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二天：虛假繁榮（1 / 2）
白河坊。
檀香縈繞，昏暗包廂好似人間的佛堂，隻是香燭裡安靜燃燒的是人世間種種貪欲，朦朧的煙霧迷惑人眼，勾起心底最美好易碎的欲望。
「祝願各位都能有個好夢。」最後出門的侍者恭敬地關上門。
人類的欲望啊，比紅杉的根還要深。
咒高眾人昏睡在沙發上。
虎杖悠仁仰躺在午後太陽曬得暖洋洋的草地上，一晃神。
院子？
他不是應該在……
「臭小子！躺在那乾嘛!」老頭子的大呼小叫從窗子裡傳來，「快去幫我把被子收回來。」
「知道啦爺爺。」
剛剛他在想什麼，虎杖悠仁拍拍手從草地上爬起。
平平常常的日子啊，真好。
……
「薔薇不舒服嗎？」耳邊傳來女孩擔心的詢問，釘崎野薔薇回過神。
「我沒事。」野薔薇扭頭回給身旁的女孩一個燦爛的笑，手拿著衣架把裙子放在身上比了比，
「紗織，你覺得哪件好看呢？」
「這件黃色的和薔薇一樣溫柔呢。」
……
「姐姐！」伏黑惠緊張地盯著病床上少女緩緩睜開的眼睛。
「……惠？」剛從昏睡中醒來的伏黑津美紀對著他有些勉強的溫柔一笑，「讓你擔心了。」
狗卷棘畢業成為現世第五位特級咒術師；完全天予咒縛的禪院真希把本家的混蛋們打得滿地找牙；熊貓就著盆盆奶一口蘋果一口竹筍，啊這才是隔壁國寶該有的待遇啊。
「學生們都能睡個好覺吧。」五條悟掃了眼飛揚上翹、帶著濃重唐風的包金木簷，稍微愣了一下，「什麼嘛婆婆媽媽老封建的京都。」
五條悟並不擔心自己會做什麼奇怪的夢，他身上有天滿宮那位的祝福，入夢這種不入流的小伎倆能在他身上產生的負麵作用微乎其微。
白發男人度假般悠閒漫步在素美嚴謹的日式庭院中，草木亭台，舒朗鬆影倒映水中。皮鞋踏過布滿苔痕的古老石階，停在一處隱秘的花叢旁。
透亮的蒼青色眼眸緩緩睜大——
看上去隻有他膝蓋高的小白團子，捧著一本厚厚的古書坐在長滿厚實青苔的大石頭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翻著頁。
「輝月？」男人少見的露出了遲疑的神態。
「哎！欸？」小白團子聞聲抬起頭懵懵懂懂地看向他，澄澈瞳眸中倒映著自己的帥臉。
小白團子費力地把書合上，抱著從石頭上站起來，銀發齊肩披在身後，白淨小臉上五官雖還沒完全長開也可以窺見以後的昳麗，配上白藍色的狩衣。
確實像個小姑娘。
難怪兩麵宿儺說的時候會這麼生氣。
小輝月籠著袖子，認真地盯著白頭發藍眼睛的陌生男人看了許久，「妖、妖怪？」
土禦門氏是極注重血脈傳承的陰陽師家族，家裡除了自己，輝月見到的其他人都是黑發黑眸。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是想做我的式神嗎？」
「噗。」五條悟沒忍住笑。
可愛。
白發男人壞心眼地板起臉，「我可是大老遠從東京過來，怎麼，你不願意和我契約嗎？」說著作勢要走。
「不不是的！」小輝月急咻咻地丟下書，噠噠跑過來。
他一臉著急地要五條悟聽他解釋，同時心機地拽住五條悟的褲子，不讓妖怪走掉。
五條悟好整以暇地看著腳邊的銀發團子。
「我隻是……」銀發團子的眸子亮了亮，抬起頭眼巴巴地看著白發妖怪，「我隻是沒見過像你這麼好看的妖怪。」
他看到五條悟露出懷疑的神情，目光誠懇地說，「真的，別的妖怪都很醜。」邊說還邊看妖怪的反應。
唔，雖然前麵那句話是騙你的，源家那把漂亮刀刀才是他見過最好看的式神，但是後麵那句話確實是真的。
他見過的其他妖怪都長得好醜。
他不喜歡。