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你是風兒,我是浪 15(1 / 2)
但是,在提倡早婚早育四十歲就算老頭子的古代, 他這個歲數算是一大把年紀了, 他自己也這樣認為。還有一點比較重要,他對展開第二春沒一點興趣,除非浪他媽再世。
如此一來, 他斷帥真的要絕後了。
蒼天啊!你為何如此慘無人道?
斷帥悲憤莫名。
古人對家族的傳承看得很重,斷帥更是其中的戰鬥機。為了家族的榮耀,他這個斷氏唯一的男人必須有所犧牲。
結果, 八年了,沒聽到過一句有關他兒子斷浪的消息, 聶風的倒是不少。
饒是斷帥迷之自信, 心裡也不由得有些打鼓。他兒子不會出什麼事吧?
老天爺為何如此殘忍,讓他白發人送黑發人!
一脈單承的壞處來了!
以他們斷氏教育, 成名當趁早,浪兒若不出問題,應當早就闖出名堂了。
他兒子雖然調皮搗蛋乖僻壞得很,偶爾還能把他給氣得半死,但是該懂事時還是很懂事的。一想到活蹦亂跳一肚子壞水的兒子不知道死在哪裡, 老父親斷帥不禁悲從心來。
他們偶爾抽火麒麟撒歡的空擋,下山聽一聽江湖風聲。
斷氏一族就剩他們父子兩個人了,浪兒沒了,他就成了孤寡老人, 難道斷氏香火要在他這裡滅絕嗎?
這個發型給了斷帥似曾相識的既視感。
沒錯,相識八年的老友聶人王就是同款發型,隻不過長期沒打理,比不上少年的光滑柔順而已。斷帥發現,少年除了發型酷似聶人王,俊美秀逸的容貌與聶人王也有五、六分相似。
所以二胎計劃……
斷帥銀牙一咬,一雙道進世間滄桑的眼眸沉重地凝望著天空,仿佛在無聲的吶喊。不甘、不願、絕望、無奈……
他的心在淌血,然而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斷帥打定主意下山找兒子,因為龍脈必須有人看守才行,於是苦了聶人王,一個人守護龍脈。斷帥一走,他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噯,其實他也很想兒子啊!
斷帥下山不久,於麵攤上碰到了兩個容貌出眾氣質獨特的少年。
身量高一些的少年長發及月要,宛若綢緞柔亮順滑。
此刻,這個俊美瀟灑的少年正側耳傾聽同伴說話,那副溫柔淺笑的模樣不難看出兩人感情很好。
少年的同伴比他矮上半個腦袋,留著到肩的半長卷發,瞧著十分俏皮可愛。令人驚奇的是,那頭卷發竟然是火紅色,在陽光下,尤為惹人注目。
再觀少年的容貌,膚色白如瓷,尤其在火紅頭發的映襯下,白的發光。他的五官精致絕倫,眉毛、睫毛與發色皆是一個色係,渾身散發著一種邪異的美感。
少年瞧著約莫十六歲,雖說男大十八變,但是變來變去,自己的兒子化成灰他都認得!這是他的好大兒斷浪啊!為什麼是好大兒?
不是有二胎計劃嘛,現在胎死腹中棒極了!
「浪兒!」看到擔憂已久的兒子平安無恙,斷帥險些當場灑淚,三兩步上前,一雙鐵臂僅僅摟住失而復得的兒子。
斷浪正和聶風說俏皮話,聽到有人喊她,她抬眼看去,結果沒看清楚人,就被緊緊摟住,後背拍得砰砰響,差點沒叫她噴血。
「太好了,原來浪兒你沒死。」斷老爹激動高興地紅了眼圈。
斷浪一張臉因為缺乏氧氣紅成了豬肝色,她張大嘴巴,弱聲弱氣道:「你再不放手,我就被你給勒死了。」
斷老爹這才放開她的脖子,讓她重新感受到空氣的清新與美好。
父子團聚本該溫馨美好的畫麵因為斷帥過於激動差點送走斷浪導致人間慘劇而帶上了幾分搞笑色彩。
「爹。」斷浪揉著發疼的脖子,盯著胡子邋遢的親爹,故作驚訝道:「原來您沒死啊!這些年,我和風以為您被火麒麟吃了,每逢您的忌日,給你燒紙錢孝敬您吶。」
斷帥:「…………」
這什麼倒黴兒子,誰要誰領走。
斷浪又道:「您沒死,聶伯伯呢?他人在哪兒?」
斷帥左右看了看,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於是,三人各自點了一碗麵,吃飽喝足後,去往淩雲窟。
「這些年,我和你聶伯伯一直呆在淩雲窟中。」
斷浪道:「那你們為什麼不出來找我們?」
「迫不得已啊!」
斷帥將他和聶人王八年來的遭遇一一道來。
總之,兒子沒中原大地重要唄。斷浪撇嘴冷笑。
斷帥當沒看見,問道:「這些年你都在哪裡?我和你聶伯伯偶爾下山打探消息,風兒我們知道他在天下會,唯有你的消息,一點都打聽不到。」
斷浪道:「我也在天下會。」
斷帥若有所思道:「莫非你有特殊身份,才對外保密?」
斷浪搖了搖頭道:「相反,我是身份太普通了。」
作為一個迷之自信,對兒子同樣如此的男人,斷帥當即皺起眉頭,「風兒是堂主,你再不濟也該是副堂主。」
斷浪撇了撇嘴,「雄霸讓我當雜役。」
斷帥:「……是我聽錯了嗎?你說的是雜役?」
斷浪道:「您老耳朵很好,沒聽錯。」
斷帥虎目怒瞪,氣抖冷。
讓他「南麟劍首」的獨生子當雜役,侮辱誰呢?
雄霸這個老匹夫欺人太甚!
……
聶人王獨自守著龍脈,看著陰冷幽暗空盪盪的山洞,嘆了一口氣。
這次斷兄下山,不知能否打聽到浪兒的消息。其實,有時候沒有消息是最好的消息,代表著還有生的希望。
聶人王有的沒的想了很多,等到晌飯時,拿野果啃乾糧充飢。勉強填飽肚子後,便躺在石床上睡午覺。半睡半醒時,耳朵微微一動。
外麵有腳步聲,離這裡越來越近。不是一個人的腳步聲,而是三個!
深邃的眼眸倏地睜開,一絲鋒芒從眼底飛快掠過。
洞中長了幾叢神奇的植物,似夜空飛舞的螢火蟲,發出微弱的光芒。聶人王借著不甚明亮的光,看到和他發型雷同相貌有幾分相像的俊美少年後,那叫一個驚喜交加。
分別八年,重新團聚的父子倆抱頭痛哭……沒有,稍微紅了眼睛罷了。
聶人王看著滿臉怒氣的老友,奇怪道:「浪兒無事,你當高興,怎麼一副生氣的模樣?」
斷帥怒發沖冠道:「雄霸那個老東西……」
聽到斷浪被迫當了雜役,聶人王同樣很生氣。
斷帥咬牙表示要不是不能出去太久,就讓雄霸好看。聶人王點頭,表示贊同。
斷浪大口啃著不知什麼種類的異果,剛吃完一股精純的能量入體,叫她打了飽嗝。
「爹。」斷浪丟掉果核,糾正道:「我當雜役的時間不長,後來做了聶風的小廝。」
小廝還不是下人。斷帥神色不善地盯著聶風,難道他斷帥的的日子隻配給聶人王的兒子當下人踩在腳底下嗎?
「爹,你瞪著風做什麼?」斷浪不滿道:「又不是他讓我當小廝的。再說了,我雖然當他的小廝,但是過得卻是少爺的日子。」
斷帥麵色稍霽,沒把他兒子當下人使喚,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