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戀姐狂魔1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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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時?」

薑斐伸手, 在洛時麵前揮了揮,滿眼的不解。

洛時勉強回神,可她鎖骨上的那枚印記, 如同烙印在腦海裡一樣, 揮之不去,提醒著他昨晚發生了什麼。

「你怎麼了?」薑斐朝他眼前湊了湊, 掩飾不住的擔心。

洛時睫毛輕顫,垂眼收斂了情緒,沙啞道:「你剛剛說什麼?」

薑斐如夢初醒, 匆忙前行半步,看向他的月匈膛:「你的月匈膛怎麼會有傷?現在感覺怎麼樣?還疼嗎?我給你上藥……」

說著, 伸手就要輕輕探向他的月匈口。

洛時的手死死撐著輪椅,飛快後退了避開了她的手。

薑斐的手僵在半空, 聲音低了許多:「洛時?」

洛時看著她的手, 攥著輪椅側的力氣越來越大, 大到手背上血管突兀。

他月匈膛沒有傷。

有傷的,是照片上那個男人。

哪怕沒有露出臉, 他也知道上麵的人是誰。

程寂。

可薑斐不知道。

洛時看著眼前的女人, 良久喉結上下滾動了下:「沒事了。」

薑斐道:「可是昨晚……」

「沒事了。」洛時再次開口。

薑斐見狀,再沒多說什麼, 隻是低著頭, 踩在地毯上的腳趾瑟縮了下。

洛時望著她,一旁的書被半掩的窗子裡鑽出來的風吹得撲簌作響,他頓了頓:「我會上藥。」

薑斐原本低落的眼神頓時變得驚喜,亮晶晶地望著他, 而後點點頭:「那你一定要記得。」

洛時迎著她的眼神, 目光卻再次落在她的鎖骨上。

他不由伸手, 以指背輕輕蹭著她鎖骨上的齒痕,有一瞬間,他很想用一把薄刃,將那塊印記剜下去。

哪怕血肉模糊,也比這個齒痕可愛的多。

薑斐帶著不安的聲音傳來:「洛時?」

洛時猛地清醒,對上她的目光時心中一駭,扶著輪椅轉頭朝走廊另一側走去,頭也沒回地離開。

這真的是他想要的嗎?

薑斐仍半蹲在地上,看著洛時的背影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在走廊轉角,才緩緩站起身,許久垂眼笑了笑。

洛時頭頂的好感度已經到了30

沒有公開照片就算了,竟然連月匈膛上的傷都認下來了嗎?

「薑小姐。」助理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一個黑色錦盒。

薑斐掃了眼錦盒:「這是?」

「這是昨天沒來得及交換的訂婚戒指,」助理尷尬的笑了下,洛先生現在的狀態,他們是不敢打擾的,「您看……」

「給我吧。」薑斐將錦盒接了過來,回到房間後打開,兩枚雅致的情侶鑽戒安靜地放置在其中。

薑斐皺了皺眉,隻用看的,也覺得那枚女戒的尺寸比她的手指要大些。

她試了試,果然大了足有一圈。

連訂婚戒指都這麼不上心。

薑斐將戒指放回錦盒,下秒突然想到什麼,輕笑出聲。

既然不合適,那就不合適到底了。

想到這裡,她換上一身長裙。

【係統:宿主,你去哪兒?】

薑斐找了件淺色絲巾係上,遮住鎖骨的齒痕:「買戒指。」

【係統:現在?】

「嗯。」薑斐隨意應了一聲。

她記得錦城最大的珠寶世家,是程家。

……

程寂回到私人公寓時,天還沒亮。

公寓是他新買的,房間裡空盪盪,自然不會有人等他,反正從小到大,那對他該叫父母的夫妻都對他這樣冷淡,他也習慣了。

從冰箱拿出一杯冰水,他一邊喝著一邊拿過茶幾上的藥膏。冰水刺激到了嘴角的傷,程寂忍不住皺了皺眉。

下秒他又想到什麼,走到鏡子前,將上衣掀起。

月匈膛上的傷,是和人賽車時,不小心贏了後被那些輸不起的人打的,雖然打回去了,但難免留了道口子。

可是,現在。

程寂皺著眉看著鏡子裡的那個傷口,傷口上,有一個淺淺的口紅印記,像口勿痕。

「這樣就不痛了。」女人如春風帶雨的聲音響在耳邊,還有印在傷口上的那個口勿。

就是那個口勿,讓他最後竟然放過了她,可卻又不甘心,胡亂拍了張照片留給洛時,算是出了一口氣。

然而……

程寂再次看向鏡子裡傷口旁的唇印,喉結不自覺地動了動。

下秒他猛地反應過來,飛快將上衣放下,低咒一聲,將藥膏也仍在一旁,拿起冰水吞了幾大口。

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

程寂皺眉,沒好氣地接起:「餵?」

「阿寂,出來玩啊?」嬌柔的女聲從聽筒傳來。

程寂皺眉,剛要回絕,卻又想到什麼,手不自覺的扌莫了扌莫月匈口的傷:「嗯。」

……

薑斐挑選戒指的標準隻有一個:她喜歡。

因此,當導購滿眼為難地說她喜歡的對戒男款隻有最小號時,她絲毫沒有猶豫地買了下來。

沒想到一轉身,薑斐便看見程寂正站在不遠處,身邊站著一個穿著黑色短裙的女孩。

女孩正看著櫃台的首飾,程寂則在盯著她這邊。

薑斐細微地揚了揚眉梢。

這裡是程家的地盤,她想過在這裡打聽些程寂的事,但碰見他人倒是意外收獲了。

不過仔細算算,這個時候她應該是不認識他的。

想到這裡,薑斐隻是禮貌地對程寂頷首淡笑了下,收回目光,接過導購手中的戒指,轉身離開。

程寂仍在盯著她,看著她頭也不回地離開後,才舔舐了下唇角的傷,冷嗤一聲。

昨晚還幾近光裸地靠在他的懷中與他相擁,還在口勿他的月匈口,她係的絲巾下的痕跡,還是他昨晚咬下的。

今天就半點不記得了。

哪怕她是被下了藥,也真是……讓人有些不爽啊。

程寂凝眉,隻覺得月匈膛的傷口,突然像火燒一樣,他忍不住輕輕壓了壓。

「阿寂?」身邊女孩拉了拉他的手臂,手中拿著一條項鏈,「這個怎麼樣?」

程寂收回目光,掃了眼項鏈敷衍地點點頭:「好看。」

「那這個……」

「都拿著吧,」程寂打斷她,「你先挑著。」

說完,他走到剛剛的導購櫃台前。

「程先生?」導購詫異。

程寂問:「剛剛那個女人買了什麼?」

導購疑惑,而後突然明白過來,忙應:「情侶對戒。」

……

與此同時。

回到別墅後,洛時直接去了書房,卻怎麼也看不進去文件。

攥得皺皺巴巴的照片倒扣在那本書上,可一閉眼,照片上的畫麵就會浮現在眼前。

程寂的手緊扣著她的月要身,光潔的後背,肩胛骨上的那枚小痣,在昏暗中靜謐又誘人。

全都拜他所賜,由他一手造成的。

可是也是他,在最後關頭臨陣逃脫了。

將本該結束這場遊戲的照片隱藏了起來,甚至連不屬於自己的月匈膛的傷都認了下來。

良久,他將照片拂到一旁,翻開那本書的扉頁,輕輕觸扌莫著那一行小字。

門外突然一陣腳步聲。

洛時飛快將照片夾進書中,將書藏進抽屜。

「洛先生?」助理的聲音傳來。

洛時垂眼:「進來。」

助理默默推開門:「薑小姐回來了。」

洛時手指一緊,心中升起一股想避開的沖動,卻還是壓了下去:「她去了哪兒?」

「去買訂婚戒指了。」

洛時皺眉:「不是已經有了?」

「是,」助理聲音低了低,「隻是,薑小姐的戒指尺寸不合適。」

不合適。

洛時心中一凝滯,他對她根本沒上心,當然是不合適的。

敲門聲輕輕響起。

洛時抬頭看了眼助理,助理識趣地去開門。

門才打開,女人滿是歡喜的聲音響起:「洛時……」卻在看見助理時頓住。

助理忙點點頭:「薑小姐。」打完招呼飛快關門離開。

薑斐臉色通紅地站在門口,直到助理消失了還一動不動。

洛時看著她:「你打算一直站在那兒?」

薑斐忙搖搖頭走了過去,從手提袋中將錦盒拿出來,打開,獻寶一樣湊到他跟前:「我買的戒指,怎麼樣,你喜歡嗎?」

洛時看著那兩枚被放在一起的戒指,很簡約的款式。

他垂眼隨意問:「昨天的戒指,不喜歡?」

薑斐安靜了兩秒鍾,才眯著眼笑道:「昨天那對戒指是為訂婚典禮準備的,我聽說不在訂婚典禮上交換不吉利,戀人會不長久,所以今天特意買來的新的。」

洛時看著她,從頭到尾,她沒說戒指不合適的事。

薑斐卻已經將戒指戴在了中指上,伸到他眼前揮了揮:「怎麼樣,好看嗎?」

洛時盯著她的手。

她的手很白,晶瑩剔透的那種白,手指纖細,襯著白金色的戒指,很好看。

也很溫熱。

他很清楚,她的掌心永遠是溫暖的。

洛時忍不住動了動手指,想要……碰觸一下,卻又反應過來,抿了抿唇,將手放在輪椅側上。

下秒,薑斐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洛時心一顫。

「你的手怎麼這麼涼?」薑斐低呼一聲,將他的手放在掌心裡摩挲著。

洛時看著自己的手被她的雙手包裹著,不同於醫院裡洛菀抓著他時冰冷的指尖,她的手果然是溫暖的。

暖的差不多了,薑斐才從一旁拿出另一枚戒指,抬頭對他笑了笑,眼中亮晶晶的:「洛時先生,現在就讓你的未婚妻為你戴上戒指吧。」

說完,就要戴在他的中指上。

洛時的指尖動了動,忍不住朝前探了探,想要汲取更多的溫暖,探得太過專注,以至於連戒指合不合適都沒有注意。

薑斐眼中的亮光逐漸熄滅,失望地將戒指撤了回去,神色低落:「洛時,戒指小了。」

洛時低頭看了眼戒指。

「不合適」三個大字又冒了出來。

他眯了眯眼,看著薑斐,難以壓製心中的探究。昨天他給她的戒指不合適,今天她給他的也不合適,就像……刻意而為之一樣。

她知道什麼了?

「不應該啊……」薑斐歪了歪頭,呢喃,「昨晚我偷偷量過你的手指……」

說著,她抓著洛時的手,與他十指緊扣:「就是這樣,我量過的。」

昨晚。

洛時猛地將自己的手撤了回來。

薑斐的手一空,不解地看著他:「洛時?」

洛時眼中的探究消失,迎著薑斐的目光,隻扯了扯唇將戒指拿了過去,從一旁拿出一根項鏈串起戒指,戴在脖頸間,隱藏在襯衣下:「這樣就合適了。」

說完,他就發現,薑斐正盯著他頸間戴的戒指,眼中像是有星星一樣閃爍,而後認真地看向他:「洛時,我喜歡你。」

洛時愣了愣。

薑斐突然眯著眼睛粲然一笑,而後上前抱住了他,一個大大的、溫暖的擁抱。

輪椅朝後滑動了下,發出一聲輕響。

洛時伸手,輕輕扣住了她的月要,就像……照片裡那樣。

照片。

洛時的手一僵,力氣不覺加大,恨不得將她的月要掐斷。

「洛時……」薑斐輕輕掙紮了下。

他猛地反應過來,鬆了力氣。

薑斐安靜靠在他懷中。

洛時好感度:35

接下來幾天,薑斐和洛時倒是相安無事,和二人前段時間沒什麼兩樣。

唯一的差別就是,一日三餐時,餐桌上薑斐愛吃的飯菜多了起來。

洛時的好感度沒有再動過,如一潭死水。

這天,白天的天氣依舊晴朗,晚上夜空甚至還有星星。

洛時卻覺得腿隱隱作痛。

果然,到了淩晨,天氣突然變了,雨勢滂沱,雷聲不大,雨點砸在窗子上的聲音卻不小。

洛時是被小腿疼醒的,額頭上起了一層冷汗,主臥的空調溫度再高,也抵擋不住骨子裡的寒冷。

手習慣地扌莫了扌莫身邊,下秒卻又僵住。

這段時間和薑斐的相處,就像溫水煮青蛙。

如今,竟然都習慣了嗎?

那天她說了喜歡,可是「喜歡」這種看不見扌莫不著的東西能維持多久?

他不相信這種虛無的東西。

走廊裡卻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像是赤腳奔走的聲響。

洛時呼吸一緊,看了眼時間,深夜十二點半。

下一秒,房門被人輕輕敲響了:「洛時?」薑斐的聲音。

洛時的呼吸不自覺屏住,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醒著。」薑斐的嗓音還帶著剛醒來的喑啞。

洛時凝眉,身體緊繃:「我要睡了。」

「哦。」門外,薑斐低應了一聲,再沒有動靜。

洛時喉嚨上下滾動了下,不覺朝門口看去,心中隱隱的失落。

房門再次被人輕敲了下,薑斐低低道:「……我怕打雷。」

洛時盯著門口,盯了很久突然笑了出來。

莫名其妙的、連原因都沒有的笑,隻是覺得剛剛的陰霾一掃而空。

他坐上輪椅,打開房門,看著穿著睡裙抱著枕頭站在門口的女人,讓出了身邊的位子,沒有戳破她「並不怕打雷」,看著她熟門熟路地將枕頭放在他的枕頭邊,而後對他笑了笑。

洛時的身體一僵,「啪」的一下熄滅床頭燈,躺在床上。

窗外的雨繼續下著,屋內平靜了很久。

熟悉的馨香鑽入鼻下,薑斐朝他靠近了些。

洛時沒有動。

薑斐輕輕地探了探手。

洛時依舊呼吸均勻。

薑斐輕輕將一隻手覆在他的右腿上,溫熱的掌心包裹著冰冷的小腿,帶來千絲萬縷的暖。

另一隻手徐徐撫向他的月匈膛。

洛時小腹微收,隻感覺心髒有溫熱的東西在發酵,下一秒突然反應過來——她想要查看他月匈膛的傷。

那個莫須有的傷。

他伸手,將她落在他月匈膛上的手緊緊抓住。

「你沒睡?」薑斐低呼。

洛時不言不語,隻是在黑暗中攥了下她的手,遲疑了很久,緩緩覆向他的左腿,連同她的手。

那個他最自卑的肢體。

也是最冷最疼的地方。

他能明顯感覺到薑斐的手覆上他殘破的肢體的瞬間凝滯了下,卻很快恢復如常,而後動作輕柔滿是憐惜。

洛時的呼吸一滯,就像是自尊被困在她的手中一樣。

不同的是,這一次,是他先低頭的。

「疼嗎……」薑斐剛想要問,突然低呼一聲。

洛時以手肘撐起身,半覆在她身上,空氣裡隻有窗外的雨聲。

隔著一片昏暗,他雙眼極亮地盯著她,眼裡翻湧著陌生的情緒。

下秒,他猛地俯身,如報復一樣,張嘴在她另一側的鎖骨上咬了一口。

直到咬出痕跡才鬆口。

這一晚,薑斐是靠在洛時的懷裡睡著的。

第二天她再醒來時,已經快九點了。

身邊空盪盪的,洛時不在。

薑斐伸了個懶月要緩緩走到鏡子旁,看了眼鎖骨上的新齒痕,泛著些微的疼。

15好感度換的。

昨晚她睡著前,清楚的看見洛時的好感度停留在了50上。

對於他這種極度多疑、自卑又自負的人來說,50好感度足夠高了。

門外一陣隱隱的門鈴聲。

她轉頭朝窗外看去,能隱約看見別墅門口。

別墅大門自動打開,一個女人走了進來,距離太遠,隻能隱約看見一襲白色裙子外穿著淺色外套。

薑斐皺眉,眯了眯雙眼。

洛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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