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第二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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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蓉從前雖然和黃藥師去過很多地方,但黃藥師來往的大多都是些名宿雅客,哪裡會知道這在江湖上臭名昭著的十二星相,好奇問道:「十二星相是什麼人?」

王憐花微微一笑,道:「也不算什麼大人物,就是一幫強盜,隻不過比普通的強盜武功要高一點,手段也要毒一點,並且三十年來,他們隻失手過一次,據說是栽在了燕南天的手上。」

小魚兒剛剛被點住穴道,等嵩山派發現羅漢背後刻著的十六個字以後,他就一直坐在後麵的樹枝上瞧著王憐花的背影發怔。

其實他一點也不想去看王憐花,卻不能不注意他。他覺得王憐花這幾個月以來又長高了些,人仍是清瘦的,卻非常的挺拔,剛剛看到他的臉,雖然隻是匆匆一瞥,但他臉上的快樂卻是無法掩飾的,宛若大雨天裡淺淺的水窪裡的積水似的,很快就滿溢出來。

這快樂簡直刺痛了小魚兒的心,他索性不再去看王憐花,此刻聽到王憐花說「燕南天」三字,心中一動,忍不住去看他一眼,卻隻看見他的側臉。因為王憐花說到「燕南天」三字的時候,側頭看向賈珂,臉上帶著點笑。這讓他心裡又忍不住一陣刺痛。

小魚兒將這感覺強壓下去,看向賈珂,問道:「燕南天他還在那裡嗎?」

先前小魚兒在蝙蝠島上,見拍賣會要拍賣的那些住在惡人穀的人裡沒有燕南天,就曾經問過賈珂知不知道燕南天的下落,賈珂告訴過他燕南天和萬春流被原隨雲安置在他在昆侖的一所宅子裡,至少賈珂在傷愈離開那宅子的時候,他們都不曾離開過。

賈珂笑道:「我想應該還在,如果你擔心他,不妨去昆侖看看他,那地址我上次也跟你說過了。」

小魚兒笑道:「倒不急於一時,不把這件事解決了,我去哪都得擔心,會不會一覺醒來,就被別人當作是你把我給綁架了。」

黃蓉道:「我看十二星相區區一幫強盜,就算有統治江湖、算計朝廷的野心,也一定打不贏少林這幫和尚的,這個魏無牙應該隻是個幫人打雜的。」

賈珂道:「我想也是,黃姑娘,能不能請你給藥兄帶個信。」

蓉格格笑道:「你叫我爹藥兄,我怎好不答應呢,世叔請說,侄女一定將信帶到。」

賈珂噗嗤一笑,正色道:「我雖然不知道這件案子的真凶是誰,但我隱約覺得這件案子和當年翡翠寶塔那件案子極為相似,都是江湖人設下陷阱來算計朝廷。

平時江湖那些門派你算計我,我算計你,這種事屢屢發生,實在沒什麼新奇的,可是像這兩宗案子一樣矛頭直指朝廷的卻很少見,這麼大的手筆,一般人真做不出來。藥兄找了那麼多年真凶,卻始終找不到人,很可能是因為近十年來他都沒有再次出手過,沒準這次,咱們就能抓到他的狐狸尾巴。」

黃蓉是知道這些年來黃藥師是如何煞費苦心的尋找當年那潑髒水給他的幕後真凶的,聽到這話,歡喜道:「那好極了,我立馬就去找爹爹,把這件事告訴他。」說完,看向小魚兒,道:「你陪不陪我去?」

小魚兒道:「我和你非親非故,我為什麼要陪你去?」

黃蓉笑道:「我問你,我這次先被人用迷藥迷倒,又被人用鼠潮恐嚇,再被人困在轎子裡灌迷藥灌了那麼天,剛剛還差點背上殺害少林眾僧、誣陷五嶽劍派的罪名,這些事是不是都是被你連累的。」

小魚兒道:「不,都是賈珂連累的。」

賈珂笑道:「咱們兩個既然是兄弟,本就該互相拖累嘛,所以連累我大侄女的還是你。你既然是我兄弟,就也是她的世叔,陪大侄女走一趟算什麼。」他倒有心告訴小魚兒,自己先前差點死了是被他連累的,順帶著把他們的身世以及和移花宮的恩怨通通說出來,可是礙於黃蓉在場,這些事倒不好現在說了。

黃蓉聽到這話,心中好笑道:「他們兩個果然是兄弟,都愛占人便宜。」她看向小魚兒,其實心裡懵懵的,對他什麼感情倒不甚明了,隻是覺得想要他陪自己走這一趟。

小魚兒道:「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呢,如今既然知道把我帶到這裡來的人是魏無牙,有機會我倒想去見見他。」

黃蓉道:「那有什麼耽誤的,你送我去找我爹,再去見他不就好了。」看向賈珂,笑道:「我想你們也不會立馬對魏無牙動手吧。」

王憐花微微一笑,

道:「我們自然不會立馬動手,隻是這幕後之人發現自己計劃失敗後,立馬就會察覺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我想魏無牙很快就會成為這幕後主使的棄子了。」

賈珂點點頭,道:「現在就看魏無牙和幕後主使這兩人誰的反應更快了。聽說魏無牙這人十多年前遇見過一次移花宮主,自不量力的向她們求婚,被她們打下了懸崖,僥幸沒死,之後就一直閉門不出,恐怕是一直憋著勁練一門極為厲害的武功,好有朝一日找到移花宮主一雪前恥。

像他這樣的人,我想一定會想辦法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的,就算沒有後路,也一定會留下讓幕後主使不敢輕舉妄動的把柄來。」

小魚兒道:「要想抓到這條線索,就要比他們兩個都快上一點,最好即刻就出發去找魏無牙去。」

賈珂道:「不錯,你要去找魏無牙?」

小魚兒笑道:「你放心,我還沒這麼不自量力,他武功這麼高,我現在當然不是他對手。我可不想像和旁邊這位仁兄一樣,被老鼠藥毒死。」他看了一眼掛在樹枝上的知客僧,聳了聳肩。

賈珂笑嘻嘻道:「那你除了要陪黃……大侄女回家,現在是不是沒什麼要事做?」

小魚兒道:「你要我幫你做什麼?」

賈珂一本正經的道:「我覺得咱們分離那麼多年,有必要加深一下對彼此的了解。」

小魚兒看著他,覺得他滿臉寫著居心叵測。

他挑眉笑道:「怎麼加深?」

賈珂也笑,悠悠道:「你願不願去一趟京城,扮演我生活一段時間?」

小魚兒聽到這話,怔了一怔,然後苦笑道:「好一招金蟬脫殼,隻是這件事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我又不認識你在京城的人,更不知道你在京城都要做什麼,怎麼扮演你?」

賈珂笑道:「我在京城有兩個宅子,你回去以後,就住在我那宅子裡,不用去榮國府,一會兒我去寫封信,將此間發生的事情寫下來,信是給皇上的,你回京以後,皇上一定會派人宣你入宮,到時候你就把我寫的信給皇上看,他一定會幫你打掩護的。

你在京城,還正好可以借此機會查查月神的事情,實在是兩全其美的好事。隻是有兩點,第一是進京

城的路上記著易容,第二是千萬小心移花宮的人。」

馬車上就備著筆墨,賈珂一共寫了三封信,一封是給皇帝的信,另外兩封是給小魚兒的。一封寫的是他家裡的住址、家裡仆人的名字和他在京城的一些信得過的朋友和手下的名字,信裡還加了幾千兩的銀票。一封寫的是他二人和移花宮的恩怨,信末還寫了一句「閱後即焚」。最後這一封是一張紙條,他遞給小魚兒的時候,悄悄的塞進了小魚兒的袖子裡。

小魚兒看他一眼,然後若無其事的跟他揮揮手,說了聲「再見」。

賈珂記得書裡曾經寫過魏無牙隱居在龜山,可惜這世上單單名字叫龜山的山就有好幾座,他也不知道魏無牙究竟隱居在哪一座龜山上,何況魏無牙究竟是不是如同原著裡一樣仍然隱居在龜山上也不好說,兩人隻能快馬加鞭,尋著蹤跡去追趕那十幾個魏無牙門下的弟子,花了大半天的功夫,才在距離嵩山有一百多裡遠的一家客棧裡遇見了他們。

賈珂二人走進客棧的時候,那十幾人也占了四張桌子,坐在大堂裡吃飯。賈珂現在臉上戴著麵具,那十幾人看見他,倒沒對他起什麼疑心,隻是掃了一眼他們,然後繼續埋頭吃飯。

他們吃飯吃得很快,賈珂進來的時候,他們的飯菜也就剛端上來。賈珂他們的飯菜還沒上桌,他剛剛用熱水燙完碗筷,那十幾個魏無牙門下的弟子竟然已經吃完飯,紛紛起身去一樓客房裡休息。

也許吃飯對於他們來說,已經不再是一種能從中得到樂趣的事情,而是一種想要活下去,就必須去做的事情。

賈珂透過客房的窗戶紙,看著他們在客房裡走來走去,笑道:「真不知道他們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樂趣。」

王憐花道:「可見這魏無牙手段著實了得,這些人被他整治的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竟然也沒有對他生出反抗之心來。」

賈珂道:「也未必是沒有生出反抗之心,不過是從前反抗的人已經被他殺死了,留下的都是被魏無牙嚇破膽子,心裡再不服氣,再不甘心,也隻敢乖乖聽話的人。並且他們一般都是一夥人一起行動,既能相互扶持,還能相互監督,相互揭發,隻要有一個人

做了錯事,其他人立馬就會把這件事上報給魏無牙。可是,如果咱們能想辦法把這些人分開,未必就不能激出他們的求生欲來。」

王憐花笑道:「這倒是。」

他二人說到這裡,已經在心裡將計劃想好,根本不用詳細說出來,雙目一對,便已知對方和自己想的一樣。也不再想魏無牙的事,開開心心的吃起飯來。這家店的招牌菜是牛肉湯,不僅本地人喜歡喝,還有很多人慕名來此,專門喝這裡的牛肉湯。

賈珂喝了一口,隻覺得牛肉湯鮮美異常,十分好喝,王憐花眼中卻略有些驚訝,將湯勺放下,笑道:「他家換廚子了,幾年前我來這裡喝過一次他家的牛肉湯,那時候這家店雖然已經遠近聞名,但是這店裡賣的牛肉湯遠遠不如現在賣的好喝。」

賈珂道:「你家那個老丁做的牛肉湯其實就很好喝啊。」

這老丁是王雲夢的一個駐守京城的手下,明麵上是賣牛肉麵的,後來改進生意,除了牛肉麵,還做鹵牛肉、醬牛肉、燉牛肉、牛肉湯等等菜色。

王憐花微微笑道:「我聽說你常去他那裡吃飯。」

賈珂笑道:「反正都要花錢,不妨讓你賺了。」

王憐花哦了一聲,道:「我還以為你是為了睹物思人,所以才常去那裡的呢。」

賈珂道:「當然了,我向他打過你多少次,你既然知道我常去那裡吃飯,也該知道這件事吧。」

王憐花笑嘻嘻道:「好像聽說過。」

賈珂笑道:「那你是不是很感動?」

王憐花大笑著親了親他,道:「好像有一點。」他眼睛發亮的看著賈珂,緊緊握住他的手,笑吟吟道:「其實這本來就是你應該做的,本公子當年在西泥國看到你留給我的那些東西,就決定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人了,誰反對都沒有用,包括你自己。所以你本就應該每天想念本公子的,每天都應該想念一百遍,隻準多,不準少。」

賈珂好笑道:「那你應該每天想念我幾遍?」

王憐花笑眯眯道:「你看我畫的《天地陰陽交歡大樂賦》,就該知道我每天想念你幾遍了。」

他二人說說笑笑,吃完飯已經是小半個時辰後的事情,他們走回客房,客房正在那十幾個魏無

牙的弟子的客房的旁邊,賈珂伸手,將牆壁戳了一個洞,透過小洞看過去,就見客房裡漆黑一團,也無人聲,顯然這些人早已經睡下。

賈珂低聲道:「這會兒正好動手了。」

王憐花點點頭,放下茶杯,兩人從窗戶中跳出去,然後輕輕推開隔壁客房的窗戶,躍進屋去,隻覺得屋裡實在太過安靜,安靜的有點不對勁。

賈珂走到床邊,伸手一探床上那人的脖頸,隻覺這人皮膚尚有餘溫,但觸感極為奇怪,脈搏全無,顯是已經死了,微微一怔,就聽見走到另一張床旁邊的王憐花壓低聲音道:「這人死了!」

賈珂道:「這人也死了,恐怕已經死了至少一炷香的功夫了。」

王憐花道:「帶回去看看吧。」

賈珂道:「好。」便伸手抓了一具屍體,躍出窗去,王憐花也抓了一具屍體,跟在他身後回到客房,將這兩具屍體扔在地上。

賈珂看到這兩具屍體,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這兩具屍體渾身浮腫膨大,須發皆已脫落,看起來就好像兩個滑溜溜的氣球一樣,眼珠脹得爆裂而突出,全身的皮膚,都已經變成了一種暗紅色。

這死法不僅非常的可怕,並且也非常的具有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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