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在發熱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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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舊的小木門外吹來一陣冷風, 夾雜著細碎的落葉和濕潤的氣息。

要下雨了。

安斐冷高大強健的身影藏在灰色的陰影中,楚楚已經看不清他眼裡潛伏的是真心幫助她的善意微笑,還是做了壞事卻裝無辜的假意偽裝。

鉛灰暗色視線下, 安斐冷向前跨了幾步,就走到她的床邊。寬大有力的身軀像一座巍峨的山峰一般佇立在她麵前。

身體的溫度在逐漸攀升, 楚楚的眼中水汽朦朧, 好像冬日清晨河邊升起的重重霧靄, 掩藏在霧氣中的琥珀般的眼眸濕潤發紅,就這樣眼巴巴地仰頭望著他。

「我……我的發熱期到了。」她剛想向安斐冷求助, 一開口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甚至有點嬌柔細嫩, 帶著濃重的撒嬌意味。

麵前的男人擰了擰眉, 露出意外又難為情的神色:「您的抑製劑放在哪裡呢?我幫您找出來。」

「您現在有哪裡不舒服嗎?」安斐冷輕輕垂下頭, 大手微微地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輕手輕腳地拿過枕頭,讓她背靠在床頭上。

他和善的眼眸緊張地望著她,生怕這位脆弱的小姐在無人照看的發熱期出意外, 將她裡裡外外掃視了一遍。

他的視線落在楚楚身上,掌心的接觸下, 他帶著屋外寒氣的溫度直直刺入她的皮膚,使她噴張血管裡的囂張平靜下來一點。

即使是這樣禮貌而疏離的觸碰, 也讓她十分不自在。

夾雜著一絲辛辣又清甜的白蘭地信息素正在臥室內蔓延, 像是一隻張揚地雄獸昂首闊步在自己的領地內巡視,順帶將地盤上的小動物們逼得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而楚楚的白茶味信息素努力逃竄, 它卑微地蜷著身體躲藏著,像是一隻被大貓玩弄於掌心的小老鼠,逃不掉, 還被對方強大的氣息熏得腿軟。

明明是不含任何歧義的目光與觸碰,楚楚卻不由自主地收緊了雙腿。

屋外下起了大雨,狂風重重地將門卷得關起來。剛開始還是稀疏地一大滴一大滴地敲打著窗戶,接著,密集的雨點爭先恐後地沖刷下來,在玻璃窗上形成了一道透明流動的水幕。

空氣再一次變得冷冽起來。

「隻是身體在發熱,頭有點暈。」她潛意識裡感到危險,把自己裹緊被子裡,遮住睡衣外赤裸的皮膚。

「我的抑製劑,好像丟了。」楚楚吸了吸鼻子,溢滿水汽的眼睛嚴肅而鄭重地瞅著安斐冷。

沒有抑製劑的安撫,發熱期的oga會渾身發熱,欲望占上風,獲得了大腦的控製權。這時候,是oga違背倫理道德與人發生關係的最高峰。

而生育功能十分發達的oga很有可能在這個時候被重復不斷標記,然後不停地懷孕生孩子。

丟了抑製劑,這是一件尤為嚴重的事。

楚楚當然不會懷疑眼前的人將它給偷走,他要是想對她做些什麼,早就在她抱著他,哭泣著讓他留下來過夜的那個晚上就行動了。

而且,她相信他是一位正直真誠的好人。

果然,對方在聽到她的抑製劑丟了之後,臉色有些許凝重,他擰著眉問道:「怎麼會丟了?您上一次是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見到它的?」

楚楚努力地睜開淚水模糊的眼睛,她望著安斐冷翕動的嘴唇,努力集中精力才分辨出他的話的意思。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天氣一下子變得陰濕寒冷,在發熱期燥熱的悸動下,露水從層層包裹的潮濕花瓣沁出來。

她虛弱地靠在床邊,努力並攏癱軟的雙腿,朝床頭櫃看了一眼:「最底下那層。」

這時候,她甚至忘記了自己把那枚騎士勛章也和它放在一起,如果安斐冷打開了抽屜,就會發現它的勛章從而知曉了自己的身份。

「您請忍耐一下,我幫您仔細找一找。」安斐冷蹲下身,慢吞吞、象征性地在最底層翻找了一下。

昏暗的光線下,他藍色的眼眸中閃著邪肆興奮的光芒。

野獸蟄伏在黑暗中,對準獵物悄悄張開的利爪,正慢慢地收攏。

過了一會兒,他從櫃子底下的地板上,找出了兩隻透明的膠管注射劑殼子。

他把殘破缺了口的抑製劑空殼遞到楚楚麵前給她看了看,神色凝重地嘆了一口氣:「像是被老鼠咬碎了,抑製劑全部都漏了出來。」

「怎麼會這樣……」楚楚失望地看著那空盪盪的抑製劑包裝,毫無血色的小臉繃得發緊,貝齒抵住柔嫩的唇瓣,阻止那即將溢出的痛苦嚶嚀。

「沒關係,請放鬆,小姐,」安斐冷伸出手指將她潮濕黏在臉龐的黑發撥開,聲音輕柔,帶著蠱惑般地說,「我現在就去鎮上為您購買抑製劑,在我回來之前,請您乖乖待在這裡,哪兒也不要去,好嗎?」

楚楚難受地點點頭,溫度持續攀升的身體已經讓她的腦袋快要爆炸了。

她的心快速而雜亂地跳動著,就好像有一隻幼貓在心裡輕撓,渾身無力某些隱秘的角落卻泥濘癢癢的。她頂著安斐冷濃鬱的信息素味道,就好像一隻嗷嗷待哺的小狗,嗅到了熟悉依賴的氣味,迫不及待想要撲上去猛吸幾口。

可是她不能,她和蓋文的感情還沒有走到那一步,兩個人的關係勉強在曖昧不明的階段,誰也沒有捅破玻璃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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