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番外四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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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出來, 已是橘紅色的傍晚。

太宰治看著自己打了石膏的右臂,幽幽嘆了口氣,就這麼回去的話肯定會被念的吧。

嗯, 去買點能哄人的東西吧!

……

「我回來啦!」

太宰治推開門,語氣歡快地喊了一聲。

屋裡亮著燈,在客廳裡就能隱隱聞到從廚房裡飄出來的香氣,太宰治眼睛一亮,今天是咖喱呢。

五條悟不是每天都做飯,但隻要有空就會做給太宰治吃, 一開始還會問太宰治想吃什麼, 可在連續七次得到同樣的螃蟹答案後,他就漸漸自己定菜譜了。

不過考慮到太宰治的貓飯量與任性程度, 基本也都是太宰治喜歡的口味。

咖喱就是其中之一。

餐桌上已擺放了配菜, 是蟹肉沙拉, 五條悟剛端著兩盤澆了鮮香咖喱的飯出來,就見黑發青年彎月要站在餐桌旁, 徒手撈了一根蟹□□到嘴裡在偷吃。

「洗手……」五條悟突然頓住了話語,走過去將餐盤放到桌上, 看著太宰治打了石膏的、用紗布吊在脖子上的右臂。

「怎麼回事。」他問, 眼神、臉色和語氣同時冷了下來。

「哎呀我沒事!」太宰治早就打好了腹稿,見狀連忙說, 「就是今天坐安吾的車,他車技太差了不小心和別的車撞了,撞的是駕駛座, 所以他傷得比較重,我其實一點事都沒有哦,是為了掩人耳目才包成這樣的!」

說著, 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沒事,他還揮舞了幾下右臂。

「掩人耳目?」

「沒錯!五條老師知道的吧,我和你說過橫濱最近來了一股境外勢力,找偵探社的麻煩。」

五條悟的確聽太宰治提過,還問過他要不要幫忙,「還沒解決?」

「還需要點時間。」

「你找阪口安吾,說明這次的麻煩不小,到了需要和政府合作的地步,」五條悟緩緩道,第二次問他,「確定不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哦,這點小事哪值得五條老師出手~」

即便不預先知道事情的走向,太宰治也不會把「組合」放在眼裡,就如森鷗外所說的那樣,如果太宰治還在港口fia,以「雙黑」的威懾力,組合根本無法在橫濱掀起風浪。

與其說這是場引發大規模異能戰爭的災難,不如說是由他引導的、與江戶川亂步一起製定的對偵探社兩個新人的磨練與入社測試。

若五條悟出手乾預,且不說一個咒術師無端插手異能者的事合不合理,磨練和測試首先就要泡湯了,讓異能科答應越過司法豁免泉鏡花罪責的機會可不多啊。

五條悟看了他一會,突然說:「既然是掩人耳目,那麼在家裡就不用戴了,拆了吧。」

「石膏打上去還挺麻煩的,懶得拆了~」太宰治隨口道。

「我幫你。」五條悟說著就要動手。

太宰治後退一步躲了開去。

五條悟抬著手,眼皮都沒撩一下,說:「你自己過來還是我過去抓你?」

太宰治:「……」

還是糊弄不過去啊。

「隻是一點小傷啦,已經上過藥了,不出一禮拜就會痊愈的!」太宰治說,不等五條悟反應,他又拿起先前放在桌上的紙袋遞過去,朝他揚起笑臉,「給五條老師買了大福~你最喜歡的毛豆泥鮮奶油味哦,我排了好久的隊伍呢。」

排長隊五條悟是不信的,以這家夥的習性,十有八-九是插隊的,何況他還受了傷更方便賣慘。

五條悟瞥了眼紙袋,又看了看太宰治,鳶色的眼中有著淺淺的柔軟的笑意,這是一張很難讓人硬起心腸的臉,尤其在他刻意對人撒嬌討好的時候。

「五條老師?」

五條悟接過紙袋,沒好氣地說道:「先吃飯。」

太宰治得寸進尺:「五條老師餵我吃~」

傷的雖然是右手,可用勺子吃咖喱的話用左手也夠了,而這樣看起來無理取鬧的要求卻依舊是種撒嬌和討好。

五條悟坐下,把人拉到腿上,餵了幾勺後,才開口說道:「我對你沒有其他要求。」

「……」太宰治心想胡說,明明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現在他連酒都不敢多喝了,嘴饞了就隻能跑去酒館,還不能太晚回去,不然就會被順著定位找過來。

「不論你想做什麼,想達成什麼樣的目的,」五條悟接著道,「我對你唯一的要求是,不會把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

也不知是不是喜好自殺的緣故,太宰治身上總有種抹不去的遊離感,在咒靈時特別明顯,仿佛隨時準備離開這個世界,如今倒是淡了許多,隻在偶爾執行任務時顯現,他像是十分享受在生與死之間徘徊的刺激,總是會做一些在旁人看來很危險的事情。

五條悟曾「有幸」撞見過一次,那是太宰治還在為異能科打工的時期,下了班的五條悟去找在執行任務的太宰治,並沒有打算打擾太宰治的他隻用了六眼看看對方在乾什麼。

太宰治似乎在審訊,結果他把敵人搞到心理崩潰的同時,也把五條悟嚇得不輕,雖然事後證明那隻是空殼的子彈,就連血也都是提前準備好的血包,但那一瞬間心髒驟停般的心悸感卻是真實的,下一刻五條悟就從千米開外的地方出現在了太宰治的身後,將他緊緊扣在懷裡的時候,罪魁禍首還在抱怨五條悟居然把人直接殺了碾成碎渣的惡劣行為,明明情報已經到了嘴邊了。

「下次再以身涉險,我就把你的任務對象全宰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五條悟自己都沒料到他心裡還有這麼重的戾氣,他原以為那些滋生在心底深處的、會毀滅他人也會毀滅自己的東西,早已隨著再次找到太宰治而漸漸被時間抹平。

可原來,它們一直都在。

「……我沒有涉險啊。」太宰治喊冤,「他的槍早就被我掉包了!」

「如果沒有掉包成功呢?」

「……沒有如果,而且就算是真槍,我也死不掉的。」就算沒有不斷嘗試自殺未遂,過去在黑手黨的時候受傷也是家常便飯,然而太宰治隻要自己不願意,他的命就好像比所有人都要硬。

「受傷也不允許。」

太宰治:「……」

太宰治想說他也沒有受傷,而且他現在和未來的工作性質都不可能讓他永遠處於一個絕對安全的環境,五條悟這個要求顯然強人所難了,可拒絕這時候心態不穩的五條悟明顯也不明智。

太宰治難得沒有去辯駁,苦惱地撓了撓頭發,最後說:「我盡量吧。」

這樣模棱兩可的答案自然無法讓人滿意,但五條悟沒有糾纏下去,對他而言,太宰治有所回應就是一種表態。

即便已經有了留在人世間的理由,有了將他扯離虛無的羈絆,也仍舊難以剔除那恍若早已刻入靈魂的孤獨。

除了死亡本身,太宰治麵對死亡時的欣然才是五條悟難以釋懷的地方,這意味著,他在製定計劃時往往不會將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就算他算無遺策,可誰能保證不會有萬一的意外發生?

從那之後,或許是為了照顧五條悟的心情,太宰治便很少親身「涉險」了,偶爾遇到必須使用武力解決的情況,他也會直言不諱地請五條悟幫忙,對此異能科倒也識趣,沒有把太多高難度的任務丟過來。

洗白履歷後,太宰治加入了武-裝偵探社,偵探社的任務雖然也有一定的危險度,但比起比起黑手黨和異能科,便是小巫見大巫了,再加上有了一個靠譜又負責的搭檔,混得如魚得水的太宰治每天乾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扌莫魚、翹班和闖禍。

如此相安無事地度過了一年多,五條悟對太宰治間或會磕磕碰碰受點小傷的事情似乎也逐漸習慣了,直到數個月之前,發生了一次「意外」——

……

五條悟眼中一暗,仿佛不願去回想,強迫地壓下了心中浮現的陰翳,拿起紙巾拭去太宰治嘴角的殘渣,低聲道:「可以為我做到的吧。」

「唔。」太宰治含糊地應了聲,臉頰因咀嚼而不斷鼓動著,然而五條悟似乎並不滿意,蒼藍色的眼眸沉甸甸的,盯著太宰治。

……看來上次意外造成的影響還是沒有消去啊。

太宰治暗暗嘆了口氣,咽下嘴裡的食物,拉長著聲調,像是很不耐煩似的,「我知道了——你好囉嗦哦,該不會真的是步入中年到了更年期了吧。」

雖然三年多過去了,五條悟的樣貌分毫未變,依舊無敵帥氣,可過了三十歲的生日後,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太宰治時不時就會把年齡拎出來說上一嘴,尤其是他不爽快的時候。

「臭小鬼。」五條悟笑罵一聲,在他臉上咬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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