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再次升職(1 / 2)
夜色漸深,宮燈一盞盞亮起,禦膳房的幾十道精美的膳食擺在月深麵前。
玉致小心地給她布菜,生怕哪裡做的不對,伺候不好這難搞的皇帝。
沒了秋姝之的月深仿佛就是一座冰冷的冰窖,她略帶幼態的臉上常年掛著不露自威的薄寒,即使玉致明知其就是個傀儡皇帝,對待她也從來不敢懈怠。
「陛下,請用膳。」玉致將碗筷擺在月深麵前恭敬說道。
月深皺了皺眉頭,不停用手絹擦拭著手:「髒。」
玉致解釋道:「陛下放心,這些碗筷都是下人們裡裡外外仔細清洗十遍以上才呈上來的。」
月深毫不掩飾她眼裡的厭棄:「我說你髒。」
玉致薄臉一紅,委屈秀氣的臉上掛著難堪。
「陛下的潔症怕是越來越嚴重,這樣下去怕是連批紅都做不了了!」保和殿外,一道輕慢的聲音懶洋洋的響起,伴隨著一聲折扇輕合之聲,秦傾緩緩而來,清俊雋秀的容貌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
月深眉目低斂:「見過父後,兒臣的潔症並無大礙,隻是下人在外頭伺候一天,味道不乾淨罷了。」
玉致漲紅了一張臉,敢怒不敢言。
為了伺候月深的潔症,他每天光沐浴就要五次,淨手熏香的次數更是數都數不清,怎麼會不乾淨?
秦傾款款坐在她身邊,一身輕便的白衣長袍看起來出塵無雙,溫和的雙眸辨不清神色:「噢?那這麼說來,哀家也剛從清寧宮走過來,哀家也不乾淨?」
月深眸色微沉:「父後自然跟下人不一樣。」
秦傾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玉致是打小伺候哀家的,哀家對他甚是喜愛才讓他來伺候陛下,若是陛下不喜他,哀家便讓玉葉過來伺候。」
月深握著筷子的手微微一緊,幾乎咬著牙根回答:「不必了,玉致很好。」
玉葉是玉致的親哥哥,常年伺候在秦傾身邊是他的心腹,他心思沉穩觀察敏銳,玉致伺候她是,她還能在秦傾眼皮子底下搞點動靜出來,要是換了玉葉恐怕就難了。
得到了主子撐月要,玉致勾唇得意一笑。
任你是帝王又如何,在太後麵前還不是得恭敬的像條狗一樣。
秦傾笑中帶諷:「既然如此那陛下一定要好好對待玉致。」
月深的臉一白,薄怒卻無可奈何的妥協:「是。」
秦傾笑得更加明目張膽,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肥膩的東坡肉放進她的碗裡:「陛下想必還未動筷,來多吃些。」
月深眼中厲色畢現,手指攥的死白。
整個皇宮都知道她最不喜歡吃油膩的豬肉,秦傾竟然敢
「多謝父後。」
她深吸一口氣,很快調整了神態,將幾乎整塊都是肥油的東坡肉放進嘴裡,肥膩的油脂一瞬間讓她臉色煞白,空無一物的胃裡翻江倒海幾乎要立刻嘔出來,她強忍著這股惡心的感覺,將肥肉整個囫圇吞下,心肺抓心似的難受惡心。
看著一國之君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玉致心中的報復欲得到了滿足,幾乎要笑出聲來。
秦傾斜倚著椅背,漫不經心道:「陛下不必謝哀家,不過哀家剛才收到消息,順天府治中突發疾病,如今職位空缺,需要一個有才之人填補空缺。」
月深強忍著腸腹中翻滾的肥油道:「治中之位責任重大,父後可有人選?」
「翰林院學士,秋姝之。」
「不行!」月深立馬說:「她一個酸臭文人,怎麼能擔此重任?況且她三月及第,已經升過一次,這才短短不到一個月再次升值,百官心裡如何做想?」
秦傾毫不在意地挑了挑眉:「翰林院學士是正五品,順天府治中也是正五品,不算升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