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舞會、僧人(1 / 2)
夜幕降臨,豪華郵輪的燈光秀打開,映照海上十方通明。
知道那個人晚上會來,森田信子從早上化妝就開始期待和他相見,她早早來到會場等候。
她摯愛的,湖邊垂影自憐的那西瑟斯,執愛神之箭射中維納斯的阿多尼斯,被深藏宮中的光源氏,神明賜予此岸的禮物,俗世所有美好的集合。
森田涼子提著裙擺,在眾人的恭維獻媚簇擁中,頻頻投出期待的目光看向大門。
終於來了。
這次派對的主角。
森田信子雙眸微動,瞳孔因為興奮驟然放大。
遲到的青年沒有穿著時下盛行的西服,平安風的白底彩紋的日式大禮服穿在他身上卻毫不違和,繁重華麗衣冠不顯臃腫,銀色的長發高高束起,自有一派風流端正的公家儀態。
這樣的高潔姿態,讓人無法再將視線投向別處,郵輪裡推杯換盞的熱鬧交談聲自他進門便安靜下來,直到銀發青年踏入紅毯,森田信子迎上前時,在場的富人們才低聲竊語起來。
「啊真的是……」
「果然是大家公子。」
「不錯,隻有這樣的人……」
「輝月先生,你來晚了。」
森田信子的聲音聽上去非常平靜,她走到銀發青年麵前,微微欠身,做出一個邀請的動作,「作為遲到的懲罰,罰您陪我跳今晚第一支舞好嗎?」
居然還被女孩子邀舞了嗎?
自己真是失禮啊。
輝月不由失笑,骨節分明的手掌搭上女孩伸出的手,「榮幸之至。」
樂曲悠揚,璀璨的水晶吊燈下,青年牽著女孩在舞池中央優雅旋轉。
陸續有人加入舞池,圍在兩人身邊旋轉。
羅曼蒂克電影中的場景,仿佛天造地設的一對。
嘭——
「該死,誰關的燈!」
「呀誰扌莫我?!」
「住手!別拉了——」
「啊啊,是誰踩著我的腳!」
大廳突然陷入黑暗,場麵一片混亂,人們尖叫、咒罵著相互拉扯踩踏。輝月先是被人群推攘著從涼子小姐身邊離開,然後一隻手猛然拉住他的手臂將他狠狠拽入懷中。
輝月一臉懵逼地跌進一個寬闊月匈膛,還沒等他打開靈視,雙手就被一塊布料綁住。那隻手順著輝月的手臂一路扌莫索到那被束帶層層裹住的月要,像扌莫一塊絕世美玉那樣揉弄摩挲著月要窩,手上的熱度仿佛透過衣料傳到月要上的皮膚,燙的他一哆嗦。
「你乾什麼?唔——」
銀發青年的聲音連帶著呼吸都被掠奪去。
火熱的唇強硬地封緘住他的口,靈活的舌頭徑直撬開緊縮的牙關,長驅直入,誘哄般勾住驚慌失措的小舌吮吸攪動,仿佛在品嘗一道美味的甜品。
「唔嗚……」輝月勉強靠在那人懷裡,卻使不出任何力氣,節節敗退中甚至忘了怎麼呼吸,白皙的臉上浮現出因缺氧產生的紅暈。那人有些好笑地鬆開唇舌,看銀發青年迷迷糊糊地張著嘴,來不及吞咽的唾液從唇邊流出。
男人低下頭,炙熱的呼吸打在青年脖頸間,他湊近——用舌頭色|情地舔舐掉青年唇邊的唾液。
就像來的時候一樣突然,那人慢條斯理地解開束縛著輝月的布條,還有閒心替他整理了一下有些散亂的衣物,然後淡定從容地離開了。
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
燈亮了。
大廳裡的人們大聲抱怨著找回自己的位置,隻剩銀發青年麵色潮紅,一臉茫然無措地呆愣在原地,銀色睫毛小扇子似的輕輕顫動,直到信子小姐著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您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