦了,非要還給他們希望,吊著他們,繼續讓他們痛苦的活下去。」

其身後又一個聲音帶著笑意響起,「哦,獐兄台。依你之見,他們該如何呀?」

「那自然是將他們全都殺了,幫他們擺脫痛苦啊!」黑怪人轉過頭,露出一張獐子臉。

——

父女二人推著小車,一路風塵仆仆回到客棧。當他們剛剛踏入房間、還沒來得及整理道具時,三個身影突兀地出現在眼前。

趙田旺心頭一緊,迅速凝聚起獸魂,手中暗暗運勁,準備隨時出手應對可能發生的危險。

正當他要有所行動之際,卻聽到身旁的女兒發出一聲驚喜的呼喊:\"師兄!\"

緊接著,隻見那三人緩緩掀開罩在頭上的黑色鬥篷,顯露出真實麵容來。

其中一人,竟然是兩年前不辭而別的大弟子!

而另外兩人則是被朝廷重金懸賞緝拿的顧家子弟。

趙田旺見狀,連忙收斂起周身氣息與手段,並壓低嗓音急切問道:「孝天,這些日子你跑到哪裡去了?還有,為何將這兩位通緝犯帶至此處!難道你不知」

「師父,我當然清楚其中利害關係,但事出有因且情況緊急。如今暫且不必多言,你們已被敵人盯梢許久。眼下應速速啟程趕往清河方向,盡快進入邙山境內,抵達那裡方可確保安全。」大弟子神情凝重地回答道。

說完這句話之後,幾個人迅速將身上披著的黑色鬥篷重新穿好,並整理完畢。

郭孝天對著錦繡說道:「師妹,情況有些復雜,目前我們還不能和你們繼續待在一塊兒,否則可能會給大家招來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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