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癡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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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 你什麼時候來的?」秋姝之身上披著秋蕖霜為她縫製的衣裳意外的看著月冠儀。

秋蕖霜也站了起來,回身望著月冠儀,身子微微傾向秋姝之的身側, 兩人站在一起登對如璧人。

月冠儀不知為何,心中突然覺得酸澀無比。

眼下自己身子虧空過甚,不斷吃藥進補身子,便是這樣太醫也說以後很難再有身孕,身為男人不能為妻主傳宗接代已經是個沒有用的男人, 而秋蕖霜卻可以名正言順的站在她的旁邊,和自己的妻主有說有笑,相談甚歡。

妻主甚至還專門為他買了各色糖果,哄他開心。

「在屋裡呆的有些煩悶, 便想出來走走,沒想到正好碰到妻主和表哥, 是我打擾你們了。」月冠儀忍著心頭密密麻麻跟針尖一樣的刺痛故作平靜的說道。

「不打擾。」秋蕖霜輕笑著比劃著:「我隻是看著馬上就要入冬了,寒風蕭瑟,姝之她每天進出宮中身上還穿著單衣, 有些心疼她,就給了親手縫製了一件冬衣, 按理說這些事情本應該由夫郎來做才對,但殿下您身子虛弱整日閉門不出這些想來也顧不上這些瑣事, 我又和姝之一同長大, 以前每個冬天都是由我為她縫製冬衣, 殿下不會覺得我越俎代庖吧?」

「我這麼怪表哥, 是我不夠體貼,照顧不好秋娘。」月冠儀藏在袖中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唇色蒼白的近乎透明。

是啊, 不知不覺從苗疆回來已經這麼久了。

他纏綿病榻多日不出門,幾乎已經忘了四季交替,更忘了做一個夫郎的本分,不但不能為秋娘皆有,也不能盡快為她懷上孩子傳宗接代,甚至連一件冬衣都無法為她縫製。

明明應該是秋娘最親近的枕邊人,卻還不如啞巴秋蕖霜。

月冠儀看著秋蕖霜對秋姝之親昵貼在一起的模樣,懊悔的想要抽自己兩耳光。

「你還在養身子,外麵天氣寒冷,在外麵站久了小心受涼。」秋姝之上前走到他的身邊,將秋蕖霜為自己縫製的衣裳披在了月冠儀的身上,厚實的衣裳蓋住了他單薄的肩膀。

她還體貼的為他攏了攏領口,防止冷風順著領口灌進進去。

「妻主」月冠儀驀地紅了臉,領口縫製的兔毛圍著他的尖尖的下巴,眼梢長而媚,眼底泛著幽幽水光。

自從月冠儀卸下了錦衣衛指揮使,全心全意留在後宅做人夫,朝堂的爭權奪利他全不管了,那鋒利的眉眼也顯得柔和許多,眼眸微動都像一朵含苞待放墜著露珠的山茶花,收斂了滿身戾氣,風韻倒是十足。

秋姝之撫了撫他圍著領口的兔毛,兔毛純白無瑕沒有一絲雜毛,但饒是純白至極,在月冠儀白皙淡粉的臉上也顯得索然無味。

「暖和了嗎?」秋姝之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裡揉了揉:「怎麼手還是這麼冷。」

月冠儀麵上的紅一路燒到耳根子,這外人還在呢。

想到秋蕖霜,月冠儀溜溜地瞥了一眼對麵的那個男人。

對方麵色很是不好看,自己連夜縫製,不惜熬壞眼睛做的東西,就這樣披在了自己最看不慣的人身上。

月冠儀低頭,嘴角微微勾起,壓抑不下心中的得意。

都說男兒家就應該大度,讀書識字就是為了辨別明理,但他沒辦法,他就是小肚雞腸,就是性惡善妒,就是想將妻主攥在自己手心裡,緊緊地,一點縫兒都不肯放,讓那些想爬床的人一丁點縫隙都鑽不進去。

他順勢倚在秋姝之身上,力道輕的像一縷白羽落在她的心上。

秋姝之捏緊了他的手:「怎麼了?是不是出來太久累著了?」

月冠儀心中暗笑,他哪裡有那麼嬌弱,但看著秋姝之眼中的關心,心裡卻是滿滿漲漲的幸福。

「或許是被風吹久了,有些頭疼,妻主你扶我回去好不好?」

秋姝之點點頭:「好,我帶你回去。」

他們的臥房因為月冠儀養身子的緣故,吹不得風,平日也是門窗緊閉,屋裡還點著香爐,裊裊香煙燃起,滿室馨香。

秋姝之扶著月冠儀坐在床上,床兩邊墜著大紅綾帳子。

月冠儀剛坐下,就脫下了秋蕖霜縫製的衣裳,露出單薄的裡衫。

他看著脫下來的衣裳眼神嫌惡,那男人做的惡心東西他才不要。

秋姝之單純的以為月冠儀隻是到了屋子裡覺得熱,她把衣裳拿起折疊好放置在一旁,厚重的冬衣在她纖細的手裡靈活翻動,像躺在玫瑰花海裡的一塊冰種白玉。

秋蕖霜做的衣服,妻主竟然這麼愛惜。

月冠儀眼眸裡的光閃了閃,他突然嫉妒起了那些衣裳,說到底,月冠儀嫉妒的並不是這些死物,而是它背後的主人。

男工是男子的必修課,但他因為幼年的遭遇根本沒機會學這些,隻會在朝堂上跟那群精明的女人勾心鬥角爭權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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