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神女尚青（2 / 2）
「那臨大人呢？」有人在人群中提問，說書人這才收回放遠的目光，含笑低頭，故作思考。
在神女初加冕的那幾年，城邦中也曾出現過不少質疑神女的聲音，堅定站在神女那方的，除了參加政事、擁有極高話語權的大長老，還有一位百戰百捷的將軍。
臨自小就守護在尚青身邊，神穀大人隕滅後，他隨她出來安定民心，多次在城邦棘手時主動請纓去邊界鎮守邊關，征戰沙場，不勝不還。
「在座的各位有不少是護衛的夫人，這個我就不用回答了吧，請吧。」說書人抬手把話語權交給了觀眾，自己轉身踱步到了講台，喝了口水，也在等其他人的回答。
「臨大人，是積英城的戰神，無堅不摧，無往不勝！」不出半秒，一位年輕的婦人舉手，滿目激動，神采奕奕。
「臨大人是神女最有力的臂膀，是她最忠誠的騎士。」一人笑顏溫柔。
「臨大人會永遠守護神女，就像神女會永遠守護我們一樣。」
「臨大人是積英城的英雄，是我們的英雄，是神女最堅強的鎧甲，也是所有人的安心處……」
「……」
「誒誒——大家，靜一靜，靜一靜。」說書人擺了擺雙手，示意大家安靜。對神女、對臨大人的贊美之詞，即使是一晚上也說不完，而他還要開展下麵的故事呢。
「世界上除了積英城，還有另一座城。」說到這兒，所有人又安靜下來。
「那就是與積英城對峙的，代表著晦暗和無序，落後和狠惡的暮雲城。前者由神穀大人所創，被光明與愛眷顧，後者由背叛者弗倫所創，眾所周知，是個惡人聚集之地。
「那裡的人，並不愛好和平，隻知道屠殺，欺騙，和報復。血腥和暴力，沾染了每一個角落，是個連光明都不願意落腳的地方。」
說書人講到這兒，也不禁麵露鄙夷的神情。
「就像黑暗一直想要侵占光明一樣，自從弗倫死後，那裡的人，又擁護起了新的首領斯勒，這麼多年來，一直想要攻占積英城。」
「傳說暮雲城的首領狠厲無比，野心滔天，嗜殺如命。他的晉升之路，是一條實打實的用鮮血和枯骨堆砌而成的道路。」
「斯勒都不愛自己的子民，為什麼還會有人去擁戴他呢？」
「這就是暮雲城跟我們完全不同的地方。我們的長老靠民眾推選，順應民意，是一種極文明的方式。而他們，則是強者愈強，弱者愈弱。他們的首領選出有三個辦法，一是從大大小小的部落戰爭中獲勝出來，二是依靠高貴的血統世襲，三則是挑戰者成功替代。」
「聽說暮雲城的首領有很多子嗣？」
「當然，他完全就是一個暴戾粗野的人。與各個部落聯姻，生下許多孩子來鞏固自己的地位，聽說還有許多酒後與平民、奴隸結合留下的私生子，依暮雲城人十分看重血統這個說法來看，這些私生子出生起就被當做底層奴隸對待，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如今斯勒也有些年邁了。最近北部戰事多，聽說出馬的是他最得意的大兒子迪韋……」
「我們的將士，在神女的庇護下，一定會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
夜有些深了，觀眾陸陸續續有人起身告辭。願意出錢打賞的會上前把銅錢放到台上的鐵盅裡，鐵盅內部已經被銅錢摩擦得光滑無比。帶了鮮花的人會在離開前把鮮花獻給廣場的神像。
這些巨大的石頭雕像一直被鮮花簇擁著，象征著百姓對神女的虔誠與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