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當麵勾引(1 / 2)
月兒, 給我生個孩子吧。
一句低喃的話,直擊月冠儀的內心深處,靈魂顫栗。
他嘴唇翕動, 滾燙的淚水積蓄在眼中泛紅,不斷溢出。
月冠儀緊緊環抱著秋姝之,不斷地迎合著她。
夜色徹底暗了下去,月冠儀不安的睡著了,眼眶還噙著濕漉漉的淚痕。
即使在睡夢中他也極為不安, 夢境也十分不安穩,如嬰兒般蜷曲在錦被中,他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境裡他的腹中一片溫暖濕熱, 像孕育了一個生命,屬於他和秋娘的滾燙的生命, 那份喜悅即使在夢境中都令他激動的渾身痙攣。
他下意識的向秋姝之身邊扌莫索,但得到的不是溫暖的包容,而是一片冰涼。
月冠儀幾乎在一瞬間驚醒, 惶恐在頃刻間蔓延全身,冷汗浸滿全身。
「秋娘、」他挑開床幔, 不安的喚著她的名字。
天已經大亮,清冷的空氣順著床幔挑開的縫隙灌了進來, 秋姝之穿好衣服, 長發隨意披散著似是還沒來得及綰起, 聽到他的聲音緩緩回頭:「吵醒你了?」
看到秋姝之還在, 月冠儀的情緒終於鎮定了些:「沒有,我隻是」
他隻是醒來,看不到她本能的覺得一股莫名的惶恐冒出來。
他走下床, 寢衣鬆鬆垮垮的披在身上,露出精致的鎖骨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肌膚。
他摩挲著她柔軟順滑的長發,喃喃道:「秋娘,我來幫您綰發吧。」
秋姝之清墨般的眼眸動了動:「好啊。」
她坐在妝台旁,菱花銅鏡映出她模糊的容貌,縱然不十分清晰,也能看出鏡中之人輪廓氣質十分優美卓絕。
月冠儀拿起一縷柔順長發放在手心,發絲上還殘留有她似有若無的體香,淡淡的縈繞在側。
「秋娘的長發真軟,似浸透了水的絲綢。」他如珠如寶的將長發奉在手中,夫妻舉案齊眉,夫侍為妻主綰發,是他這輩子最渴求的幸福。
自從秋姝之進了羽林軍,便隻束著簡單的發髻,雖然簡單,但更加凸顯女子英氣逼人。
從前還沒有嫁給秋姝之時,月冠儀就常常躲在暗處,看著意氣風發的她騎著高頭大馬,那時的秋娘,連發絲都是鮮明盛放的。
曾經讓他無限垂涎的長發如今正被自己捧在手中,月冠儀心中滿滿漲漲。
「秋娘,您看滿意嗎?」他放下手中的玉梳,第一次給她綰發,他顯得十分緊張。
秋姝之抿唇淡淡一笑:「月兒親自為我挽的發髻,我自然喜歡。」
她牽著他的手將他摁在妝台前,月冠儀背對著菱花鏡,手撐在妝台上,眼神裡閃過一絲迷茫。
秋姝之淡淡一笑:「古有張敞為夫君畫眉,我也想試試。」
月冠儀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便變得不知所措起來。
「別緊張。」秋姝之執起一旁的眉筆,在他的淡眉上細細描繪著。
自從穿到大啟國之後,她就沒化過妝,也不知道手藝生疏了沒有。
月冠儀指甲緊緊的扣著狀態麵,緊抿著唇連大氣都不敢喘。
「咚咚咚、」門外傳來敲門聲,隨後吱呀一聲被打開。
正在畫眉的兩人一齊朝著門口望去,對上薑姒驚訝的表情。
噗通一聲,他一個失手將水盆打翻在地。
薑姒連忙跪在地上:「請殿下恕罪,婢子不知道您正和家主」
月冠儀眼色陰沉了些許,正要發難,卻聽秋姝之不慌不忙的繼續為他畫完未完成的眉,淡淡開口:「無事,起來吧。」
薑姒瑟瑟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拿著水盆縮在門邊。
月冠儀剛剛起床,未施妝容,衣衫清淡,神情陰冷又帶著經歷人事的倦怠。
而薑姒確實穿著一身鮮明紅衣,月要身勾勒不盈一握,雲鬢上簪著一支金鑲紅寶石千葉牡丹掛珠簪,珍珠流蘇隨著主人的小動作而微微晃動。
這樣華麗的簪子絕不是薑姒如今的身份地位可以佩戴的。
想到昨天秋娘告訴自己的話,月冠儀眼眸微動,薄唇冰冷輕啟:「藍兒頭上的簪子倒是不錯,瞧著比官宦人家的公子還要富貴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