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太後,薑姒,小皇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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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薑姒解釋, 秋姝之就抱著月冠儀回了城,把薑姒遠遠的甩在後麵。

「對不起。」她將他小心翼翼的安置在床上,輕撫著他的小腹, 想著他流產時自己不能陪伴在他身邊,他心裡該有多絕望。

月冠儀輕輕搖頭:「妻主能回來就好。」

隻要秋姝之能留在他的身邊,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隻可惜了那個未出世的孩子,死在了親爹的手中。

他長睫低垂, 掩飾著眼底一閃而過的悲傷。

「既然薑歲已死,那我們也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裡了,妻主我們回京城好不好?」月冠儀纖長的手指卻如稚嫩孩童般緊緊揪著秋姝之的衣袖不肯放開。

薑姒對秋姝之過於親密的舉動讓他滿心不安,如今他隻想趕快回到京城, 離薑姒越遠越好。

秋姝之點點頭,正要說話時, 身後傳來一聲激動的男聲。

「不可以!」薑姒從門外闖了進來,藏藍色苗服隨著他的走動在他腳下開出了一朵幽蘭之花。

他當著月冠儀的麵拉起秋姝之的手:「秋娘她不會跟你回去的,她已經答應過我。」

月冠儀虛弱的撐著床邊, 眼中厲色盡顯:「薑姒我一直容忍你,但秋娘是我的妻主, 我才是她明媒正娶的夫郎,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稱呼秋娘為妻主。」

薑姒緊緊拉著秋姝之的手, 妖冶的眉目張揚鮮明:「明媒正娶又怎麼樣, 秋娘她根本就不愛你, 她娶你不過因為你的身份地位而已, 都是你厚顏無恥的糾纏與她,否則秋娘怎麼會看上你這種勾欄出來的貨色。」

月冠儀眼中通紅近乎迸出血來,分明的指骨扣著床沿, 指甲在木板上劃出鮮明尖銳的劃痕,透著他入骨的恨意:「我是勾欄出來的又如何,至少我將身子清清白白給了秋娘,更從來沒有過設計陷害秋娘之心,你呢?你從一開始就在算計她,峽穀埋伏,掉進江水中,這些都是你做的局,就連我肚子裡的孩子都是被你害死的,你這個毒夫!還我孩子的命來!」

「夠了。」一直沒有說話的秋姝之終於出聲製止。

月冠儀不可置信的看著秋姝之,喃喃道:「秋娘,你真的向著他?」

薑姒眼尾得意的揚起:「我早就說了,妻主她根本就不愛你,也不稀罕做什麼駙馬,我們已經說好了,等平定完叛亂之後,妻主就跟我一起留在雲南,再也不回京城。」

「不可能,不可能。」月冠儀渾身痛苦的顫栗,頭發散亂著,像發了瘋一樣的拉著秋姝之的手:「秋娘不會的,你不會不要我的對不對?」

秋姝之攬著他不停顫抖的月要身,憐惜的愛撫著:「傻瓜,怎麼別人說什麼都信?你這樣以後還怎麼管理錦衣衛?」

她之所以會答應薑姒的各種要求,不就是因為身體裡的蠱毒嘛。

這麼一遇到關於她的事情,月冠儀的腦袋就像不夠用一樣?

「秋娘」月冠儀眼尾的紅漸漸暈散開。

秋姝之抬眸對上薑姒的嫵媚動人的眉眼,嘆息般的說道:「藍兒、不,薑姒,對不起我騙了你,我是不會跟你留在雲南的。」

薑姒踉蹌的倒退一步:「為什麼?你以前跟我說的話,難道都是騙我的?」

秋姝之垂眸:「對。」

「為什麼?」薑姒氣血上湧,撕心裂肺的喊道,無盡的淚水從他眼眶中流出:「為什麼要騙我?我以為我會和父親不一樣,我會遇到一個真心疼愛我的女人,我不會讓我的人生淪為父親一樣的笑話,原來我比父親的人生還要可笑,為什麼,秋姝之你為什麼?」

他撲打秋姝之的懷裡,拉扯著她的衣襟,捶打她的月匈口,將心中所有的怨恨痛苦都發泄出來,但越是發泄他心中的痛就越強烈,無法形容的痛苦攪得他心碎交織,他失聲慟哭:「你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要騙我?玩弄我就這麼快活?為什麼?」

「因為蠱毒。」秋姝之對上他哀戚的雙目平靜的說道:「因為你埋在我身體裡的蠱毒。」

薑姒猛地頓住,眼眸中有片刻失神,然後淒厲的大笑著:「原來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我給你下了蠱?你也早就知道我是薑姒對不對?所以你才會故意對我說那些話?」

「是。」

「哈哈哈哈哈哈」薑姒仰頭大笑著,笑聲淒厲哀婉,苦澀的淚混合著笑聲在屋子裡回盪,原來他的一生都是個笑話。

原來一切都是他自討苦果。

他種下的因,就要用他來親自嘗苦果。

沒有人愛他。

沒有人。

他頹廢的倒在地上,艷若桃李的眉眼此刻黯淡無光,像遁入了無邊長夜,窺不見一絲光亮。

「薑姒,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月冠儀冷眼看著他。

如果當初他沒有給秋娘下蠱,就不會有如今這些事情發生,秋娘更不會去勾引他。

「你母親造反,你男扮女裝假冒世女,又意圖謀害駙馬,種種罪行惡貫滿盈,這本宮將你帶回京城,足以將你碎屍萬段。」月冠儀陰厲的眸子剜在他的身上,似乎恨不得將他就地淩遲。

「薑姒也是受製於人,有些事並不是出於本心,更何況如今薑歲剛死,雲南形勢不穩,他是苗疆聖子不能隨意處死,否者讓其他族人怎麼看?」秋姝之伸出手將薑姒扶起。

薑姒緩緩抬眸,看著秋姝之與往日一樣的溫柔眉眼,恍惚間似乎有看到了曾經疼愛自己的秋姝之。

早知道一切都是謊言,他就不會將蠱毒那麼快解開了。

他希望這場夢能長一點,再長一點。

一年、五年、十年、讓他長久的墜入秋姝之溫柔的眉眼中,直至長眠。

但一切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那個承諾會一生一世愛他的秋姝之再也沒有了。

他笑容苦澀:「怎麼,你不怕我再對你下蠱了?」

「你敢!」月冠儀拿起身邊的茶盞朝著他的臉狠狠砸去,茶杯在他妖冶無雙的臉上砸出一道紅印子,他沒有躲避,而是直直的盯著秋姝之看。

似乎還在期待著秋姝之會像往日一樣維護他。

但秋姝之沒有,他們之間疏遠的距離,讓他從心底產生出一種強烈的恐懼。

她虛扶著他的手腕將他拉起:「我相信就算了為了你的族人你也不會這樣做。我雖然騙了你,但對苗疆的承諾還在,朝廷已經下令設立雲南府,苗疆族人的處境已經大不相同,你貴為苗疆聖子完全可以在雲南自由自在的生活,何必再自討苦吃,不值得。」

他突然拽著秋姝之即將離開的手帶到自己懷中,另一隻手攬著她的後頸,唇瓣緊緊貼合在一起,他近乎再用一種暴烈到極致的方式在她口中肆虐狂口勿,不放過她口中任何一處角落,那一刻她似乎能聽到他月匈腔內猛烈狂跳呼之欲出的心跳聲,等秋姝之反應過來將他來開時,嘴角已經被他咬破了一塊皮肉。

「你做什麼?」

薑姒看著她嘴角的鮮血,低低的笑了一聲:「值不值得我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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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王之亂平定,聖旨已下,設立雲南府,穩住了雲南各族之心。

秋姝之和月冠儀終於可以回京。

車馬隊伍在蜿蜒的官道上行駛。

不遠處的小山上,一襲紅衣矗立。

跟秋姝之在一起的短短幾個月,對於薑姒來說仿佛想經歷了一場美夢。

後來他在山林間找遍了所有的草木,再也找不到能吹出泡泡的枝葉,就像他和秋姝之再也沒有可能。

在秋姝之身上下蠱是他當初為了保命而不得不使用的陰招,但終究傷了她的身子。

月冠儀說得對,他就是個毒夫。

他活該得不到幸福。

母親死後,父親也跟著殉情了。

他以前一直怨恨父親,為了虛無縹緲的愛情付出了一切,最後卻什麼都得不到,反而讓自己從高高在上的聖子,墮入了汙泥之中。

但這一刻,他終於懂了。

情愛深入骨髓,無法割舍。

即使另一方隻有利用,自己也心甘情願奉獻一切。

所以他再次在她身體裡埋了蠱,隻是這一次,在她身體的是母蠱,而埋在他身體裡的是子蠱,這樣即使遠隔千裡他也能感應到她的存在,她的心髒。

「聖子,秋大人她已經走遠了,咱們回去吧。」

薑姒癡戀地看著遠方,遠處的車馬已經小到模糊。

「再讓我看看吧。」

往後山高水長,妻主,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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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姝之平定滇王之亂,大勝回朝,震驚朝野。

小皇帝大喜過望,當朝便將她升入內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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