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哄小孩兒(1 / 2)
「你哭了?」秋姝之帶著醉意的眼睛眨了眨。
月冠儀側過身去,抹去了臉上的淚痕,秋姝之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就能讓他不受控製的哭了出來,他在心中啐了自己一口,暗罵自己矯情。
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瘦削薄弱的肩膀靠在她對麵的車壁上,流過淚的眼珠子如雪花一般晶瑩明亮,冰霜般俊冷的容貌在他目光柔柔的水波中盪漾。
秋姝之靠近了他幾分,她不明白好端端的一個美人怎麼突然就哭了,她本能的去安慰他。
修長細膩的手指撫在淚痕處,帶著酒氣的呼吸與他愈來愈近:「別哭,別哭。」
溫熱的指尖輕柔的撫摩在他臉上,饒是他極力克製自己,還是忍不住滑下一顆淚珠。
他想在這一刻不顧及所有的禮法教條,跪在她腳下,剝開自己血淋淋的心,訴說著自己滿心的愛慕。
這滔天洶湧的烈火之情是鴆毒癮藥,時時刻刻不在啃噬他的骨肉心髒,絞地他生不如死,又不願放手,他就是條狗,極力渴求著秋姝之偶爾施舍憐憫的愛。
但他這顆貪婪的心永遠不知滿足,得到一厘就想再得一份,得寸進尺,貪得無厭。
他想讓秋姝之離他近些,再近些,直到他們之間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距離,讓他的心髒貼著她而跳動。
心中的惡念狂呼海嘯而起,饕餮巨獸掙脫了他心中禁錮的鐐銬枷鎖,吞噬天地而來,被碎發遮蓋的黑眸裡是觸目驚心的瘋狂與欲-望。
他低著頭抽噎著,微微顫抖的肩膀更顯得柔弱無助。
這一刻,他不是高高在上,殺人如麻的皇子,而是風雨中彷徨而立,等待著她采擷的嬌花。
果然,秋姝之一看他又哭了,忙用袖子擦拭著他的淚花,混沌不堪的腦海裡理智所剩無幾,乾巴巴的哄著他:「別哭了,你怎麼又哭了你、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月冠儀眩而欲泣,淚珠掛在長睫梢,搖搖欲墜的淚珠仿佛下一秒就又要落下。
秋姝之慌了,在她接觸女尊國的男子中很少有哭的這樣柔弱又可憐的男人,她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去哄,乾脆整個將他圈如懷中,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像哄哭鬧的孩子一樣哄他。
不抱不知道,原來月冠儀這樣瘦又這樣輕,就像手心裡捏著一隻小鳥,滾燙的體溫之下能清晰的感受他的骨頭線條。
他太瘦了,幾乎用點力就能將他的月要折斷。
僅有的意識中,秋姝之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