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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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岩走到了江暮平麵前:「你……怎麼過來了?」

「李思知讓我過來接她。」

成岩轉頭往窗外看了一眼,雨勢越來越大了。

從這個角度江暮平能看到他的下巴上掛著水珠,水珠隨著成岩轉頭的動作振落,往下滴。

成岩的臉還未乾透,江暮平從西褲的口袋裡扌莫出了一塊米色手帕,遞給成岩。

江暮平手帕的顏色跟他的襯衫是同色係的,同時成岩發現江暮平又換了一條領帶,款式休閒,跟他今天的襯衫很相配。

成岩走神的瞬間在想:江暮平到底有多少條不同款式的領帶。

成岩頓在原地,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也許對江暮平而言,這隻是一個稀疏平常甚至是出於習慣的善舉,但成岩卻單方麵感覺到了些許曖昧。

成岩猶豫了片刻,心想不接反而顯得不夠坦盪,於是伸手,努力凹出自然的姿態,接下了。

「謝謝。」成岩用手帕輕輕拍了拍濕潤的臉。

他把手帕捏在手裡,考慮是把手帕洗了還給江暮平,還是重新買一條補給他。

可是哪種做法都顯得一股忸怩之氣,是以,成岩逐漸有些煩躁。

工作室的牆壁上了掛了很多大畫幅的照片,是一些紋身圖案,風格接近,一看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這些都是你紋的嗎?」江暮平看著牆上的照片問成岩。

「對。」

成岩的作品個人風格很明顯,有大量的幾何和線條,而且江暮平發現成岩很喜歡用「水」做元素。幾乎每個作品都能看出水的各種形態,比較隱晦,占用的畫麵也不多。

紋身機運作的聲音不絕於耳,江暮平在這「嗡嗡」的聲響中聽到了成岩的日常。

「李思知呢?」江暮平問成岩。

成岩仍舊捏著那塊手帕,說:「在我辦公室。」

說話間,李思知跟她那位年輕的朋友從工作間裡走了出來。

「暮平。」李思知喊了一聲。

李思知眼尖瞄到了成岩手裡的手帕,暗暗笑了笑,沒做聲。

窗外的雨聲越發密集,李思知催促江暮平趕緊回家。

成岩好像有事要說,他叫住了準備離開的李思知:「老師——」

「怎麼了?」

成岩躊躇了一會。李思知最近在北城有個畫展,成岩想去看看,但是他沒有弄到邀請函,他想問李思知能不能給他開個後門,但是又覺得不太好意思。最終還是搖搖頭:「沒什麼。」

「有事你說啊。」

「沒事,不是什麼大事。」

李思知撐著成岩給她的傘先跑進了車裡。

江暮平在門口與成岩道別,兩人站在門簷下,江暮平朝成岩伸出了手,主動向他要回自己的手帕。

成岩捏著手帕不給他:「髒了,我買條新的還給你。」

「不用,我喜歡用舊的。」

成岩不想做洗完手帕再還回去這種蠢事,難不成還要為了一條手帕特意約江暮平出來一趟嗎?

「我給你買條新的吧。」成岩懇切道。

「成岩。」江暮平叫他的名字。

成岩看著江暮平,麵色有些為難。

江暮平看了眼被他緊緊攥在手裡的手帕,提醒似的:「你不知道手帕不能隨便贈人嗎。」

那手帕忽然間就燙手了,成岩倏地撒開了手,手帕險些掉在地上,好在他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成岩立刻把手帕塞回給江暮平,惱羞成怒一般,嘀嘀咕咕地挖苦道:「多大歲數了,思想這麼封建。」

江暮平慢條斯理地將手帕疊了起來,似笑非笑:「三十五了,思想封建也正常。」

手帕上繡了他的名字,留在成岩那裡,確實不妥,確實曖昧。

成岩或許沒注意到手帕上的名字,如果看到了,這手帕在他手裡肯定還要更加燙手。

「我走了。」江暮平把疊好的手帕放進了口袋裡。

「以後別隨便把手帕給別人用了。」成岩調皮起來,調侃著江暮平,「到時候人家讓你以身相許。」

江暮平笑了下,漫不經心道:「那你應該是第一候選人。」

言罷,江暮平轉身走進了雨中,留下成岩一人站在原地發呆。

成岩很想提醒江暮平不要隨便瞎撩,但是江暮平已經走遠。

最近一段時間,江家一家人用餐時的話題總離不開江暮平的終身大事,今天也不例外。尤其是李思知開了個口子,給江暮平介紹了個對象之後,江暮平父母的態度立刻鮮明了起來,一改往日佛係的狀態。

江母給江暮平夾了筷菜:「之前思知給你介紹的那個孩子,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江暮平說。

「沒再繼續處處?」

江暮平喝了口湯,搖了搖頭。

江母麵露愁容,看向李思知:「你不是說人不錯嗎?」

「人是不錯啊,姨媽,您兒子眼光高,看不上人家。」

江母轉頭看著江暮平,語氣帶著點埋怨的意味:「你總這樣,還沒跟人說上兩句話,就說談不來,不想談。」

江暮平爭辯道:「媽,我什麼時候——」

「你就見了人家一麵,就知道人家是怎樣的人了?」

江暮平摘下眼鏡捏了捏眉心:「您能別聽李思知胡說八道麼,我什麼時候說我看不上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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