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您牽著我好不好(1 / 2)
果然是這樣。朝中無大事時, 她就在軍營中作威作福;真有用得到羽林軍的地方就開始病遁了。
一旦出了事,過錯都是秋姝之的。
不過,羽林軍也確實需要整頓了。
她不能總坐上騎都尉這個虛職, 手裡沒有權利始終要低人一等。
「這」秋姝之麵色為難道:「卑職剛入軍營就帶領羽林軍隨侍陛下圍獵, 恐怕難以勝任。」
李勉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有什麼怕的, 秋大人您完全有能力勝任。」
「可是」
「還可是什麼?難道秋大人不想幫我這個病人的忙?」李勉聲音一變,半懇求半威脅的意思。
「大人您誤會卑職了,卑職不是這個意思。」秋姝之解釋道:「實在是卑職擔心手下的人不服從管教, 您也知道上騎都尉畢竟是個虛職,羽林軍都聽您的調遣, 您不去, 那些士兵們恐怕也不會服我。」
李勉哈哈一笑, 她竟然把這一茬給忘了。
羽林軍這些人都是跟著她手下做事的,這些年可沒少撈好處, 突然換了一個人難免不服。
「這您不必擔心, 我將羽林軍符暫時交由你掌管,軍符在手, 您就可隨意隻會士兵,她們都會聽命與你。」
羽林軍符一分為二,一半在中郎將手中, 另一半名義上在小皇帝手中,實際已經被太後掌控。
當然無論怎樣, 既然她想要秋姝之代替自己帶隊跟隨皇帝圍獵,就必須把自己手裡的一半軍符給她,否則名不正言不順。
雖說是把統領羽林軍最大的依仗交了出去,但李勉卻一點也不擔心,羽林軍那些人跟隨她多年, 從軍餉裡撈了不少油水,短短一月的圍獵她們還可以忍受,一旦讓秋姝之長期掌管軍符,不用她出手,羽林軍那些人都會逼著她主動交出來。
秋姝之像是鬆了口氣:「大人這麼說卑職就放心了,不過我初次帶軍,還需要大人幫卑職在軍中說幾句好話,畢竟是在皇上跟前做事,難免會比以前嚴苛點,大家裝裝樣子,忍個把月就好了。」
李勉了然一笑,對秋姝之一的說辭很滿意:「這你就放心吧,她們都是我的人,我開口她們都會賣你麵子的。」
「那就多謝大人了。」秋姝之低頭,淡淡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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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軍符到手,秋姝之手裡就多了一份底氣。
半月後,羽林軍八千人馬,再加上五城兵馬以及錦衣衛,足足數萬將士跟隨皇家依仗前往皇家圍場。
除了上萬將士以外,還有不少朝廷命官以及家眷,皇帝更是攜帶了三宮六院的妃子們,還有太後秦傾一同出行,奢華到極致的聖駕,遠遠看上去就像一座移動的宮殿,宮殿內月深被美人簇擁環繞著,其中還包括了被罰禁足的容妃。
「真是聲勢浩大啊。」紀眉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隊伍感慨道:「自屬下進入軍營以來,還從未見過這麼大的陣仗,太氣派了!」
氣派?
秋姝之騎在馬上,回望著延綿不盡的隊伍,數不清的人、車、馬,這些都是錢啊,錢啊。
年初時國庫就被掏空了,延順縣的銀窯雖然可以暫緩燃眉之急,可小皇帝大婚足足花了上萬兩,這一次圍獵,軍隊、官員家眷、後宮妃子們吃穿用度樣樣都要錢,她都不敢算這些又要糟蹋多少白銀出去,估扌莫著延順縣的銀礦山怕是都要被掏空了。
她有些心痛,如此奢華鋪張,不知還能維持到幾時?
延順縣的銀礦挖完之後,又要上哪湊錢?增加賦稅嗎,可南邊的百姓已經餓死一大片。
她仰頭看著刺目烈日,隻覺得大廈將傾,眼前一切都是浮光掠影。
「大人?」紀眉小心的喚了一聲:「您怎麼了?」
「沒什麼。」秋姝之拉緊韁繩:「你去督促那些人一定要好好隨軍保護陛下的安全,絕對不能讓形跡可疑的人靠近。」
「是。」紀眉策馬前去。
秋姝之看著紀眉的背影,扌莫著懷中的軍符,眼眸漸深。
既然大廈將傾,那她需得提前布置好自己勢力,不依附於任何人也能站穩跟腳
浩浩盪盪的隊伍足足行進了七日才到皇家圍場,這裡雨水充沛草木茂盛,地勢平坦開闊,周圍又有密林掩映,是個圍獵的好地方。
草場地軟潮潮濕不宜修築宮殿,但有無數頂奢華的不像帳篷的帳篷供皇帝、官員們休息,羽林軍在圍場內安營紮寨,五城兵馬司則是在外圍候命,至於錦衣衛自然是貼身保護皇帝以及後妃,關係親疏在這一刻看得清清楚楚。
皇家圍場的天氣涼爽宜人,一掃之京城的炎日煩悶,頓感舒適。
安頓好一切時,已經是接近晌午,皇帝在圍場設宴,各種羊肉牛肉馬奶酒一應俱全,除了太後沒來以外,到場的百官以及家眷們個個贊不絕口。
而藍雪照則軟綿綿的靠在月深身邊,狐媚子一樣的勾人的緊。
皇後的禁足令因為這場圍獵形同虛設,官員們都是秦氏一黨,看著藍雪照專寵冷落皇後,多多少少都對藍雪照有了意見,背地裡暗罵他妖妃。
不過秦正雅倒並不覺得自己受了冷落,他巴不得藍雪照一天到晚纏著月深,也算讓他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