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慶典&其二(1 / 2)
學院裡的師生喜氣洋洋的過著年, 學院之外。
陽光無法穿透的地方。
血族·禁地。
「我來了。」
血族始祖該隱席地而坐,此時的他拋去了所有的貴族風範,像是個不諳世事的傻小子, 正在和一個布滿了白色花朵的小土坡絮絮叨叨。
「才從棺材裡爬出來距離我上回來看你, 大概也有個幾百年了吧。」
「我的休眠時間越來越長, 也許哪一天就醒不過來了,要隨你共同陷入永遠的長眠裡了。」
「到時候你挪點空地給我,我睡覺的模樣你是知道的, 可沒你那麼老實。」
白色小花隨風擺動,似乎在否認該隱說的話。
該隱暗血色的眸子微亮, 笑了笑,溫和道:「說兩句就不愛聽了?好吧好吧,我不說這個了」
「知道嗎,近來我總是會不自覺陷入回憶, 想起很久以前咱倆在草原上放羊的場景那會兒我放羊的技術可比你好多了。」
「當然了, 我已經很久沒放過羊了, 現在的我若是回到過去,那肯定是贏不了你的。」
該隱前言不搭後語仿佛是想到哪就說到哪般的碎碎念, 白色小花朵朝著該隱時不時的抖動自己的花瓣, 似乎在回應該隱的碎碎念。
「」
該隱停下了話頭,伸手扌莫了扌莫距離自己最近的小白花, 暗血色的眸中盛滿了溫柔。
良久。
「天堂和地獄現在想做牽線者,將大戰後各族破碎不堪的關係給縫合起來。」
該隱的語氣很平靜,「前段時間我和伽勒等人去了一趟學院你知道嗎, 我從魔鬼楊老師——哦,魔鬼楊全名叫做澤靈·楊,是個東方的人族, 現在已經是預備役·學院負責人了,也許再過段時間就會升為準負責人了。」
「我從楊老師的學生們身上看到了咱們過去的模樣。」
該隱往地上隨意一躺,雙手放在了後腦勺上,看著黑漆漆的天空說道:「真摯、熱情、快活和無所畏懼的勇氣——」
「還有與萬年前和其他種族嬉笑打鬧的已經快要消散完的回憶。」
白色小花簇擁著該隱,似乎在無言的訴說著什麼。
「時間過得真的太快了,好與壞是回合製,當初的我們雖然不幸抽到了壞,但幸運的是,阿卡爾德這孩子現在抽到了與我們完全相反的牌局。」
「從我們開始的壞,也該結束了。」
「」
該隱歪著頭,小小聲的說道:「你也是這麼想的,對嗎?」
白色小花朵用花瓣撫扌莫了一下該隱的臉,仿佛在回答著該隱的問題。
該隱笑了起來,原本一雙多情的紅眸此時顯得格外奪人心魄,愉悅道:「我懂我懂~」
該隱翻了個身,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小睡片刻,記得喊我醒來。」
「晚安,亞伯。」
白色小花抖動著花瓣,無聲的注視著已經熟睡的血族始祖。
晚安,該隱。
這邊有人進入了夢鄉,讓我們把鏡頭切到其他地方去。
西方大陸·某毫不起眼的懸崖。
一場秘密的會談在此進行。
「我看過文件了,我會在種族大會上投贊同票的。」
龍族族長加裡比倫·烏拉比格雙手抱臂,站在崖邊眺望遠方道:「大戰後各族關係本就是個難解的問題,這麼多年我們都不知道該從何下手故而一直保持僵持局麵。」
「現在,路西法和米迦勒既然願意率先站出來牽這個線,那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龍族的混血種比任何一個種族都多,大戰後各族不願意承認的混血種如今大多數也是生活在龍族的領地裡。」
加裡比倫扯了扯嘴角,淡漠道:「幸虧我龍族地盤大,不然也裝不下這麼多人。」
站在懸崖邊緣的精靈女王奧特蘭爾·瑪格麗特同樣沉默不語的看著遠方,半晌後才幽幽的說道:「我也是如此想著的,路西菲爾在各族的威望是我們所有人加起來都無法達到的巔峰。」
加裡比倫沒有說話,金色的豎瞳依然看向遠方,仿佛遠處有什麼吸引他的東西存在似的。
半晌後。
「就算已經墮落為魔王,別說天堂的天使了,在我們的心中,他也依然是那個驚艷絕倫永掌星辰的存在。」
加裡比倫的眼皮子一抽,扭臉看向瑪格麗特,戲謔道:「你信不信,若不是傲慢魔王壓著,天堂現任統帥的戶籍早就遷到地獄去了。」
#乾啥啥不行,八卦第一名#
瑪格麗特有些無語,踮起腳尖拍了拍加裡比倫的肩膀,輕聲道:「就你話多,沒被小閃電劈夠是不是。」
加裡比倫立馬閉嘴了。
#父神的小閃電隨到隨劈#
「我聽說你和伽勒等人去了學院東方的小教師澤靈·楊是個什麼樣的人?」
瑪格麗特主動換了個話題,好奇的問道:「能以人族身份晉升為學院預備役·負責人,還收了不滅者做寵物東方的人族竟然是如此厲害的嗎?」
加裡比倫:「」
加裡比倫想到自己報廢龍腦寫出來的心得體會,又想到在上課時候所遭受的萬般苦難,木然道:「我沒折在大戰裡,卻在楊老師的手裡差點成了一頭死龍。」
「我與其相處不過三天而已啊——」
加裡比倫長嘯一聲,無比惆悵道:「隻不過三天!回族後的我頭一次覺得族內待處理的公務是那麼的可愛,我可以批改一百年都不停爪的!」
瑪格麗特:「」
瑪格麗特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你也太誇張了。」
加裡比倫的性子瑪格麗特是非常了解的,在對待公務上麵,他那是能拖到第二秒做的話絕對不會立刻就去做的。
#拖延症·龍族族長·晚期#
「你覺得我誇張?我還覺得我說的委婉了!」
加裡比倫握了握拳頭:「等楊老師帶著他的學生們進行家訪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不行,越想越氣,來來來,我仔細和你說說我在學院都遭受了什麼磨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