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治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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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玉堂坐在馬車上,單手摩挲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身子往後靠了靠。

閉上眼睛,麵前就是她的模樣。

她總是那樣一副冷冷的的樣子,對人清清冷冷,讓人瞧不清看不透。

像是對什麼都不感興趣,又什麼都不在意。

但這樣一個冷心冷情的人,說出那樣的話,又顯得格外認真。 『我要你。』三個字從她嘴裡說出來,坦坦盪盪,滿是虔誠。

薑玉堂想到清早她說的那些話,抬手捏了捏眉心。

昨日裡他是碰了她,不知是一時情迷,還是被夢境影響,總之他是碰了她,且還不止一次。

她卻是什麼都不要,不吵不鬧。這段關係遠比他想的更輕鬆,她也比自己想的更加坦盪。

倒是顯得他有些矯情了。

就像是她自個兒說的,他是侯府的世子,以他的身份是不會允許娶她這樣身份的女子為妻的。

而讓她當妾室?腦子裡閃過那雪白的臉,依照她的性子讓她做妾,倒是不如殺了她。

這樣不明不白的關係,反倒是最好。

她的理由充分,令人無法反駁。

馬車停了下來,薑玉堂睜開眼簾,下了馬車。

那膽子比天還大的人不怕死,一雙腿都在哆嗦,站都站不穩還要回來。他沉著臉,眼看著就要發火,她才道:

「我的貓在等我回去。」

她就坐在床榻上,身上滿是他的氣息。整個人白白淨淨的,乖的要命。說到貓的時候,那雙圓溜溜的眼睛往下彎了彎,絲毫都不掩飾的喜愛。

薑玉堂認識那種眼神,以往她在瞧見自己的時候,也是這樣。

那雙漂亮又勾人的眼神又看向他,就連裡麵的歡喜都是一樣的,她說:「我一晚上沒回去,它會想我。」

薑玉堂人都到了書房,卻沒進去,腳步往後拐了個彎兒。他忽然想去看看,那隻貓是什麼模樣,值當她這樣喜歡。

沈清雲住在墨荷園的邊的小院子裡,院子緊挨著湖麵,地方很小,隻有一丁點兒大。

趙祿在前麵帶著路,對著身後的世子爺道:「表少爺在這兒住了兩個月了。」見世子沒說話,他又道:

「三夫人見他是遠親,身邊連個伺候的奴才都沒給,表少爺又是那樣的性子,不爭不搶的什麼都不在意,就一直這麼住著。」

薑玉堂麵上瞧不出情緒,隻淡淡道:「不準在背後議論主子。」

「是,奴才多嘴。」趙祿跪下來,卻也知道世子沒真生氣,不然壓根兒等不到他再說第二句。

他走上前,推開那道略微破舊的門,瞧見屋子裡那一瞬,立即就笑了:「豁,好大一隻肥貓。」

千金從桌上跳下來,圍著兩人轉了轉。

它很健康,沒趙祿表現的那樣誇張,但體型很大,又養的油光順滑的。圓身子,圓腦袋,很是可愛。

趙祿眼饞,想去逗它,千金對他明顯不感興趣,從他身側繞開了。

橘黃色的貓圍著薑玉堂腳邊一個勁兒的轉,忽然往下一倒,四腳朝天攤開肚皮。

沖著薑玉堂喵喵喵的撒嬌。

趙祿瞧著瞪大了眼,這貓是成了精不成?知曉世子爺身份尊貴,這就巴結上了?

他笑嗬嗬的收回了手,跟著巴結:「世子您瞧,這貓多懂事,一瞧就喜歡您。」

薑玉堂垂著眼,瞧不出裡麵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隻矜貴高傲的人蹲下身,伸手去扌莫貓的肚皮。

手指才剛碰上,千金卻像是見了鬼一樣,整隻貓原地跳起,渾身炸毛。

那爪子在他手背上毫不留情的撓了一爪子。

「這……世子爺。」趙祿看著那貓上躥下跳的都蹦到花瓶架上去了,這才急急地轉過頭看向世子爺的手:

「您這手,奴才立馬叫太醫來給您看看。」

薑玉堂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背,這一爪子抓的長,但卻不深,手背上立馬起了紅痕,倒也沒流血。

這貓簡直跟它主人一個脾氣。昨個兒晚上,她也是這樣,一邊哭哭唧唧的要他疼,一邊又毫不留情的將他的後背撓的不能看。

他簡直氣笑了,手背不疼,後背倒是有些發癢。「小題大做。」瞟了趙祿一眼,將手靠到了背後。

千金跳在了花瓶架上,一雙又大又圓的眼睛盯著他。薑玉堂瞧了一眼,看見窗欞下的碗裡有水有肉,知道有人餵過它了,便沒去打擾。

轉過身往這屋內瞧了瞧。

這屋子小的可憐,一眼就看的到頭。薑玉堂的眼神落在窗欞邊的美人榻上,隨後走向書案。

書案上雜亂無章擺著不少書,右側的紫檀小圓桌上卻擺著個細口長瓶。裡麵的那幾株蓮花早枯萎了,花的主人卻沒舍得扔,枯萎了的蓮花依舊插在裡麵。

薑玉堂伸出手撥弄了兩下。

出了門,趙祿瞧著一臉心情不錯的世子爺,跟在身後笑著道:「之前奴才還當表少爺當真兒是喜歡蓮花呢,倒是奴才猜錯了。」

薑玉堂瞥過頭,盯了他一眼。語氣懶洋洋的:「她怎麼不喜歡了。」

趙祿站在他身側,抬手指了指前麵,語氣裡都是笑意:「這滿湖都是蓮花呢,哪裡值得稀罕了。 」

薑玉堂轉過頭,往湖麵上看了一眼。

那日她費盡心思,非要去贏,稀罕的既然不是蓮花,那自然就是他這個人了。

眼簾闔上,薑玉堂沒說話。

趙祿跟在他身後,等到了書房,才聽見世子爺像是忽然想起來似的,道:「臨湖那兒是不是有間隔樓?」

「是,靠近墨荷圓離這兒也不遠。」趙祿彎著身子,繼續道:「 那處兒可當真兒是風水寶地,上下三層,臨近湖麵,夏日裡最是涼爽。最頂層還有個小隔樓,坐在上麵賞花賞雨看星星最漂亮。」

府中不少人惦記著呢,隻那處兒是世子爺的,縱使是想要,卻也沒人敢開口。

「找幾個人,將那兒修葺一下。」薑玉堂低頭,瞧著手裡的卷宗,語氣淡淡的就像是隨口一說:「挑些女子喜歡的東西,素雅一些。」

又想到沈清雲說不要他負責的樣子,像是生怕跟他扯上半點兒關係。薑玉堂眼神冷了冷,到底還是道:「讓人把嘴閉緊了,別讓人知道。」

世子爺可當真兒心疼表少爺。

趙祿心下咋舌,趕緊點頭:「是,奴才這就吩咐人去辦。」

***

沈清雲趁著天黑,還是回了侯府,她自個兒悄悄兒回來的,沒讓人知道。

還是竹苑的婆子發現人不見了,大半夜的派人來侯府。

趙祿過來稟報的時候,薑玉堂正在看折子,垂著眼簾過了一會兒才道:「隨她吧。」

她瞧著是個什麼都不在意的,但主意卻大。不然也不會為了逃婚不惜千裡來京城,且還女扮男裝投奔侯府。

外表瞧著是個清冷的性子,但卻是無人能夠逼迫了她。

薑玉堂放下手中的毛筆,將手中的帖子給了趙祿:「明日一早拿我的帖子去宮裡傳太醫。」

趙祿小心翼翼接了過去:「世子,您頭又痛了?」

薑玉堂起身,走到洗漱架子旁淨手,背對著趙祿站在洗漱架旁,身形修長如竹。

他拿起一邊的帕子,仔細的擦了擦手,眉目淡淡的道:「是有人要頭疼了。」

他在醉仙樓跟劉橫鬧了那麼一場,劉橫是不會那麼輕易就算了的。他的人一直背地裡跟著劉橫,說是昨日劉橫就在醉仙樓大鬧了一通。

今日則是一直在府中,沒有出門。

按照劉橫的性子,他裝一天隻怕就裝不去了,明日裡必然會惹出動靜來。

翌日一早,永昌侯府就派人去宮裡請了太醫。自從之前昏迷之後,世子爺的身子一直不太好,時常頭疼夢魘。

宮中的太醫來瞧了好多回,連著陛下都親自過問了,卻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太醫院的人一聽是世子爺出了事,自然是立馬趕了過去。

劉府

宮裡的消息傳過來時,劉橫立即砸了手中的茶盞。他一發怒,身側兩個衣裳不整的丫鬟立馬跪下,瑟瑟發抖的求饒。

劉橫氣的一口氣沖到腦門,抬腳便對著最近的那女子心口就踹了過去:「哭什麼,晦氣!」他死死咬著後牙槽,抬起手一把掀翻了麵前的桌子。

上麵的茶水杯盞掉下來,落在兩個丫鬟光裸的背上,瓷器割破了手,兩人跪在地上卻是動都不敢動,嘴裡隻一個勁兒的瑟瑟發抖求饒:「公子饒命!」

「賤人!」劉橫抄起手邊的馬鞭,對著兩人身上就開始抽打。兩個小丫鬟一看就是被打怕了,死死咬著呀,卻是哭都不敢大聲。

劉橫像是教訓畜生一樣,發了通火,才算是放手。

遇上薑玉堂他真算是吃了一個啞巴虧了。昨日在府裡裝了一整日的病,今日是準備去宮裡求個太醫過來的。他身上那些傷還在,太醫一瞧,自然就等於告了禦狀。

隻這算盤打的好好的,卻沒想到自己入宮都難。他一無功名,二無官職,三不像是薑玉堂自小就立為世子,爵位在身。

求爺爺告奶奶才拖的關係,今日那太醫就去了永昌侯府!劉橫氣的發抖,隻覺得握著馬鞭的手掌疼的鑽心。

「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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