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戀姐狂魔1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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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陰沉沉的, 露台上一片死寂。

洛時死死盯著地上那枚孤零零的戒指,臉色慘白,眼眶卻充血般通紅, 抓著輪椅側的手不受克製的顫抖著。

她說, 她不想嫁給他了。

就像那個噩夢成真了,不同的是, 那道為他撕開黑暗的光,熄滅了。

被他親手毀滅的。

薑斐再沒有說話,蒼白著臉繞過洛時, 朝樓梯口走去,神色木然。

洛時伸手想要拉住她, 卻隻抓住了一縷涼風,婚紗裙擺輕輕蹭過他的指尖, 擦手而過。

他的手仍僵在半空, 沒有收回來, 指尖陣陣冰涼,喉嚨克製不住的疼澀。

溫意舒朝前走了兩步, 聲音沙啞而嘲諷:「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洛時沒有應, 隻是定定望著那枚戒指,麵無表情。

「洛時, 這一次, 我絕對不會放手。」扔下這句話,溫意舒轉身追著薑斐離開的方向快步走去。

洛時仍坐在輪椅上,沉默了很久,才推著輪椅行到戒指旁, 左腿的劇痛開始無法忍耐, 輕輕地顫抖著。

他吃力地彎月要, 將戒指撿起來,放在掌心。

小巧的戒指已經沒有她的體溫了,冰涼一片。

洛時輕輕探向頸下,一把將項鏈扯了下來,手指被勒的通紅。

項鏈上穿著一枚戒指,與手中這枚是一對。

送給他這枚戒指時,薑斐說:「洛時先生,現在就讓你的未婚妻為你戴上戒指吧。」

可剛剛,她說:「原來從一開始,就是不合適。」

心髒的痛來的遲鈍且緩慢,卻摧枯拉朽地侵襲著四肢百骸,延綿不絕。

洛時的額頭升起一層冷汗,微微蜷縮著月要身,大口呼吸著,轉頭看著露台外,明明什麼都看不清,卻仿佛看到溫意舒追在薑斐身後的畫麵,好一會兒才緩緩從牙關擠出一句;「薑斐,我吃醋了。」

嫉妒的發瘋。

她說過,他吃醋就是想讓她口勿他。

可她沒有回來,依舊隻有他一個人。

不知多久,洛時逐漸平靜,攥緊了手中的戒指。

不合適嗎?

他決不允許。

……

薑斐離開別墅時,仍穿著婚紗。

可走出別墅區心中就開始後悔了,婚紗沉重又不方便,她不應該貪圖一時的美貌的。

也是在這個時候,身後一陣跑車嗡鳴聲響起,而後是刺耳的剎車聲。

薑斐提著裙擺,轉頭看去。

銀灰色的跑車車門打開,程寂從車上走了下來,手中拿著結婚請帖,臉色僵白,眼神裡是壓抑不住的怒火。

他頭頂的好感度已經到了80

程寂的怒火也在看見穿著婚紗的女人時僵住。

眼前的薑斐穿著如煙似霧的婚紗,露著精致的肩頭與鎖骨,可長發淩亂,臉頰蒼白,隻有一雙大大的眼睛通紅,卻倔強地不流淚。

絕望的美。

她也在看著他。

程寂朝她走了兩步,攥緊了手裡的請帖:「你要結婚了……」

話音未落,就已經逐漸輕了下去。

薑斐飛快後退了兩步,驚惶地看著他,似乎與他靠近一丁點距離都難以忍受。

程寂呆呆看著二人間的距離。

一陣疾步跑來的腳步聲傳來。

程寂轉頭,溫意舒身上的西裝微亂,一貫溫斂的神色此時滿是緊張,隻有走到薑斐麵前時才勉強露出一抹笑:「斐斐。」

說著,他擋在了薑斐與程寂之間。

薑斐抬頭看著溫意舒,動了動唇:「那晚,是程寂,對不對?」

程寂神色大駭,怔怔盯著薑斐。

她知道了!

全都知道了!

「薑斐……」他著急著上前,想要說些什麼。

薑斐像是受到了驚嚇一樣,再次後退兩步,手如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隨手抓住了溫意舒的手腕,看著程寂:「你太可怕了。」

程寂腳步猛地定住。

溫意舒看著她抓著自己手腕的手,目光一慟,良久,對她伸出手,笑裡摻了些討好:「斐斐,我帶你離開這裡好不好?」

薑斐看著他伸到自己麵前的手,安靜了好一會兒,輕輕將手放進他的掌心。

溫意舒好感度:95

薑斐心中輕笑,眼睛輕垂著,任由溫意舒牽著她離開。

程寂仍立在原地,一陣陣耳鳴惹得他身形晃動了下,大腦一片空白。

是報應吧。

頹靡了十餘天,終於在看見她的結婚請帖時再忍耐不住,想要來找她。

卻連一句「喜歡」都沒能說出口,她知道了真相。

那二人離開的背影,像極了她上一次轉身離開。

隻是這一次,他沉默著跟了上去。

……

溫家。

溫意舒擔憂地看著身邊的薑斐,從剛剛在車上,她就一直很安靜,臉色蒼白地坐在角落裡,隻有下車時他喚了她一聲,她才茫然地看了眼他,跟在他身後下了車。

一直到客房門口,溫意舒始終放心不下:「斐斐……」

薑斐轉頭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彎著眉眼笑了出來:「我沒事。」

溫意舒看著她的笑,心中一酸,轉過頭不忍再看:「我讓保姆將衣服送上來。」

薑斐依舊笑著點頭:「謝謝你,溫先生。」

溫意舒聽著她的稱呼,心中一痛,最終沒有多說什麼。

她始終沒有任何異樣,甚至就連保姆將衣服送上樓時,她也平靜地打開房門,接過衣服,淺笑著道謝。

可溫意舒卻覺得,她根本不像表象那樣平靜。

這樣的感覺到了晚餐時到達頂峰。

保姆去敲了幾次房門,裡麵始終沒有丁點動靜。

最終溫意舒害怕了,拿出鑰匙將房門強行打開,滿眼的驚惶在看見床上的女人時頓住。

她沒有換上衣服,依舊穿著那身婚紗,躺在床上,瘦弱的身軀藏在寬大的裙擺之中,目光直直的看著天花板,一言不發,卻在安靜地落淚。

聽見開門聲,她忙轉過身擦拭了下眼睛,再轉過頭來,唇角依舊彎出了一抹笑:「我剛剛竟然不小心睡著了,怎麼了?」

溫意舒張了張嘴,輕輕搖搖頭:「沒事。」

怎麼忍心去戳穿?

「一起去用晚餐吧,斐斐。」

薑斐點點頭,起身去了衣帽間,換下了婚紗。

晚餐很安靜,除了碗筷碰撞的細微聲響外,再沒有其他動靜。

溫意舒注意著薑斐的動作,察覺到她用完時開口:「斐斐,不要這樣……」

「你還要看書嗎?」薑斐卻突然打斷了他,語氣有些倉皇,顯然並不想談論這件事情,「我能和你一起嗎?」

溫意舒憐惜地望著她,心中低低嘆了一聲,卻還是給了她一抹笑:「好。」

她不想說,他等著她開口的那一天。

這一晚,溫意舒在書房看著文件,送來的美酒放在一旁,薑斐沒有動,隻是拿著一本書,卻長久都沒有翻看一頁。

往後接連數天,薑斐從沒有出過一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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